太子妃现在就想见到林怡然,从没觉得一件事让她这样急切过,可是她现在去了更遥远的陵国,自己什么能见到她呢,不能见到她,难道还要在书信上问,这信……
“太子妃,你晚上晚餐都没有吃多少,大郡主来看你,你也没说几句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双荷担心的问道。
太子妃摇头,“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双荷还想说什么,却又不敢擅自开口,暗暗叹了口气出了房间。
门口
“殿下,你来了。”
“太子妃呢?”宁太子问道。
“正在房间里。”
正想一个人独自静静的太子妃无奈起身到门口迎接太子,不知为何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双荷推开门,太子跨步进了房间。
“殿下——”太子妃给太子行了小礼。
“嗯!”
双荷要彻茶水,太子伸手制止了,“出去吧。”
“是,殿下!那奴婢告退了。”
宁太子看了眼太子妃坐到床边。
太子妃也看了眼太子,跟着坐到了床边。有两天没有见面的夫妻二人,相坐无语。
宁太子先是双腿平放,换了个姿势,靠到了接近床头的床柱板,大腿翘到二腿上,目光似有若无的飘向太子妃。
太子妃端坐在原地没动,可是情绪却随着太子姿势的变化而化,拘紧稍为变得随意了一些。
可是两人依然没有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太子终于开口了,“宝儿回去睡了?”
“嗯!”
孩子永远是夫妻二人的桥梁,犹其是情感不牢靠的夫妻。
“读信了?”宁太子好像把话家常。
“嗯!”
宁太子好像随意问道:“有没有有趣的事?”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
太子妃低头一笑。
宁太子倚在床柱板上,身子微侧,从他的角度看过来,正好看到太子妃的侧颜,也看到了‘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宁太子眼眸微深,“为何不说话?”
太子妃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微笑转头,“三弟妹天真时比宝儿还天真,那院子的一花一草都被她说活了。”
“是嘛!”宁太子明白太子妃的言下之意,这种看似天真的天真,绝不是真的天真,一个能让王子娶了她的女人必然有着过人之处。
那么这些看似天真的话,实则上就是一种介于防备和客套之间的话,既不会让你觉得我在客气、在敷衍,也不会让你觉得过分热情,显得不真实。
“嗯!”
宁太子轻声问道:“你呢,有没有到花园里看看花草!”
太子妃看向宁太子的微笑表情未变,可是微笑就是不见了,“最近精神还算不错,理了一些家事。”
“嗯!”
紧着的心,听到太子没有表示,太子妃感觉自己松口气。
房间内,又陷入了沉默。
突然,宁太子出声了,“老三媳妇有给你写信吗?”
正低头发呆的太子妃蓦然转头看向宁太子。
“我是说……你跟老三媳妇也可以通……”淡定从容的宁太子有一些心虚。
太子妃轻屑一笑。
宁太子伸手不自在的摸了摸嘴唇。
太子妃转头不看宁太子,直接说道:“你看过弟媳给我的信吧?”像他们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有隐私,那么自己只能等到跟弟媳妇见面了。
“嗯!”宁太子承认了。
太子妃有些意外,抿了一下嘴,不知那来的勇气,转头就问:“会不会是三叔说的?”
事情既然说开了,宁太子的神情几不可见的松了松,眯眼回道:“老三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不觉得他会把哥哥的这种隐疾跟婆娘说。”
“如果他们在情浓时说呢?”
“老三不会。”
“为何?”
“我相信他。”
太子妃有些不自在的问道:“难道军中真有这样的事?”
宁太子看了眼太子妃。
太子妃低头咬唇,现成的例子不就在眼前吗,当年如果不是自己快要死了,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秘密,那次自己快要断气,宁太子抱着自己痛哭流涕,情动之下,说出了自己这个隐疾,后来,自己一口气缓过来了,他们之间再相对时,就就变得难堪起来,这此年一直尴尬的相处着,即使病得并不能同房,他们之间也别扭着、难堪着。
沉默间,宁太子从床边站起来,轻轻走向房间门口。就在太子妃以为他要出去时,他竟又转了回来。
太子妃抬眼看向回头的男人。
“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宁太子突然亲口承认了信中的内容。
“子诚——”太子妃惊讶的从床边站起来。
宁太子无奈苦笑,“六年前,在潼关一战,我就是那样的状态!”
“子诚——”
宁太子轻轻回忆着往事:“潼关一旦攻克,就等于打开了平国的门户,虽说四国相持,实际上是三国鼎立,更重要的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实际上就是彪悍的平国人。那时年轻气盛,一切都无惧,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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