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孩子的品性如何?”
“忠厚。”
陶仁泉笑道,“那我就放心了,道长不怪我抢人吧?”
“这是他的命。”
陶仁泉说道:“那我就把他带回去,做小公子的玩伴了。”
“多谢大人,大人还是这样外冷内热。”白老道说道。
“可是你的眼睛看不见,会不会不方便?”
白老道摇头:“几十年都能活下来,未来几十年当然也能活下来。”
“道长真是宅心仁厚。”
“哈哈……”道长大笑,“如果恶能让我长寿,我肯定也会恶。”
“不是说祸害千年吗?”马秃三笑着插嘴道。
“哈哈……”白道长和陶大人一起笑了。
这时,送餐的人到了,只见他提着两个大食盒叫道:“请问这里是白道长家吗?”
小屁孩马上回道:“是,”说完高兴的跑到院子门口要提食盒,那里提得动,马秃三马上接了过来。
送餐的小二见任务完成了,道:“你们付了银子,食盒不要还了!”
“多谢小哥!”
“这位老爷客气了,那小的走了。”
夜幕降临,这个破旧的小院,连个灯火都没有,马秃三无奈的摇了摇头,出了巷口,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香烛小店,买了一根蜡烛。
一行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餐。
白道长吃得不多,“我养生,各位请随意,小……淘淘,你少吃点,小心撑坏了肚子。”
“可我想吃怎么办?”
想起自己的儿子,马秃三感慨,“这些吃不了的都留给你,够你吃几天的,冬天天冷不会坏。”
“都是我的?”
“嗯!”
“那我们留着慢慢吃。”
陶仁泉笑道:“好孩子,吃吧,等你们离开宣城,会有更好的生活等着你。”
“什么样子是更好?”
“这……你以后会知道的。”
“哦。”
定城
夏宗泽发起第三次总攻,水、陆并战,有几艘船差点就驶进了定城水道,抢占了一席之地,陵太子亲自上阵才挡住了宁国战舰。
一场恶战过后,两国再次清点自己的战舰,规模宏大的战舰队伍,以肉眼的速度在减少。
水师小将盛硕脾爆燥起来:“为何让凌将军离开?”
在船上整修的军卒听到这话,个个手顿了一下,没有言语,顿过之后,他们继续清理船上的战争垃圾。
前来巡船的夏宗泽等人也顿了一下,不过没有人回答盛将军的话。
盛硕见没人回自己话,气得抱头蹲在船边。
长久的耗战,不仅让将领们心生厌倦,更让兵卒们产生了厌战的情绪,很多人开始消极怠工了。
从战舰回来,范先生马上说到了这个问题。
夏宗泽沉稳的回道:“我们都打了几年了,这一个月算什么!”
范先生苦笑,“王爷,以前打仗,久攻不下,就会主动放弃,像这样不休不止的盯着某个城池,并不多见。”夏宗泽点头,“我知道,孰知敌人不厌倦?”
范先生微微一笑,“王爷,你成熟了很多。”
“我都是孩子爹了,当然得成熟了。”
“哈哈……”范先生爽朗的笑笑,“王爷说得不错。”
夏宗泽到椅子上养神,他太累了。
范先生继续说道:“今天也不是没有进步,至少我们进了他们的河道。”
“嗯,我们每一次都有进步,我相信再打几次,肯定能攻下定城。”
“对,反正离过年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刚要合眼的夏宗泽倏一下睁开眼,“都要过年了?”
“是,王爷——”
“太子哥哥也在外面,难道……”
“不,王爷,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在过年前攻下定城。”
夏宗泽看向范先生。
范先生说道:“我们都是一体的军队,都不能做到凝聚力,对岸的那两位怕是更不能。”
夏宗泽点了点头,“嗯,那咱们就耗耗看。”
“对,王爷。”
溪口渡,这个昔日荒芜的空旷渡口,因为有宁国大军驻扎,居然在不知不中,形成了几个小村落,虽然村落中大部分都是军卒自建的泥草房,但不妨碍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月多的驻扎,有一些军卒的家属居然跟了过来,也一起住进了小村落。
失落的盛硕,今天晚上没有住在大营,到了渡口最北边村子里,他自己建的小泥草房子里,他的老母和妹妹正在家等他。
“硕儿,今天怎么这么晚?”盛母问道。
“清理战场。”
盛母说道:“你现在不是将军了吗,还要做这等小事。”
“母亲,你别胡说,越是将军,越要亲历亲为。”
“可我怎么听人家说,做了大官,连手都有人帮着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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