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我们家怎么办?”
“姝儿,你想怎么办?”欧阳大人反问。
欧阳静姝回道:“爷爷,你就爹一个儿子,可是爹又因为落水早逝,只余下我和静佑,你现在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让我为欧阳家做点事了。”
“姝儿,你想做什么?”欧阳大人惊讶的问道。
欧阳静姝说道:“爷爷,在宣城,你德高望重,没有同谁合污过,现在,孙女依然不想让你和谁同流合污,孙女想嫁给夏王爷做侧妃,为家族谋求发展。”
“姝儿——”欧阳大人被懂事的孙女说得眼泪都下来了,“好孩子,你弟弟会记得你的付出的。”
“爷爷,那就烦你向夏王爷表达一下这个意愿。”
“行,爷爷知道了!”
欧阳静姝端庄的行了一礼后,出了爷爷的书房,回到后院,继续当家理事,刚才主动提嫁王爷的事,好像从未发生过。
宁国淄城
相持近三个月,平太子越来越摸不透宁太子是何用意,连过年都不回京都,和自己耗着,究竟是何意?
正月就快过完时,平太子耗不住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到飞鸽传书了,他担心平国京城,担心那个病秧秧的父亲,要是他一死,自己不在京都,就算自己是太子,那王位也轮不到自己做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突袭了。
打了几个回合,宁太子有意放了一个口子,让平太子突围了。
小将邱锦宏问道:“殿下,为何要放了他。”
宁太子悠悠的说道:“放虎归山。”
“那要后患无穷啊,殿下——”
“人是不会让虎后患无穷的。”宁太子轻轻说道。
“殿下,末将听不懂。”
“那就慢慢懂。”宁太子眯眼看向远方,“你不是一直喊着救堂叔的吗?”
“殿下要回京?”
“嗯!”
“太好了,殿下,终于要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嘻嘻,我什么都没有说,都没有说……”邱锦宏边说边行礼,逃也般离开了宁太子身边。
收拾好战场,宁太子说道:“连夜回京!”
“是,殿下!”
宁国京城——阳城
一场又一场邀请,让文国公夫人心生不安,坐在卧室厢房等文国公回来,可是一直等到子夜,人还没有回来,她揪了揪眉心,叫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
“夫人,你叫我?”
“你儿子在那里买地置产了?”文国公夫人开口就问。
“夫……夫人,也没……”
文国公夫人马上打断贴身丫头的话:“我不是打听你的事,而是我有事托你办。”
“夫人,是不是收得礼太多了,你想办私产?”
“呃……也算吧!”文国公夫人回道。
“夫人,我儿子置产的地方可有点偏。”
“越偏越好。”
“夫人,是不是不想让国公爷知道?”
“也……也算是吧!”
文国公夫人没有想到,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会让未来的日子好过点。
陵国宣城
二月初一,来参加文人会的名单已经全部到范先生手中了,看了眼名单,他是满意的,他所知道的有能力的人,名单上几乎都有。
除了两个复姓:上官、欧阳。
听说上官家闭门不见客近三年了,好像隐世一般;而欧阳家,据说王爷打进宣城时,他带领了一批爱国文官、文人不上衙办公,想让王爷打一座没有运作能力的城池,真是想得太真了,这世道离开谁不转,皇帝还一茬一茬的换呢,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范先生真准备起身去王爷公务房,身边幕僚把整理好的书信放到了他桌子上,并提醒说道:“这里有一封姓欧阳的信。”
“欧阳?”
“是,先生!”
范先生感兴趣的拿起来,人不来,信来了,什么意思。
信封上写着‘王爷亲启’,范先生嗤笑一声,王爷有功夫读你们的信,真是开玩笑,他顺手拆子欧阳先生的信。
咦,写着‘王爷亲启’,为何范先生还敢拆呢?
这里就不得不说说权潢贵胄们的一些事了,不论是公文还是信件,基本上要筛几遍才能到当权者的手中,那怕上面写着某某亲启,那也没用,得走流程。
那一定有人要问了,要是女子私写的情书呢,那怎么办?
一般情况下,如果权贵与某女有意了,那么他就会关照下面,一旦收到类似的情书信件,会直达到权贵手中。
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一些公文或是信件直接到达权贵手中,也很正常,但这个正常必定是有前提条件的,或是熟人,或是知会的,否则都没有用。
看完欧阳大人的来信,范先生嘴角抽了几抽,把信甩到书桌后上,想想又拿起来,顺手带着,进了夏宗泽的公务房。
范先生把近阶段重要的事跟王爷说了一番,夏宗泽把还要注意的地方提醒了一下,两人又聊了关于文人会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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