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要跟上去,被小厮拉住了,“对不起,我家公子要回去了,还请妈妈不要纠缠。”
老鸨尴尬的笑笑,眼睁睁的看着郁离离开了花楼。
站在边上的几个油腻中年人凑过来,“花娘子,你也想偿鲜?”
“去你的,郁大公子是谁能偿的吗?”老鸨瞪眼说道。
“那你整个晚上都伺候着?”
老鸨笑嗔:“我那不是为了他口袋里的银子嘛!”
“哈哈……”中年人笑道:“还是花娘子实诚。”
老鸨哼道:“得了吧,什么实不实诚的,你们玩,我到后院去看看最近有没有新货,弄个标致的,卖给郁公子。”
“你还不死心啊”
“当然啊,听说郁公子又要出门行商了,要带个可人儿在身边解闷,我得抢在其他楼子之前,给他找一个,要是成了,可是大几千两银子。”
有人问道:“听说一个月前他就要出去,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发?”
“好像是为了什么事停下来了吧。”
“估计有什么事,要不然不可能还在临城。”
“能有什么事让郁公子留下?”
“这谁知道呢?”
郁离慢慢悠悠的离开了花楼,马车并未回府,而是驶进了一处幽静胡同的深宅里,进了门后,院子里正有人等在那里。
“公子……”
“来了!”
“是,公子!”
郁离跟着仆人的灯笼进了正厅,正厅内马上有人站起来,朝他拱手,“郁公子——”
“原来是六公子,幸会、幸会——”郁离拱手。
年轻秀气的公子笑道:“郁公子太客气了。”
郁离说道:“接到六公子的信,我就一直恭候你的大驾,可算把你等来了。”
“郁公子你真是谦虚了,家父一直仰幕你,今天终于见到你,真是不胜荣幸。”年轻公子谦虚说道。
“坐吧,六公子,一路辛苦了。”
“能和郁公子见上一面,再辛苦也值啊。”
“哈哈……”郁离大笑,“六公子,你也太谦虚了。”
两人又相互客气了一番,才正式坐下,六公子倒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家父这次让我来,主要是想在瞿东地区开采白云土,想得到郁公子的支持。”
“令尊莫不是搞错了,我可是南越人。”郁离笑道。
六公子回道:“当然不会搞错,就是跟南越交际的地方。”
“那令尊的意思是……”
六公子回道:“以郁公子的名字开座瓷窑”
“民间还是官方?”郁离问道。
“以郁公子来看,是民间好还是官方好?”
郁离眼眸深了深,“你们想染指官方?”
“郁公子觉得了呢?”六公子把问题抛了回去。
郁离问道:“为何不在宣城,跑到南越来?”
“父亲说姓夏的太精明能干。”
“哈哈……”郁离再次大笑,“姜果然是老的辣,姓夏的还真是精明。”他收起笑容,“你这样跑来见我,难道不怕他发现?”
六公子无奈的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姓梅的一直盯着,多少年没有如愿,可是这厮竟把这事上禀给了姓夏的,父亲怕……”
郁离垂下眼皮,吹了一口茶水:“那又何妨,交点课税又算什么!”
六公子摇头失笑:“如果只是交课税,而且按规定的那种,按郁公子说的,交点又何妨。”
郁离凝眉。
六公子说道:“郁公子应当比我清楚,官僚贪婪起来,可是蛇吞象的。”
郁离若有似无的点了一下头,“是这么回事,可是你觉得你们能避开吗?”
六公子抿嘴没有回答。
南越都城——临城,某小胡同
外出活动的贼子们终于回来了,他们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小院子,留着看守的人连忙关上院门,老贼问道:“那两个怎以样?”
“刚刚吃过!”
“老三,把带回的衣服,首饰都放到房间里,老四,给这两个美人条子烧水洗澡,让她们收拾干净,娇养两日,卖个好价钱。”
“是,老大!”
被锁在房间内的明和跟瓣儿听了害怕极了,贼人终于要出手了,她们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发抖的身体一直没有停过。
贼人打开了门,把衣物放到桌子上,叫骂道:“贱东西,要是卖不起价钱,白瞎这些漂亮的衣服,小心兄弟们轮死你们。”
明和跟瓣儿吓得更抖了,她们现在懂什么叫轮了,因为她们在路上,亲眼看到过几个贼子掠了路过的叫化子做过,吓得吐了三天三夜,差点吐过去,明和若不是坚定着想见到凌齐轩,估计已经撞石而死了。
等贼人再次锁上门后,瓣儿抖着声音低语道:“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从来吃粮不管事的明和,在进退不得的绝境,第一次反问自己,第一次思考自己的人生,“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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