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以林怡然接手,郁离退回一步,淡定的笑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
“小然,那我就先回去了。”
凌齐轩怀着欣喜的心情,带着明和主仆离开了德祥楼,众人见没热闹可瞧了,刚想纷纷散去,见王爷还没走呢,个个定着不敢动了。
郁离笑道:“夏王妃,那咱们去吃早茶?”
“请吧,郁公子!”
“痛快!”郁离爽朗大笑。
林怡然白了他一眼,只见他周身都散发着孔雀开屏的骚包味。
郁离动了动眉角,看向夏宗泽,笑道:“王爷,惊动你的大驾,真是郁某的罪过。”
夏宗泽瞄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郁离没防夏宗泽一点也不谦虚,仰头一笑,仿佛全然不在意,谁让人家是王爷呢?
景和楼后胡同往北延,贺大人一直追到了护城河边,到了河边之后,连鬼影都没有。
“陶大人,这……”
陶仁泉蹲到河边草丛处,发现足迹踏过的痕迹成片成片的,掐了一节被折的断草头,直起身,眯眼道:“看来真有人要闹事。”
“大人,继教查吗?”
陶仁泉想想说道:“继续查。”
“是,大人!”
陶仁泉转过头看向贺大人,“听说你女儿是五对当中的一对,这样吧,这事等你女儿大婚后再办。”
贺大人拱手谢道,“多谢大人体谅!”
早茶时间不仅没有提前,还因为凌齐轩和明和而推后了,一行人进了茶楼,几位大人早已等待多时,他们见王爷来了,连忙行礼。
“王爷、王妃——”
“各位大人免礼。”
上官明才是众官领袖,拱手笑道:“能与王爷共进早餐,真是三生有幸。”
夏宗泽笑笑,“各位大人请随意,不必拘紧,一顿随意的早餐。”
“谢王爷。”
夏宗泽瞄了眼郁离,微微一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南越第一商人郁离郁公子。”
“年纪轻轻,竟已是第一商,真是后生可畏。”上官明才微微一笑,顺着夏宗泽的话接了一句,如果不是王爷引荐,郁离还没有这样的面子,让他说这样恭维的话。
郁离的第二个目的也达到了,顺利和重组后的宣城大人们说上话了,那么以后在宣城的生意就好做了。
郁离暗道姓夏的还真上道,拱手谦虚道:“大人言得了,真是折煞小生了。”
“郁公子谦虚了!”
林怡然笑道:“各位大人,郁公子,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是,王妃。”
一行人被掌柜亲自带上了二楼雅间,夏宗泽和他的官员们一起吃了顿亲民早餐。
这顿早餐先别管它吃的是什么,它实质上也不在于吃了什么,而是在于和谁一起吃,这样请吃给出的态度又是什么。
几位司字辈大人,心中不是没有嘀咕的,他们猜测,夏宗泽估计要对宣城的大商们下手了,一旦下手,将会引起社会的动荡不安,大概是让他们做好准备,解决这些不安的因素,更何况,都是官员的早餐,居然请了南越第一商人郁离,这让他们的猜测更确定了些。
大半个时辰后,早茶结束了,王爷离开了,各位大人们相视一笑,也各上各的衙门。
回王府的路上,林怡然说道:“回去后,我要见见梁其道。”
“你准备拿他怎样?”夏宗泽随口问道。
林怡然反问:“你猜猜我会拿他怎么样?”
“杀了他?”夏宗泽说道。
林怡然反问:“我为何要杀他?”
“……”夏宗泽说道:“他派人暗杀我们。”
“骗了他的银子,他妻儿在我们追银的过程中,跳河自杀,虽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有足够的理由杀我们。”
夏宗泽冷哼:“可他那些银子都是不择手段得来的,都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血。”
林怡然龇牙一笑:“要不要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一下。”
“什么故事?”夏宗泽好奇的问道。
林怡然讲道:“从前,有个国王生病快要死了,在临死之前,他手把手教儿子如何理朝政,如何御人,怎样治理国家。教了一段时间后,在老国王临断气之前,他的儿子不解的问道,父王,治理国家,难道不要用好人吗,可你却让我既用好人,又用坏人,这是为什么?你道老国王是如何回他的?”
夏宗泽凝眉沉思,“不知道。”
林怡然回道:“有时候坏人要用坏招对付,有时候,用坏人制约好人,好人如果没有了坏人做参照物,其实不要多久,好人也会变成坏人,而好人变成坏人的杀伤力,其实比坏人的杀伤力更大。”
“为何?”夏宗泽脱口问道。
林怡然回道:“因为你知道坏人存在,所以你一直以紧戒之心防患于蔚然,可是你会防犯一个好人吗?”
“大部分情况下不会。”
“对,所以有时候,好人的杀伤力比坏人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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