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了吴国公主的事不太想搭理谢辰,劝了几句谢辰就走了,派人去民间找名医。
温雅歆跟着她一起离开的,隔了没多少又折了回来。
谢辰应该是不在,她听见温雅歆在哭,哭完了眼泪一抹说,“相思,我借你来对付宝贵妃,你没意见吧?”
沈容染:没意见没意见。这就是我的原意。
“你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见阿禾。”
混混噩噩之中,听傻系统说到了第二日,太医再诊脉。
“皇上,臣确实差不多娘娘的病症。”说话的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前太医院院判,连夜从京外赶回来的。“可能是巫蛊之术。”
一言出,满是寂静,呼吸声缠绕可闻。
一个个太医太监宫女头低着跟鹌鹑似的听别人的呼吸声。
巫蛊之术。
皇宫的大禁忌。
历代居于庙堂之高的人最忌惮的东西。
“查。”在沈容染以为一向不信这些的谢辰会暴怒,把早已脱离皇宫这个苦海又被迫召回来的老杏林圣手杖责的时候,他吐出这么一个字。
“令皇后歆贵妃带人搜宫。”
温雅歆得到消息,心中石头也落了地,她在赌谢辰对相思的情谊。
看来她赌对了。
搜宫。
能搜到什么还不是搜的人说了算。
只要一脚踏进了哪位娘娘的宫,不论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东西都算是她的了。
温雅歆是个聪明的,搜宫之前特地去见了皇后一面。
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说了些她的打算。
皇后慧眼,看出了琵琶原样。话里话外都是放纵的意思。
搜宫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如若胆大心狠,温雅歆能动手把和她作对的妃嫔一锅端了,但她没有,只把炮火了指向了新晋的贵妃娘娘――宝贵妃。
证据被呈到谢辰面前,谢辰也如她所愿,在她床榻前来了一次三司会审。
“符纸,香灰,朱砂,这些是做什么的?”
宝贵妃语气桀骜。“这些不是臣妾的。”
温雅歆厉声。“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从你宫里搜出来的,不是你的?”
“本宫哪里知道。反正不是我的。”
“妹妹这话的意思是本宫污蔑你,栽赃陷害于你。”
“这是姐姐自己说的,本宫可没这么说。”
“妹妹前脚在星河宫跪着为玉姝姐姐祈祷了一番,后脚玉姝姐姐就病的不省人事,原因鬼神不知。当真是巧啊。”
“我也觉得巧。”
“够了,口舌之争。宝儿,你跪在星河宫门前做什么。”
宝儿?
幸好意识不必呼吸,不然她得笑岔气。
温雅歆嘴角一抽,低头勾起。这是什么鬼称呼。
还不如春花好听。
“臣妾来拜见玉姝贵妃,听闻她病了,便在星河宫门前为她祈愿。”
温雅歆冷哼,处处得理不饶人。“祈愿?你一来她就病重了,催命才对吧。”
十三岁的小丫头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楚楚可怜地看着谢辰,激起了他心中的保护欲。
“歆儿,宝儿她没有恶意。”
温雅歆恶寒,麻烦不要把我的名字和她的名字同时放在一句话里,恶心。
“皇上这么说,臣妾无话可说。”
这就是在怪谢辰袒护了。
而能用到袒护二字的,一般都是罪魁祸首。
谢辰皱眉,觉得温雅歆所说不妥。
“皇上,玉姝贵妃娘娘是臣妾的表姐,臣妾怎么会害自己的姐姐。”
“妹妹是吴国公主,怎么是玉姝的表妹?”
沈容染轻笑,这语气,感觉百思不得其解,又惊又疑又奇怪,还真以为她受了惊吓。
“臣妾的母亲,是玉姝姐姐母母亲的亲妹妹。”
“你说的是那个被族中除名的妹妹?”温雅歆冷冷问她。
宝贵妃见鬼似的抬头看着她,不明白温雅歆怎么会知道她母亲的事情。
那在御容都是禁忌。
温雅歆抬起下巴冷眼看着她。“本宫听闻你母亲被除名是因为勾引自己的姐夫。”
“你胡说。”
这一声囔的忒没有底气了。
幸运女神保佑她竟然又猜对了。
她只听兄长含糊其辞地说起过此事,大胆一猜,竟然猜对了
“事实如何妹妹心里清楚。玉姝对你而言,不但是表姐,还是仇人。”温雅歆轻轻地对宝贵妃说,其实是说给谢辰听的。
帮助她纵横后宫几年的脑子告诉她,谢辰一定会听进去。
事实证明她纵横后宫的脑子很厉害,谢辰蹙起眉头发问,“她说的是吗?”
“皇上,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臣妾很尊敬表姐......”
温雅歆没空听这个女人在这里诉衷肠,也怕恶心相思了,便打断了她的话,“皇上,臣妾先回宫,您也让相思安静的休息吧。”
温雅歆福身后向外走,一不小心踩到了呈堂证供之一符纸,轻呼了一声退开。
“臣妾没见到这符纸。皇上,臣妾告退。”
谢辰目光紧紧锁在宝贵妃的脸上,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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