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莺上吊了。
没死成。
没人觉得奇怪,因为所以人都知道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要死。
谢辰去看她了,绿翘学着杜香丝的语气学着酸话给她听,沈容染强颜欢笑了几下,眼皮直跳。
“主子哪里不舒服?”红杏担忧地问她。
沈容染摇了摇手,问,“三皇子呢?”
绿翘笑吟吟地说:“这个点三皇子还在南书房呢。”
沈容染点头。
“玉姝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
“坐吧。”
沈容染坐下,瞧着谢辰的脸色不大好。
殿中除了谢辰皇后,在的就只有她和温雅歆。
皇后:“玉姝,歆儿,于氏一口咬定是你们让太医骗她怀孕。”
“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去污蔑她。”沈容染淡淡说。
谢辰一字一顿落下。“证据确凿。”
温雅歆笑吟吟地看着他,“什么证据,拿出来让臣妾长长见识。”
谢辰身后的太监拿出了几封手书的供词,杨太医陈太医各个太医的,一边指认她们让他们假称于氏怀孕,一边下令诊脉时让他们说于氏没有怀孕。
这证据说假也不假,她们做了一半。
“皇上要凭几个太医的严刑之下的供词治臣妾二人的罪。”温雅歆看完写的颠三倒四供词,笑着质问谢辰。
谢辰拍了拍手,一个宫女被人压着从外带了进来。
沈容染身后红杏面色微凝。
“玉姝,认识她吗?”
沈容染没好气地说:“这宫中这么多人,不是哪个我都认识的。”
“你说。”
“玉姝贵妃娘娘让奴婢给芳嫔娘娘下药,落了她的胎儿。”
沈容染目光一凝,直直射向那个宫女。
“有些话不能乱讲。”
“奴婢没有乱讲,是红杏姐姐要奴婢做的。”
“奴婢不知她在说什么。”红站出跪下,沉稳辩解。
这是相思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让她反目了。
“这药是御容国的秘药,是红杏姐姐给奴婢的。”宫女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
哎,用自己家的药就这点不好。
“但凡宫中出现御容的药,都是本宫的吗?”
“这小瓷瓶是公主你的嫁妆。”
卧槽,这么土豪?装毒药的瓶子都是嫁妆。
这下真是辩无可辩。
“皇上,奴婢气芳嫔娘娘出言冒犯我家主子,有嫉妒她怀有龙胎,才让她下药,主子并不知道此事。”
好忠心的宫女。
沈容染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正准备跪下了,外头跑进来了一个太监,“皇上,前线出事了,越王爷和温将军殉国了。”
温雅歆直直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叮――女主对男二好感值加5,目前为:100。宿主,是否脱离?】
【沈容染:脱离,先等一会。】
【1002:好的。给您延长一段时间。方柔柔自尽了。】
【沈容染:走之前,我准备坑谢辰一把。】
【1002:支持。】
谢辰皱眉站了起来,看向沈容染目光罕见的无措。
温亚舟死了,阿禾肯定也活不了了。
那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小胖子之外,唯一的亲人了。
又死在了谢辰的野心之下。
沈容染抬脚向外面走去,谢辰大步追上她。
一路才坤宁宫走到星河宫,进了正殿,把太监宫女全部拦在外面,谢辰开口了。“相思,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不好。”
“相思,你到底爱不爱我?”
白日梦是个好东西,能让你永远对生活存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幼稚的可爱。
男人无能和自私的时候,就会把女人对他们的苛责归结为不爱。
爱情并不想为你的无能和自私背锅。
星河宫的烛火点不燃死灰,她的心也不可能复燃。
可凭什么只让她一个人活在痛苦中了。
“皇上,你还记得我送给你血石坠子。”
谢辰顺着一根绳子埋在衣襟里的绳子,掏出垂在胸前的坠子。
“摘下来给我吧。”
谢辰依言做了。
沈容染接过血石坠子,握在手中,任坠子不分明的棱角扎着自己的手心。
沈容染坐到抄手回廊的栏杆上,招了招手,让谢辰做到她身旁。
拽着血色坠子的链子让它垂在眼前,沈容染缓缓开口了,“这块石头是我在祭坛外的石柱上敲下来的。亲手把它磨成了菱形,送给我心爱之人的。”
说着沈容染偏头看向谢辰,谢辰眼眶发涩,说不出话来。
“建造祭坛的石头,是天神的恩赐。旨在,用献祭的人的平安,来换取我一族的安宁。”沈容染叹了一口气,“很残酷吧,我阿爸上位时就下令不许再行祭祀的事。我送你这块石头,是希望我可以为你挡住一切天灾人祸,换你一生平安喜乐。”
沈容染抬手给了谢辰一个耳光,声音放的极轻,唇角上挑露出了一个笑容,宛如深夜里昙花一现,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谢辰,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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