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箱子的小丫头特别开心,绿色的衣裙在林中活泼明丽。“小姐,我们终于逃出来了。”
逃出来了?从哪里逃出来了?
完了,她竟然没有接受到这具身体的记忆。
“我不记得你了。”沈容染无辜地看着她,装得有点失落地说。
小丫头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完了,完了,我肯定配错药了,那个假死药肯定有副作用。小姐,对不起。”
沈容染伸手按住了小丫头扑来的身体,有点胖,她这么瘦弱,估计会被压倒。“我是谁?”
“小姐啊。”
沈容染说,“我的名字?身份?”
“宁湾,字含清。宁王府的小郡主,不是现在已经不是呢?”小丫头说到这里还抬眸看了沈容染一眼。
“你呢?”
“奴婢兰釉,是小姐的侍女。”
“我为何要假死?”宁王的小郡主,要假死出逃?难道宁王快凉了?出来逃命。
兰釉说,“皇上给小姐和七皇子赐婚,小姐不愿,便假死出逃。”
沈容染点头,觉得这倒是个烈性的女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苏城,王爷安排了一处宅子。”兰釉挺开心地,对于前路很是期待和开心。
沈容染惊讶道,“我爹也知道这事?”
“知道。”兰釉说,“王爷可疼小姐了,小姐不愿嫁,王爷就不逼您。”
沈容染点头,这么好的爹,似乎捡了个大便宜。
兰釉带着她在山脚下租了一辆马车,向着苏城去了,“小姐,王爷说了,以后您要换个名字。”
“嗯,沈容染吧。”
兰釉说,“是,小姐。”
两人乘车到苏城城外,转乘船只进苏城。船只沿着一条小河驶向城中,在一处宅子停下。
兰釉扶着她自下船,“小姐,这是宅子的后门,我们下船吧。”
沈容染跟着她踏进宅子,看着假山流水,九曲回廊,心里都十分舒畅。
“含清。”沈容染回头,看到一个白衣书生立在垂门之下,眼中含着热切。
含清?
这是宁湾的小字,如非特别熟悉之人,轻易唤不得。
沈容染懵懂地看着他,兰釉不好意思一笑,对那书生说,“公子,小姐失忆了。”
书生惊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那假死药有问题。”兰釉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含清,我是谢行,你的……心上人。”
沈容染一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谢谢她失忆了。“我不记得你了。”
她语气特别无奈,心里却有点想笑。
谢行有点是失落,却还是笑着说,“我等你想起来。”
沈容染点了点头,“我想去休息了。”
“去吧。”
走远了,沈容染问兰釉,“我喜欢他?”
“嗯。”
沈容染又问,“我为了他假死逃婚。”
兰釉说,“是。”
“哦。”沈容染有点头疼,这得是多深的感情才能假死逃婚。
沈容染在苏城住下了,住的好好的,日日带着兰釉去苏城的大街小巷玩。
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怕让人看见,她便终日以轻纱附面。
这半个月,沈容染玩的很是开心,她是喜欢苏城的,在现代时就喜欢,如今到了这古时苏城就更加喜欢了。
兰釉也玩的很是开心,每天都吃着不一样的美食。
当然不开心的人也挺多的。
比如在宅子里对着儒家经典唉声叹气的谢行,伤心宁湾失忆了就不喜欢自己了。
再比如在京中的七皇子,宁王的小郡主急病去了,他被迫要娶个排位回去。
兰釉拿着一封信欢欢喜喜地跑进了沈容染房间,“小姐,王爷的来信。”
沈容染拆开来看,发现自己不认识字。“不想看,你给我读。”
兰釉低声笑着,“小姐,你不认识字就直说嘛。”
沈容染诧异地看了兰釉,宁湾还不识字。
‘吾女亲启,一别数日,为父……’
信算是长了吧,宁王爷写了很多的关切之语,后面还说了一件事。
皇上竟然逼着七皇子娶她的牌位,婚期定在……沈柒柒算了一下写信的日子,发现就是今天。
娶牌位。
说起来沈容染就想笑,天啦,这万一以后七皇子知道了她没死,想起了娶牌位的事,不得恨死她。
不,现在估计都恨死她了。
议亲前不死,又不能等到成婚后再死,害得他娶了个牌位回去,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沈容染拿过信折好装好,奇怪地问兰釉,“皇上为何非要七皇子娶我……的牌位?”
兰釉说,“我不知道。”
沈容染点头,撑了个懒腰,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玩下去了,得去找她不知遗落在何方的男朋友了。
会是谢行吗?还是京都的哪个权贵子弟?还是富家公子,还是哪个贩夫走卒。
不,顾星洛是什么人,就算是个贩夫走卒,他也能坐到皇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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