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爷。”
“小姐来了。”唐知越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沈容染心里一颤,唐知越不会死在这里吧。
“我的药怎么还没来?”唐知越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感觉快把心肺都咳出来了,沈容染被吓得够呛,生怕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挂了。
“马上就来了。”沈容染快步走出去,果断拿起一碗药倒了一些喝了,然后进去喂给唐知越喝。
大哥,你可千万别在这里死了。
“多谢小姐。”唐知越乖乖喝完,脸色没好多少。
沈容染端着药碗出去,坐在主座上问道,“王爷怎么呢?”
“王爷感染了风寒。”留在房内伺候的老大夫说。
沈容染又问,“严重吗?”
老大夫说,“严重。”老夫一心行医救人,从未说过违心之语,多少年的清白,全毁了。
老大夫这般想着,就哀怨地看了一眼内室。
沈容染:越王真不行了,大夫才这般神情?生怕他死了,自己被安上个诊治不及的罪名。
沈容染心头微颤,这么苍白的脸色,唐知越怎么骤然之间病的这般重了。
沈容染站起来向内室走了几步,是了,七皇子先天不足,体质孱弱。
走到内室门前,沈容染突然唤道,“大夫。”
老大夫应了一声走来,“小姐,怎么呢?”
“越王爷身份尊重,此番病了,要给他用最好的药。药量是不是也要加大一些,确保他早些痊愈,才能平安离开苏城回京。”沈容染看向大夫,希望他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给唐知越多吃点药,吊着这条命让他活着出苏城。
至于后面唐知越救不救得回来,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大夫抬眸热切地看了沈容染一眼,猛地点头。“好。”
沈容染放心下来,这是听懂自己的意思了。
老大夫也放下心来啦,不用他忽悠人了,这小姐自己说的多给越王开点药。
沈容染在越王的院子里从天色未明一直待到日落西山,其间为他试了少说十碗药。
没别的特点,就是苦的要命。
最后还是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是用点狼虎之药给唐知越吊命,可这大夫也太过分了吧。
一天十碗药喝下去,活人都不会大好。
唐知越院中,装了一天病,喝了十多碗黄连水的唐知越从床上起身活动活动。
小厮站在一旁,说,“王爷,郡主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了?为了逗弄她本王比她喝的还多,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唐知越嘴角弯起一些角度。“再说,本王就是要她生气。”
小厮善意提醒,宁湾传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几时就到了极限炸了。“王爷,郡主的脾气可不好。”
唐知越满不在意,还颇为霸气地说,“巧了,本王的脾气也不好。”
哦,那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吗?
沈容染抓起一把蜜饯往口中塞,兰釉把手放在她嘴边喂她。“小姐,你慢点。”
“你去,给我爹爹去信,说越王似乎快不行了,让他想法子赶紧让他回京。”
兰釉匆匆离开。“是。”
沈容染趴在茶几上又塞了一口蜜饯,嘴里苦涩地滋味还在蔓延,逼得她直想吐。
这大夫的药中是放了多少黄连。
老大夫:啊,不好意思,全是黄连。
第二日,依旧是去给唐知越试药的苦逼日子。
唐知越靠在床头,‘虚弱’地说,“辛苦小姐了。”
沈容染笑道,“王爷不必客气,只盼着您病快点好。”
“等我病好了,你愿意嫁给我吗?”唐知越看着她,病恹恹地轻声说,“我已经娶了含清,小姐只是做不了我的正妃,但我保证会对你好,像对含清那般对你好。”
宁含清:你是谁?我们见过吗?你对我好?什么时候的事?
“王爷,小女喜欢苏城,不愿离开。”沈容染轻声说。
唐知越坐起来一些,“咳咳咳咳。”又是一番惊天动地地咳嗽,沈容染上前给他顺气。
“你看,你关心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唐知越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看着她问道。
沈容染:不好意思,我是怕你死这了,我要陪葬。
沈容染淡淡说,“草民发过誓,宁为贫家妻,不为富家妾。多谢王爷的抬爱。”
“皇家的妾,和富家妾是不一样的。”唐知越说。
沈容染看着他脸色苍白,病的都快死了,还非要纳个小妾就觉得这人是色鬼投胎。
“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沈容染说,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般富家子弟年轻病重,是不是都得给家里留个香火?
当今陛下子嗣并不繁盛,是不是也希望越王留下血脉。
最重要的是,这人似乎特别想娶了老婆。‘死’的宁湾自然是除外的。
沈容染一琢磨,觉得她应该心善一点。
多做点好事,积累些功德说不定能快点找到顾星洛。
非常好,特别好。
52书库推荐浏览: 慕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