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越说这话时整个人透着一种年少的英气,“漠北军营,没有王爷。”
沈容染指了指一旁的挂着红色旌旗的酒馆,“唐知越,我们去喝酒吧。”
唐知越问,“你喝醉了怎么办?”
沈容染瞥了他一眼,说,“我酒量好着呢,怎么可能喝醉。”
唐知越问她,“如果你真喝醉了怎么办?”
“你想和我打赌?”沈容染看他这般不依不饶,便问他。
唐知越问,“敢不敢?”
“赌什么?”沈容染问他。
唐知越附耳到她旁边说了什么,沈容染睁大眼睛看着他,想了一会之后,兴奋地点头。“好,一言为定。”
“不许耍赖。”
唐知越认真说,“保证不耍赖。”
沈容染和唐知越进店,到二楼的一个小隔间坐下,对小二说,“把你们店子最烈的酒拿来。”
“得咧。”
沈容染和唐知越一人拿着一个酒坛子碰着。
几坛几坛酒喝下,唐知越赞赏地看着她,“宁湾,你倒是真厉害,漠北许多大兵都没有你能喝。”
沈容染笑着得意问她,“那你认不认输?”
唐知越说,“认输?我比那些大兵强多了。喝。”
隔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沈容染和唐知越同时抬头,看到一个男子歪歪扭扭地闯了进来。
“阿清。”沈容染被冲过来的人吓了一大跳,快速躲开了。
唐知越出手拦住那人,沈容染在一旁问,“这谁啊。”
唐知越把他压倒椅子上,“风家的少将军。”
“风愿,发什么疯?”唐知越泼了风愿一坛子冷酒,责怪道。
被压在椅子上的男人双眸朦胧地呆了一会,眼神恢复清明后看着唐知越,奇怪说,“你怎么在这里?”
唐知越冷冷看了他一眼,说,“这话应该我问你。”
风愿看了一眼周遭,拍了拍头,不好意思说,“走错了。”
唐知越看了沈容染一眼,说,“给她道歉。”
风愿转向她,茫然了一会,起身拱手说,“对不起,冲撞了小姐。”
“无事。”沈容染不介意地说,看着风愿的脸,沈容染心念微动,“少将军可否与我打一场?”
“什么?打一场?”风愿下意识地看向唐知越。
沈容染看到这举动,笑着说,“我与你打,你看他做什么?”
“没,没什么。”风愿说,“你为何要我打?”
沈容染说,“听说你会武,就想和你打。”
风愿指了指唐知越,“你怎么不和他打?”
沈容染说,“他太厉害了,不想和他打。”
风愿看向唐知越,唐知越点了点头。
“请吧。”
是你吗?
沈容染看着风愿的脸,忘了手上的动作,唐知越一个狠厉的眼神看过去,风愿吓得一抖,急急忙忙收了手上的动作,跪到在地上。
沈容染冲进去抱住风愿的手,“你没事吧?”
风愿欲哭无泪,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有事了。
“没事。”风愿抽出自己的手,连忙摆手说。
沈容染看着他笑了笑,“对不起。”
“没事没事。”风愿看到唐知越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风愿从窗户蹿了出去,沈容染看着他的背影浅笑着。
“宁湾,还喝不喝酒?”
沈容染把酒坛子推开,“不喝了。”她欢喜的都快醉了,不想喝了。
唐知越问她,“那送你回去?”
沈容染点头,两人坐马车回去,马车上沈容染问,“这位少将军是风家的几公子?”
“三公子。”
沈容染说,“他今年多大了?”
唐知越看她的眼神变了变,沉声说,“宁湾,问男子的年龄很失礼。”
沈容染尴尬地笑了一下,忘记这是古代社会了。
喋喋不休的沈容染终于安静了,唐知越却没有觉得安静,心里反而烦躁的很。
“到了,我先走了。”马车停了,沈容染跳下车,朝唐知越摆了摆手。
唐知越掀开车帘,看着沈容染进府,沉声说,“去风愿的别院。”
“啊啊啊啊,我都躲到别院来了,你怎么还找得到我。”
“哼。”唐知越瞟了他一眼,风愿窝在椅子上,抱着自己。
“打一架。”
“师傅,我还没有出师。”风愿心疼地抱住自己,使劲地摇着头,不想打不想打。
“是吗?”唐知越朝他走近了几步,风愿抱住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唐知越,“师傅。”
唐知越看他怂不拉几的样子,就放弃了这次单方面的殴打,他说,“离宁湾远点。”
“我从来没有离她近过。”唐知越脸色一变,风愿赶紧保证,就差赌咒发誓,“我保证离她特别远。”
“嗯。”
风愿好奇地看着唐知越,“师傅,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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