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低着头跪在地上跟个鹌鹑似的,不敢答话。这话您不问谁敢说。
君墨吟上前几步拎起院判的衣领,说:“你给我听好了,无论如何,保住贵妃的性命。”
“陛下,保龙胎容易很多。”院判下意识的劝道,对上君墨吟古井无波的眼眸,只觉得自己怕要成个死人了,心里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要你嘴贱。他赶忙道:“臣遵旨。”
“下去吧。”君墨吟疲惫地挥手,看着院判出去,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沈容染睡着觉得口渴,想起来喝水,睁眼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烛火上深情地看着她。光影打在睫毛上,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
“你的睫毛好长。”鬼使神差地沈容染说。
君墨吟突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不轻不重地撕咬着她的嘴唇,将她弄的神思迷乱。
“我要喝水。”君墨吟起身去拿水,沈容染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君墨吟靠在床上,将沈容染的头搬到他腿上,不轻不重地摸着她的头发。
在沈容染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开口了。“洛寒。”
“嗯?”
君墨吟眼角在烛火下泛着水光,声音温柔而又深情。“等我们老了,你也这样睡在我腿上,让我摸头发好不好?”
“好啊。”沈容染软软地答着,声音少见的带着一丝甜腻,慢慢慢慢地甜进了君墨吟的心里。
怀中女子的呼吸慢慢平稳起来了,君墨吟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翌日清晨,云想容来陪云洛寒用早膳,沈容染打趣问道:“你已经陪了我不少日子了?晋王没催着你回去?”
“有啊,不理他。”云想容笑着答道,心里却叹了一口气,他自己都要来了,还有什么心要我回去。“我今天有点事,陪你吃完就先走了。”
沈容染失笑。“你若是忙就递个信别来了,左右我也不需要你照顾。”
云想容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云洛寒身边,突然搂住了她。沈容染被她弄的微愣,云想容揉了揉她的头,说:“长姐。”
沈容染差点被口中的粥呛到,今儿个的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的,还是说云想容被夺舍了,这都多少年没叫过她姐了,她都快忘记自己是她姐姐了。
“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沈容染说:“我知道。”云想容放开了她,沈容染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呢?”
云想容答道,“封地的来信,有个姨娘怀孕了,被另一个姨娘推进了池塘,一尸两命。”这些个不要命的,等着她回去了好好收拾。
“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云想容说:“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命最重要。”
沈容染笑了笑,以为她想到了保大保小的千古难题,说:“好。”说好是为了让她宽心,其实每个母亲,想保住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云想容得到了云洛寒的回答,心也并未宽多少,用过早膳出了宫。离开之前把凤凰台的宫人纷纷敲打了一番,宫外宫内无论大事小事,一桩都不许传到云洛寒的耳朵里。早被君墨吟敲打了一遍的宫人如捣蒜头的点头保证不会。
哎,本以为跟了个好主子,荣华富贵,却不想荣华富贵的主子,他们命悬一线。
若是里面安眠的这位出了事,陛下真的会把他们活剥了给陪葬。
云想容离开之前朝寝宫望了一眼,转身离开,若不是云洛寒现在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精神也不济,这些事哪里瞒得住她。
南杏雨递了请安折子进宫。“长姐,这是将军在外得的一支千年人参,特地让我送来给你。”
“你们有心了。”沈容染让人收好人参,又取了一副点翠头面赏给南杏雨。
“将军给你写了一封信。”南杏雨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到沈容染面前,沈容染惊诧地看着南杏雨浅笑的脸,伸手接过了信件,心里想接了个火盆一样难受,林迟这事办的委实糊涂,哪有让妻子给老情人送信的道理。
沈容染展信看了一眼,心才放下了半截,抬手递给南杏雨。
南杏雨接过看完,折好装好递还给云洛寒,说:“这方子是前些日子将军带我去看一位老神医,老神医写的,老神医挺神的,娘娘放心。”
沈容染心知林迟带她去看神医是个幌子,却笑着说:“自然是放心,我和将军幼年就相识,是极好的朋友,再说,你总归不会害了我。”
南杏雨含笑颔首。
南杏雨走后,沈容染用信封斜着遮去了半边。愿吾爱安好,遇事可书信告之。
沈容染叹了一口气,将信递给嬷嬷。“奶娘,你去问问太医看这个方子可能用。”
“娘娘,这个方子还是”
“就问问,不用。”沈容染说,自然是不能用的,若是被人发现了信中暗语,又是一场风波,但问都不问,又是凭白惹人生疑。
“娘娘,陛下今日不来用午膳了。陛下交代,您一定要多些,让老奴看着您吃完了再走。”管事公公在午膳时分踏进凤凰台,顶着一张笑脸说。
沈容染问:“陛下这几日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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