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屋脊上突然跃下来一名黑衣人,提着彼岸的肩膀,跃上了屋脊。
裴江知晓震天雷威力,只能后退,苦于不能上前追赶,他退自院外绕到另一处屋顶上,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踪迹,再看那院中的震天雷,引线上的火光噼啪了两下,随即熄灭,等了半天也不见其爆炸,又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其爆炸,他便大着胆子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空心的。
“他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是谁救了彼岸呢?
☆、再次相遇
彼岸身负重伤,如今被黑衣人带着一路逃命狂奔,后背箭伤触动,痛得她脸上冷汗直下,不知不觉得便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次日午时,后背上的利箭已经被拔了出来,伤口上被敷了一层厚厚的草药,虽然还是很痛,但已经不似昨夜那般钻心蚀骨。
不知是不是昨晚失血过多,如今即便醒来仍是四肢乏力得很,她只能抬眼看了看四周,见自己躺在一间装点得非常雅致的厢房内,桌上放着一顶雕花香炉,袅袅香烟从炉内飘出,香气四溢,安神而又宁静。
要不是后背传来的痛一直提醒着她,她只以为昨晚的那场大战只是一场噩梦。
彼岸不免心中谓叹,她此次出行真是不利,搞半天煜王没有见到,她自己倒差点死掉了,竹桃呀竹桃,你最好躲远一点,如果让我再见到你,便让你尝尝我曾经的厉害。
彼岸在床上静躺了一会儿,便听门外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天青色织锦长衫的人走了进来,那人一头乌黑闪亮的长发拔在肩上,哪怕只是一张侧脸也能看出他较好的容颜。
他刚进来便未发现彼岸已经苏醒,将手中托盘轻轻放在了香炉旁,才转过身来。
彼岸等看清那人的容貌,忽然心头一震,在与他目光触碰的那一瞬间立即移开了视线。
此时此刻站在在彼岸目前的人,不是煜王,也不是段珏,而是前天在客栈里冒犯她的楚淮睿。
他怎么知道自己需要被救?难道他一直跟着自己?
彼岸心绪难宁之际,楚淮睿突然三步作两步冲到床边,抻手就想要来碰她的脸,彼岸想要推开他,岂料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反而被他单手摁住。
“你放开我。”彼岸怒道。
楚淮睿却恍若未闻,抻手想要去搭她的额头,彼岸侧脸躲开。
楚淮睿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柔声道:“别乱动,我看你烧退了没?”说完便将手搭在她苍白的额头上,待见她高烧已退,才放下心来,松开她的手,扶她起身靠在床栏上。
彼岸见无法躲开,便干脆直直地盯着他,清亮的凤目中夹杂着敌意,“你跟踪我?”
他救她,于道义上来讲,她应该感谢他的,可是她却感谢不起来。
“早知道你会中埋伏,我就应该派于泽跟踪你的,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楚淮睿起身端起桌上的药汤,又回到床边坐下,他用调羹搅动着手中的药汁,嘴角泌上了一朵温柔的笑意,“本来我也打算去杏园的,是你自己捷足先登了,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
楚淮睿说完,用调羹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唇下轻轻地吹走热气,然后递到她苍白的唇边,依旧柔声道:“喝药吧!”
“你去杏园做什么?”彼岸对楚淮睿举着的药汁恍若未见。
“听闻煜王殿下每日晚上都会去杏园,我去自然是为了找他。”
“为何不去煜王府?”
彼岸心想楚淮睿又不是朝廷钦犯,去见皇子自然不用像她这样偷偷摸摸的。
“我找他纯属私事,就没有必要递帖入府了。”楚淮睿见彼岸久不张嘴,而调羹中的药汁似已冷却,他便将勺中的汤药重新倒回温热的碗中,轻轻地搅伴起来。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无稽之谈呢?只要你不跟踪我,管你去干嘛?
彼岸不禁腹诽了几句。
“你不吃药,伤就难得好,你伤不好,就要被迫留在这里,如果你不想看见我,那就把药全部喝完,等伤好了,到时就算我想留你,也留不住的。”楚淮睿缓缓地道。
彼岸虽然极其讨厌眼前的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非常的在理,如今她重回京师的事肯定传遍了整个京师,刑部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她找出来,如果她伤还未好,确是个麻烦事。
楚淮睿又重新舀了一勺递到她面前,彼岸却是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灌了下去,苦涩的味道从舌根一直蔓延到胃里,几乎令她作呕。
就在她捂着嘴作难受状时,楚淮睿又拿来一小碟陈皮,彼岸抓起一把便放入嘴中,苦涩的味道立即被甘甜代替。
楚淮睿却是欣慰一笑,将空碟放在床榻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口喝药,大口吃陈皮。”
彼岸的手一抖,睫毛垂了下去,“你认错人了。”
“也许是吧!”楚淮睿便没有反驳,带着些许笑意,“直到昨晚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今科武状元彼岸,真是幸会。”
“一个在逃的死徒,有何可幸?”
煜王上次将彼岸从千岛湖中救起,在得知彼岸失忆后,便为她取了这个名字,又替她弄来一个身份参加武举考试,即便伍茜当时一战成名,成为天下黎民津津乐道的谈资,也未能吸引住楚淮睿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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