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舜尧这才给出点反应,手指拉开她颈后的拉链,半边幼白的肩膀被剥出来……他眼里却半分情’欲都没有,只有满满的挑衅跟逗趣。
米嘉一咬牙,拿手挡开了,说:“你要干嘛?”
季舜尧手指停了停,随即贴着她细腻皮肤自手肘一路往上,最后徘徊在她下颔上。她晃神一瞬,他用力挑起她下巴。
季舜尧邪邪的笑着,那个邪佞的、恶劣的、玩世不恭的斯文败类,一下就从他禁’欲的、严肃的、老实正派的西装绅士的皮囊下跃出。
季舜尧说:“大街上随便抓个妞,都比你的尺度大,就这样还想勾’引一个见多识广的老……朋友?”
米嘉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他的表情动作和语言勾得频频细喘。她微微抬了抬臀,不怀好意地蹭了蹭,说:“哦,是么?那你现在是怎么了?”
季舜尧额上青筋乱跳,似乎也没什么耐心了,扼住她的一只手松了,将她衣服朝前重重撕扯下来。
米嘉吓了一跳,身上已是一凉,男人湿哒哒地含上她肉。米嘉抱着他头,努力长而慢的呼吸:“季舜尧……你……我还没洗澡呢。”
季舜尧已经在解浴袍,听到身前的女人又是一阵抽气,喊着:“你你你……你怎么里面不穿衣服呢?”
季舜尧站起来,将她抱坐到桌上,一边说着:“谁浴袍里穿衣服。”一边迫不及待地挤’进去,强势地动起来。
米嘉还没习惯,两手死死撑着桌面,疼得仰面一阵吸气。被迫环在他腰上的长腿紧了紧,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你这个混蛋!”
季舜尧反而动得更加激烈,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贯穿一样。桌腿在地面蹭出声音,地板上留下一道道长短不一的痕迹。
米嘉最后几乎软得走不直路,被季舜尧扔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一刻钟才回过神来。他立着跨进浴缸的时候,米嘉吓得连连后退。
“老公你饶了我吧!”米嘉抱拳,一脸的可怜兮兮。
季舜尧贴着她坐下来,问:“你刚刚喊我什么?”
米嘉眨巴眨巴眼睛,里面雾气氤氲,更显无辜:“老公。”
季舜尧问:“以后还跟不跟老公闹别扭了?”
米嘉拼命摇头:“我再也不敢了。”
季舜尧趁胜追击:“那今天是不是应该对我说点什么?”
米嘉不大不小地哼了声,等后面响起不耐烦的声音,她忽然笑着回头一把抱住他。季舜尧没料到她突然袭击,往后一滑,两个人都砸进水里。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坐好了,季舜尧在背后垫了块毛巾,米嘉跟他面对面挤着,柔软的地方就靠在他起伏的胸口。
米嘉说:“你这个人脾气真的好大,又一点理都不讲,你才不是什么老朋友,你比哪吒还小呢,你就是一个小小朋友。”
季舜尧单手枕着头,轻轻应了一声,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米嘉趴到他下巴底下,挑眉看着他,轻声道:“其实我就是逗你玩呢,不就是’我爱你‘吗,说一千遍给你听好不好?”
季舜尧摇头。
米嘉心想,他这脾气果然大。
季舜尧:“我只要你真心实意的说一遍就可以。”
米嘉:“……”
米嘉心里震了一震,伸出双手,紧紧勾住他脖子。
米嘉说:“我爱你!”
季舜尧瞬间温柔,终于露出一个久违的笑。
米嘉捏了捏他脸:“ 高兴了吧,季舜尧小小朋友。”
等米嘉第二天醒过来,仔仔细细地把前一天的事从头到尾理了一遍。
她龇着白牙看向凌乱的大床:“哪吒爸爸,昨天咱们是不是在谈小朋友的教育问题来着?”
季舜尧揉了揉头发,是啊,怎么突然就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呢?
在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米嘉并不想只凭自己的猜测,就给其他人定罪,更不想学那些傲慢的家长,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气势汹汹地去兴师问罪。
米嘉跟季舜尧咨询了这方面的专家,专家给出的意见是,让家长用角’色扮演的方法,在一种轻松的氛围里诱导孩子说出幼儿园里的事。
米嘉活学活用,一到家里就坐到正下棋的哪吒身边,说:“哪吒小宝贝,妈妈今天跟你玩一个游戏,你说好不好?”
小孩子都是很喜欢家长陪着玩的,米嘉兴奋地等着哪吒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妈妈,好的,我们一起玩吧。”
只是现实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丰满,哪吒连头都不抬,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上的黑白子。等米嘉推了推他小肩,他方才纳闷抬头:“妈妈,你说什么啊?”
米嘉刚要重复,他又打断了,说:“妈妈,你能等一会儿吗,我要下棋了。”
围棋的魅力在于有无限可能,黑白子的交锋里,往往能上演下克上的奇迹。哪吒是能沉得下心的孩子,一旦陷入其中,很难回头。
米嘉好不容易等他这一局下完,哪吒眼泪巴巴地仰头看着她,糯软的声音里满是哭腔道:“妈妈,我刚刚输了。”
胜负乃兵家常事,可小朋友争强好胜,尤其是在自己最擅长的这项活动中,胜负心极强。每次哪吒一输棋,全家人都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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