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长月应了声,便去找看守卫韫的狱卒。长月出去后,晚月轻笑起来:“少夫人真是一如既往护短啊。”
楚瑜冷笑了一声:“做了什么事儿就得付出代价,卫家还没垮呢。”
长月打听了消息后,将名单交给了楚瑜,三人就一起回了府中。楚瑜吩咐了人盯着芸澜郡主,刚一回去,盯梢的人便赶了回来,忙道:“今日访客去了芸澜郡主府。”
“谁?”
楚瑜忙问出声,侍从报了个名字:“陆敏行。”
陆敏行是太子府詹士,与芸澜郡主向来私交甚密,以至于外界一直盛传他是芸澜郡主的入幕之宾。
然而想明白太子这一层便不难明白,入幕之宾哪里是陆敏行?分明是太子借了陆敏行的名头行事!
但不论如何,只要太子去了,便就好。十日香染上之后便是十日不散,而长公主向来是心细如发的人,如今长公主府与太子正在议亲,不可能这么久不见面。
就算不见,她也要想着法子让长公主去找太子。
楚瑜思索着,同下人道:“继续盯着,尤其是长公主府和太子府,更是盯紧了。”
太子去芸澜郡主府当日下午,便去了长公主府,按理说长公主该有动作,然而这事儿却迟迟没了动静。
楚瑜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思索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长公主为人霸道,她自己养了十几个面首,是绝忍不得自己女儿受争风吃醋的委屈。如今她在见了带着十日香的太子之后毫无动作,是几个意思?
楚瑜揣测不出来,让人一连盯了三天,越等心里越是不安,正打算换条路走时,第三天清晨楚瑜刚睁眼睛,就听长月风风火火冲了进来,焦急道:“少夫人,出大事儿了!”
楚瑜猛地睁眼,从床上翻身而起,冷声道:“何事?!”
“太子……太子……”长月喘着粗气,楚瑜绷紧了神经,就听长月道:“太子被长公主从芸澜郡主床上抓下来,拖到宫里去了!”
听到这话,楚瑜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错了,是她太低估长公主了。这三天长公主按兵不动,看来不是不打算动,而是小打小闹她不屑,一出手就要来一个大的。
将一朝太子从自己堂姐床上拖下来押送到宫里,这长公主也忒大胆了。
楚瑜愣了一会儿,随后忙道:“快,仔细同我说是怎么回事。”
“就今个儿凌晨,陆敏行夜中造访芸澜郡主府,快天明的时候,长公主突然带了两百暗卫用迷药直接突袭了芸澜郡主府,咱们府的别院不是就在芸澜郡主府隔壁吗,那药劲儿可大了,现在侍卫还没缓过来。”
“这不是重点,”楚瑜一面梳洗,一面道:“后来呢?”
“哦,”长月回到主题来:“长公主亲自带人到了芸澜郡主卧室,说是要将陆敏行这败坏芸澜郡主清誉的登徒子抓出来,于是士兵上前将人直接从床上拖下来,长公主提起鞭子就抽,抽了两下后,长公主就察觉不对了,单膝跪下来,将那男人的头发拽起来,疑惑道,‘这不是我侄儿太子殿下吗?殿下衣衫不整跪在此处做甚?’”
长月一手提着长鞭,学着长公主的模样,有模有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原来这芸澜郡主今夜账中不是陆敏行陆大人,而是太子殿下啊?不,这不可能,太子殿下乃忠厚仁义之人,上个月才在本宫面前跪着信誓旦旦承诺,迎娶我儿之后,此生必不相负,我儿仅有殿下一人,殿下也会许我儿独宠此生。殿下,这承诺,你可记得啊?”
长月学得有声有色,楚瑜盘腿坐在床头,用手撑着下巴,手肘落于双膝之上,含笑道:“继续。”
“然后太子殿下就哭啊,求着长公主将此事作罢。长公主不肯罢休,便同太子道‘殿下,芸澜郡主乃你堂姐,你们乃一姓出身,你与她之事,那是乱了伦理大逆不道之事。您贵为储君,这可不是小事,咱们还是要禀报圣上,看圣上如何定夺。”
“说完之后,长公主就把人叫来,将太子和芸澜郡主统统抬进了宫里。那一路,所有人都听说了这事儿,纷纷出来围观,那一个叫人山人海啊!”
长月摇摇头:“我要是太子,我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慎言。”晚月看了长月一眼,眼中颇为不满。
楚瑜听得津津有味,见长月说完了,忙道:“如今宫里有消息没有?”
“没,”长月兴奋道:“现在全华京都在等着宫里的消息,要有了,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听了长月的话,楚瑜心满意足点头。她含笑吩咐管家,再备下一份厚礼,随后认真梳洗,就等着见长公主了。
等到天彻底亮起来,宫里终于传来消息,说是长公主醉酒认错了人,罚长公主禁足一个月。
听了这话,全华京都唏嘘了,太子果然还是身负盛宠啊。
然而对于这个结果,楚瑜却仿佛是早已料到了一般。她带上准备好的礼物,忙赶往了长公主府。
刚到公主府,长公主府的管家便守在门口,看见楚瑜来了,那管家微微躬身,笑着道:“少夫人可算是来了,我们公主静候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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