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望眉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直到姜祈提醒才恍然大悟,“我靠?他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常望寅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令所有人胆战心惊,“是我最近手段太软了?”他看了常望眉一眼,“还有你,做事不知道收拾干净!”
他接过电话,“非臣公子您好,我是常望寅。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对,您掌握的全部情况。”
“嗯?”屈非臣尾音轻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况紧急,极为罕见地暴露出情绪波动,“是这样的,常先生。我提醒过小宇近期需要增派保镖,但是听您的意思,令妹并没有收到提示?”
常望寅面色阴沉地挂了电话,“让曾叔带一队人去,同时联系小杨,别让小宇出门。”
“来不及了,”常望眉烦躁地说,“我问杨哥了,我哥开车带若愚去爬山,已经走了。”
常望寅倏地转身,“再打一遍电话!”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常望寅把烟摁灭在大理石台面上,心道哪天非得把这几个小崽子手机静音的毛病去了不可,“立刻报警。”
这边晏若愚刚从超市出来,打算回个电话。付款扫码的时候才看到有未接来电,边等接通边往前走,奇怪,常望宇把车停哪了?
“喂,望眉,怎么了?”晏若愚环顾四周,突然见常望宇那辆法拉利以一种令人看不太清的速度飙来。这条街上没有限速牌,但常望宇一向开车很谨慎——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一闪而过,一声巨响在她耳边炸开,她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常望眉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在听,只是觉得听筒那头也乱哄哄的,吵得厉害。她跑向常望宇的时候感觉到有闪光灯在拍她,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狗仔!追车的是私生饭!他们之所以疯狂地撞车,是因为看到她大清早从常望宇的车上下来!
早上十点。
晏若愚在抢救室门口坐着,感觉这个情景真是熟悉得可怕。匆匆赶来的屈非厌和屈非臣一言不发,姜祈、常望眉和常望寅还在私人飞机上。
至于常望宇的父母、祖父母……
晏若愚心里怪怪的,她自嘲,“你居然还能分出心思想这个,常望宇在里面你知道吗,心脏那个地方能感受到疼吗?”
当然能感受到。晏若愚自问自答,要不是那里扑通扑通地一边跳一边疼,我都感觉不到我竟然还活着。
这个人真的长在她连血带肉挖空的心脏里了。
十点四十分。
常望宇工作室官博:“由于粉丝恶意追车,常望宇先生发生车祸,现已送医抢救。警方已介入。”
常望眉个人微博:“侵害慕小姐隐私权、曝光常望宇私生活,并且立刻组织一群自我高潮的疯狂粉丝追车撞车,某些幕后黑手算盘打得不要太好,咱们法庭见。”
抢救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晏若愚只知道在常家人赶来之前,所有的病危通知书都是她签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作用。
反正不知道非臣哥用了什么手段,那帮医生大概是怕惹上官司,没什么废话地去救人了。
——这和几年前她常看到的场景真不一样,果然有钱还是能使磨推鬼的。
常望宇睁开眼的那一刻,本能地说了句,“好黑啊……”
这次入耳的声音与上次从昏迷中醒来一样难听,但他没在意,对床边那人说,“师妹开个灯嘛。”
晏若愚凑上来吻他,“医生说受了刺激,会短暂性失明,过几天就好了。没事。”
常望宇闻言没什么反应,笑了一下,“好。”
“现在是几点了?”常望宇哑着嗓子问她,“病房里几个人啊?”
“你大哥和望眉去处理些事情,我哥和非臣哥在外面守着。病房里就我们俩。”晏若愚心里揪着疼,常望宇这个问题暴露了他的紧张和不安——也是,他怎么可能在面临失明甚至连他引以为豪的歌喉都要失去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淡然。
“那我嗓子怎么啦,”常望宇说着还笑了下,“这次又没吐血。”
“上次吐完血时间不长就开了演唱会,加上这次受到刺激,有点影响。”晏若愚说着伸手去碰了碰他额头的伤,“还疼吗?”
常望宇没说疼不疼,只是问她,“我脸上是不是好多伤,特别难看?”
晏若愚又气又笑,“还好,脸上伤的不厉害。主要是追尾以后磕着了,胳膊腿儿都固定着,最近不能乱动。”
“这样啊,那就算以后唱不了了,我也可以刷脸养你……不过万一脸上留了疤,我就只能和阎王老大抢钱了。”
“阎王老大?”常望寅推门进来,“我要真是阎王,先把你的小命勾了回炉重造。”
“……”
常望宇:“哥,我……”
“你什么?”常望寅瞪他一眼,又想起他现在看不到,只能把火气憋回去,语气更冷了,“非臣公子说他提醒过你,加强保镖力量。你为什么不给望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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