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穆爷喝酒时的气质,与画画时更不一样。
晏若愚想问问她的想法,如果愿意去工作室,也不需要她做什么,每天抱着板子去画就好了。晏若愚可以以她的作品为原型来设计首饰。
穆冶看完晏桓留下的那些设计稿,再看看晏若愚近期天马行空想的那些,沉思了一会儿,抱着一摞约瑟夫先生的独家秘笈走了。
晏若愚哭笑不得,行吧,让她琢磨去。
前段时间耽误了课程,好在晏若愚单词过关,回兰州以后高价聘请了一个私人俄教,没日没夜地对着晏若愚发射大舌音,导致晏若愚期中考试直接从“年级前列”飙升至“领先第二名一个脑袋的年级双料第一”,没错,听力和口语双料第一,语法和精读成绩也非常好看。
成绩没受到影响,晏若愚就一心扑在珠宝工作室上,屈非臣将作为公关部负责人,尽快组建一支公关团队出来。当然,屈非臣同志也会继续担任常望宇个人工作室的公关外援,非臣哥很够意思的嘛。
“你说叫什么名字?”
“什么叫什么名字?”屈非厌吓了一跳,“若愚你还不到十九岁,不能要孩子的!”
晏若愚:“……”
晏若愚:“哥哥,你理智一点,小宇还没开荤呢,我俩完婚之前他不会碰我的。”
屈非厌:“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碰你!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如果他意图对你不轨,别舍不得,往死里揍!”
晏若愚:呵呵,我当然知道完婚前他不会碰我。咳。
“所以到底叫什么名字?”晏若愚冥思苦想,“要不然就叫……”
“语,”常望宇说,“就叫语。”
设计是一种无声的表达,而偏偏此工作室的三位“设计师”,晏桓已不能开口,穆冶平素不愿言语,只剩下一个晏若愚,还偏偏信奉的是“我稿由我不由天”,只做自己想要的设计。
说起来,歌唱倒是有声的表达。常望宇骨子里是个软萌软萌的人,多年来也从未在娱乐圈说过几句态度强硬的话。但这次在黑暗中度过了那么长一段时间,险些再也无法开口唱歌,还差点和晏若愚分道扬镳,绝不可能姑息。复明第二天,常望宇个人微博更新,“很感谢出道几年来大家对我的支持厚爱。但嗓子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期,眼睛暂时也不适合镁光灯,近期可能无法登台。原计划要出的几首摇滚会无限期延迟,今年大概只能唱民谣了,也可能唱不了。工作重心会往其他方面转移,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什么叫“也可能唱不了”?常望宇的声带受损居然严重到连民谣都不一定能唱的地步!而且“可能”意味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出事这么长时间了常望宇都没敢尝试过唱歌!而且还是这么官方的口吻!
虽然其实说的都是实话,但常望宇这条微博也的确有诱导的意味,这么冷淡的言论常望宇还从未发表过,不由得令人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寒心。
紧接着,常望眉个人微博更新,“给各位汇报一下,证据链基本完整,我们与尹帆先生法庭上见。”
五月初,“语”的筹备工作几乎完成,工作室标志是以谐音为“语”的俄文字母“Ю”顺时针旋转一个直角为原型,因为这个图案很像人的五官,同时又代表了工作室所用珠宝的来源地——这大概是晏若愚学俄语的最大好处,中亚以及西伯利亚的矿藏无疑是珠宝设计师的天堂。
常望宇与晏若愚一同去拜见屈老先生。
想到去年常望宇开着白色法拉利载她去见老先生,他们还没在一起,他是去听老先生教诲学着平心静气看淡得失,而她是去打探敌情疏通关系,带他俩四处玩闹的,是尚未相认往来试探的屈非厌。
而今再去,乘坐的是另一辆一模一样的白色法拉利,常望宇听到的教诲是“不被人欺”,晏若愚得到的指点是“顺应自然”,接待他们的是非深,屈非厌则成了守在楼下,不能进来又舍不得离开的那个。
屈非臣淡定自若坐在驾驶位,“今晚想吃什么。”
屈非厌瞪了他一眼。
这是恼了。屈非臣当然知道他心里难受,可惜并没有哄人的求生欲,“无妨,你且说来,在下必定竭尽全力。”
“屈非臣,你有没有点正形啊?你看小爷都急成什么了!”
屈非臣点头,“在下明白了,原来大家都被蒙骗了,其实非厌公子才是稳重大方,屈非臣那个浪荡子最没正形了。”
“……”
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屈非厌心里越发狐疑,人家小两口去见老人家,这货为啥非要跟着?还把自己也叫上?
“非臣,你跟小爷说实话,又有什么鬼点子?”
屈非臣波澜不惊,“什么?”
电话响了。
“若愚?啊?”屈非厌震惊地看向屈非臣,后者果然早有预料似的打开车门,“走吧。”
“屈非臣,你——”
屈非臣一只脚刚迈出去,闻言转回来直凑近他,“阁下大概不愿意带着咬伤去见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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