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大,你看这小白脸,模样还真不错呢!要不要……”
淫荡猥亵的调笑声透过瓢泼大雨轰轰地传到守着村口的两百人的耳朵里,沉不住气的就要提刀上去砍人,连连被其他人拉住。
叶挽虽然矮小瘦弱,但是身手是人人都看得见的,更是在这绝境之时所有人心里的顶梁柱。此时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猥琐大汉目光猥亵,一个个只觉得血气上冲。
众人在一方哄然大笑一方气血翻涌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叶挽是以一个怎样的速度取了周建手里的弓箭,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重重雨帘下一箭射穿了刚才出言猥亵的山匪的头颅的。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那大汉已经睁着圆目从马上滚了下来。
这方的新兵们皆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挽悠悠然地把弓箭还给周建,掏出一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匕首在指尖把玩着。
她从刚才开始就嘴角挂着淡笑,一副没有把山匪们说的难听的话放在眼里的样子。实际上以行动告诉了所有人,她并不是一句都没有听见。“我最讨厌嘴不干净的人。”她道。
“阿铁!”对面领头的山匪瞠目大吼,恶狠狠地看着叶挽,“给老子杀了他们!活捉这个小白脸!”
叶挽的实际行动大大的鼓舞了新军们的士气,一个个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见山匪们沉不住气地冲了过来,纷纷大笑着挑衅起来。
只听见无数的“扑通”声,那些山匪们在冲入村口的一瞬间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住了,在马摔倒的同时一个个摔下了马。后冲过来的山匪们刹不住马,全都踩上了之前的弟兄们和摔倒的战马,从马上跌落下来。雨声混合着马的嘶吼声,在村中传出老远。
“叶挽,我还以为这么粗的‘绊马索’不好使呢!没想到真的有用!”刘二狗兴奋地指着村口两边系着的麻绳。他当时还在想,这么粗的绳,傻子才看不见呢!结果因为天色已经黑下来,还有大雨的掩护,竟是一绊一个倒。
“该死的!”那领头的山匪也摔倒了,愤怒地想要爬起来,刚站起来却又划了个跟头。整张脸摔进地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碎瓷片里。
“哈哈哈哈!”
“笨蛋!”
好半晌了,山匪一个接一个摔倒,竟然半个冲进村子的人都没有。新军们大笑着嘲讽着。
那地上也被泼了油,碎瓷片也是他们讨来的碗掰碎了铺的,竟然十分的奏效。
“别笑了,准备好。”叶挽无奈地制止新军们的挑衅,指了指那一个个踩着同伴就要冲过来的山匪。这些只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恶心恶心人还可以,真要抵抗五千山匪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是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就是好办法。
那些山匪嚎叫着朝新军们冲了过来,叶挽率先操起匕首闪身进了人群中。一刀一个,精准无比地划过了每个山匪的喉管,一点都没有偏差。
附近的新军们一边以长刀劈砍,一边再次目瞪口呆地看着宛如收割机器的叶挽闪过的地方都要倒下去两三个山匪,一边开始怀疑人生。这身手,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好得多啊!
“专心!”叶挽以匕首挑开一把劈向一个羡慕地看着她的士兵的长刀,没好气地喊了一声。
那士兵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应是,与身边的山匪对战起来。
虽然都是些新兵,可好歹都练过几下,身手比普通人好了不少。
叶挽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正大光明地与山匪们对抗,而是游走在山匪的背后,手中的匕首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悄无声息地收割掉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却是她第一次杀这么多人。
三个……五个……十个……
鲜红的血液飞溅而出,喷洒在叶挽的脸上,她清秀白皙的面目被血染的看不真切。
几个弓箭使得不错的新军们则是站在远处,用远程武器将正在与同伴对砍的山匪们带走。
刘二狗身体十分高壮,一手拎起一个山匪将他们狠狠一撞,把山匪直接撞晕了过去。这才由其他士兵们补上一刀。
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新军几乎是压倒性地将山匪砍了个干净。许多人都是第一次杀人,举着长刀的手簌簌地抖个不停。
叶挽踢了踢脚下的山匪确保他已经死了,半天才轻舒了一口气,对其他累得都站不起来的新兵们道:“把这些尸体搬到村口堆成墙。”
众人不太明白她的意图,却仍然打起精神把一具具尸体堆在了村口。
“看看有没有遗留的活口,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叶挽扫过地上一圈尸体,毫不留情地用匕首在一些还没死透的山匪身上补了一刀。
新军们看她面无表情地捅尸体的模样,纷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活着回去后……绝对不能惹叶挽!
叶挽看到旁边几个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没好气地道:“我不是在虐尸泄愤,山寨知道消息的时间越晚,我们休息的时间就越长。”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有秩序地走回村中。
叶挽垂着手走在最后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告诉这帮小子下一波来的人数绝对不会是像现在开玩笑一般地两三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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