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洄儿当真是为了这个叶挽,弄出这么多事情来……只怕是有些不妙。
褚洄假装没有听出他话里话外的讽刺一般,淡定的垂眸道:“义父过奖了,我不过是行本分之事罢了。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次事情是萧羽所做,不过倒是意外的与定远侯有了交集。”意思就是这些事情都是萧羽干的,要找就找萧羽去,你不要来找我!
听着他无良的甩锅,叶挽暗笑,明显的看到豫王的眉头跳了跳。
“袁弘,这小子也算你半个义子,你倒是来看看。本王是管不住他了!”豫王冷哼一声。
叶挽早就注意到跟在豫王身边的三个带着斗篷的人,原来其中一个竟然是袁弘袁老将军么?
最前方的斗篷人把蒙在头上的罩子一掀,露出了一张虽然花甲却精神烁烁的面孔来。他眼圆眉浓,五官方正,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青年。
他辅一拉开斗篷,甄玉和段弘杨首先激动了:“袁伯伯!”他们从小就被父亲带在身边身处军中,除了跟褚洄整天不着四六的打架,就最喜欢粘着这个见多识广慈眉善目的老将军。听说他还是将褚洄从难民中捡回来的人,很得豫王的赏识。
叶挽也是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资历相当老的袁老将军,看褚洄不动声色的模样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位袁将军今日会一起来了。
一直站在最后默不作声的周建也抬头惊讶的“啊”了一声,定是早就对这位袁老将军有所耳闻。
他不是以武力著称的大将,而是以智谋居多,是豫王的左膀右臂。
“袁伯伯,您和豫王殿下都不在沧州守着,能行吗?”段弘杨又挠了挠头,沧州地处陇西的最边缘,与西秦距离甚近,向来是有豫王和袁将军两人镇守的。此时两人都来了燕京,沧州那边岂不是空巢一个?
“放心吧,我们已经调了段将军前去坐镇。况且烈王来了燕京,金门关那边不会有问题的。”袁弘笑眯眯的捋了把胡子,“好久不见呀,小玉,小杨。”
甄玉满头黑线道:“您能别喊我们小名么……”
“就是啊,我们叶哥还在呢,您给我们留点面子么,多尴尬呀。”段弘杨补充。“后面那两位是谁呀?也是哪两位将军么?”
他身后还站着两位黑斗篷的人,默不作声的垂着手站立,并不出声。
袁弘摇摇头:“你们不认识,只是老夫两个手下罢了。老夫此次入京并未告知朝廷,若是被外人知晓沧州暂无人镇守,到底是有些麻烦。是以我等还是低调谨慎未上。”
叶挽默然。她不清楚那位西秦的烈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想来能让豫王这么谨慎对待了这么多年的,显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虽他此次也来了燕京,但若金门关空守,烈王又与豫王敌对三十年,难保他不会千里迢迢的想出什么腻歪人的法子来恶心恶心豫王。
这边叶挽正想着,只听萧天鸣看了她一眼突然道:“行了,你们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外头来了不少相识的弟兄,许与你们有好些话要说。先退下吧,本王与洄儿有要事相商。”
叶挽莫名,退下就退下吧,为什么说之前要看她一眼?她乖觉地抱拳点头应是,刚要带着甄玉段弘杨几个一起出去,就听褚洄道:“慢着,挽挽留下,你们先出去。”
叶挽:?
甄玉:!
段弘杨、周建:……
甄玉心头猛地一跳,被褚洄的称呼惊到,来不及多想,猛地拉住懵着的段弘杨和周建就一下子冲了出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大声。他听到了什么……他听到,褚大哥,叫叶挽,叫她挽挽!
叶挽抬起的步子停在半空,抬起一边眉看着褚洄。这家伙是想要干什么?
萧天鸣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连带着旁边的袁弘一起。他微笑着开口道:“洄儿这是干什么?本王与你说话,难道还要外人在场?”他虽然在笑,但是那笑意明显没有抵达眼底。只是习惯性的牵起了嘴角。
“她不是外人。”褚洄冷道,面上的表情少有的认真。
萧天鸣危险的眯起了眼:“你再说一遍?”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剑拔弩张起来。“她不……”褚洄眉梢微敛,刚要开口,却被叶挽打断了。
“将军!”叶挽喊了声,“豫王殿下定是有要紧的事与你商量。我正巧有事找周建,还是先离开了。”她不知道豫王要跟褚洄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褚洄一定执意要她在场。她只知道豫王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好像隐隐流露出恨意,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她还不方便插手豫王和褚洄之间的事情,待到他们私下里再慢慢详谈便可。
她给褚洄使了个“我没关系不用管我”的眼神,云淡风轻地朝着萧天鸣和袁弘老将军一拱手,便气定神闲地回头出了大厅。
叶挽刚一离开,萧天鸣转头凉道:“这么看来,他们传的那些花边新闻都是真的了?”他虽信任褚洄,无意监视他,但到底留了鹰卫在褚洄的身边。他每一天和那个叶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清楚的十之八九,没有想到真有此事。
“嗯。”褚洄干脆地应声,立刻听到袁弘老将军不赞同的反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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