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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屋内犹自传来暧昧黏腻的低喘与呻吟声,划破长夜的宁静,带着些许忍耐和焦躁,染得一处处令人心痒的粉红。
旖旎绚丽的软帐之内,衣衫褪却,粉肩半露,如脂如凝。
叶挽整个人如浸水中,濡湿的碎发搭在额头,脸色绯红,半张的粉唇沾着水渍,咿咿呀呀无意识的吐出奇怪的声词。她趴伏在软塌之上,浑身被排山倒海的浪潮侵袭,战栗的都不像是自己。
身后精壮的身躯泛着蜜色,隐有薄汗层层,一手紧搂身下纤腰,一手作恶般的轻捻,带着啧啧水声。
半晌,那指尖伸出,带着水色银丝,拭在粉臀之上,泛着邪气的晶亮。
叶挽虚脱般怔怔被强有力的胳膊扭转了捞进怀中,只觉脖颈间埋进了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带着极尽的隐忍和暴躁,犬齿轻咬上细腻脖颈上微微跳动的经脉。两具滚烫的躯体相贴,带来一阵阵的酥麻。
只是再没有了动作。
“你……”叶挽难捱地扭了扭,藕臂无力地攀扶上身上男人拱起的颈肩,似乎不耐烦地揪了一把那披散的青丝。“为什么……不继续?”叶挽咬紧牙关,极为不好意思的从口中挤出那么几个字。
他们已经这般亲密无间,但褚洄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明明结实的胳膊上拱起的络络青筋还有颈窝之间那极重极粗的喘息之声都表明了他内心一样的不平静,却总是能强捱着不做到最后一步……不要说他先疯不疯,叶挽总要先疯了。起先她还以为是因为她还没有及笄,年龄太小的缘故,现在看起来好像另有隐情。
他难道有关键时候恐惧症?所以……不举?!可是也不可能啊,她是……摸过的,相当的健康呀。
她银牙轻咬,手不经意的滑过褚洄身上有平复有凸起的狰狞疤痕,引得颈间男子一阵激奋的叹息。素手被一把抓住,褚洄略略抬起头,眼底赤红:“别动了……挽挽……”
叶挽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吃肉未遂被抓包的色胚子,在一瞬间涨红了脸。她她她这具身子明明才刚及笄,为什么在褚洄面前表现的好像一个迫不及待的老司机!明明先撩的是他啊……可她还是难堪地再次问道:“你、你为什么不继续……”
颈窝间传来一阵沉闷的轻笑,起伏的结实胸膛紧贴着叶挽的,不经意间又撩起了一阵一阵的火花。那低哑磁性的声音仿佛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怎么,挽挽忍不住了么?”
☆、第190章 千金小姐与毛贼
“没有!”叶挽又揪了一把那顺滑的黑发。“我只是……担心你憋出什么隐疾来。”她喃喃,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褚洄。
褚洄只觉得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可爱极了,将她往怀里搂了搂,从喉间溢出一丝轻叹道:“挽挽,等你嫁给我我才能放心要了你。”
这副做戏已经做足了全套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吧?!
叶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还是反手搂住他,红着脸低声道:“我……我不介意婚前……”她好歹里子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新新人类,这种生命的大和谐完全就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没有必要非写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的。难道还怕褚洄吃干抹净她跑了不成?不过他愿这样对自己,说明内心极其的珍惜,还是让叶挽觉得内心一阵暖贴。
“万一你还没嫁给我就有孩子了怎么办?”褚洄捏了捏她的耳垂,笑眼盈盈。
叶挽想了想自己带着球上战场的场景,顿时一阵恶寒。见褚洄神色古怪,她突然心头一跳,将反手搂住他的胳膊收的更紧一些,小心翼翼道:“你……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褚洄这有心结的模样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总觉得这与他心里的阴影脱不开关系。
否则堂堂一正一品大将军,义父又是陇西一方霸主,他何以二十六七了还未成婚,在遇到叶挽之前身边连半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不要说什么因为她是褚洄命中注定的女人,褚洄守着自己的一切就为了等她到来……那太狗血了她不相信。
她刚说完就见褚洄浑身一震,眼底的情绪陡然变得复杂,抱着她的胳膊也收的更紧了些,似乎要把她融进骨血中一般。
叶挽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连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你不想说的话不用跟我说,我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拥有自己隐私的权利,就像她也没有告诉褚洄自己不是真正的叶挽,是未来的某个时代穿越过来的一样,她只想当过去的经历都是如幻一场,存在心底。同样的,褚洄也有拥有自己秘密的权利,他没有说定然是因为他觉得还没有必要说,她不该强求的。
褚洄摇摇头,突然轻笑起来:“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早就该告诉你了,我的身世。”
叶挽微微瞪大眼睛,她心中一直有所猜测,知道褚洄也不是一般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机缘被豫王收为义子,果然是有所疑问的。
“一直没有跟你说,是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将自己狼狈肮脏的一面暴露出来。现在提起来,其实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褚洄换了个叶挽能舒服一些的姿势,像搂孩子一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叶挽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其中传来的共振嗡嗡之声,还有平静无波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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