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着瑞嘉帝主动就范,将帝位让出。因为只要瑞嘉帝开口,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届时再封瑞嘉帝做个亲王,抹去今夜发生的一切痕迹,他萧羽就是大燕开国第五代帝王,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
眼看着户部尚书身死,其他朝臣们瞬间就被死到临头的恐惧给淹没了。
为什么萧羽先抓起来开刀是曾家的人?为什么他们要做牛做马的在曾家的手下过活,临了还要率先受死?
“陛下,陛下,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曾大人,快想想办法呀,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萧羽像猫抓老鼠一样的玩弄吗?”
“早知如此,我……哎!”
率先烦躁焦急起来的就是曾家势力下的官员们。他们原本好好的在家中躺着睡觉,却莫名其妙的被京畿营的侍卫从床上拉起来绑进宫来,谁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这样莫名其妙的大事?
“哼,一个逆贼就把你们逼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姚尚书见身边几位同僚都哀嚎不已,不由怒骂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萧羽想利用你们来威胁皇室正统,你们就作出这般贪生怕死的模样,岂不是让萧羽看了笑话?”
萧羽睨了姚尚书一眼,冷哼道:“姚尚书若是不想死,还是闭嘴的好。本王虽答应叶都尉不会碰你,但你若是把本王逼急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多谢叶都尉的好意了!只是,我既身为大燕朝臣,自当为大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更不会屈服在你这种卑劣低端的小人手上。”姚尚书看向叶挽,抱歉一笑。他从小受的就是正统教育,不管曾后当年做了什么事情,萧万疆是先帝嫡出血脉,那就是皇室的正统。他们身为朝臣,理应为大燕分忧,而不是现在作为把柄用以威胁瑞嘉帝和曾后。
叶挽微微蹙眉,她能理解姚尚书的想法。姚尚书一生清廉正直,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说白了就是个顽固不厄的直男。但是他此时好像正直的不是时候,萧羽已经变态癫狂,死在他手里太不值当了。况且姚清书只怕此时还在家中等他回去,为了姚清书她也不能让姚尚书死在萧羽的手里。
她没有理会姚尚书已经准备好赴死的表情,睨了萧羽一眼走到姚尚书身边,在他疑惑的眼神中不动声色的猛地一劈,姚尚书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就瞬间晕倒在地。
“叶都尉此举倒是干脆利落。”萧羽哼道。
“好说,承情了。”叶挽将晕过去的姚尚书搬去边上,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发展。依照褚洄心中所想,眼下已然是曾家势力和曾家离心的场面,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只是这萧羽要怎么处置?难道真的要让他逼迫着萧万疆退位让贤,把皇位让给萧羽坐起来,灭了曾家?
他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揭露,不会让曾家这么轻而易举的赴死的。
叶挽沉思之际,旁边几位朝臣看到了刚才的场景,一个个内心都躁动起来。
“叶都尉,叶都尉,还记得老臣吗?”一个脸生的朝臣盯着她猛看,哀声道,“求求你救救老臣吧,老臣给你当牛做马……”
“我也是我也是,我家中还有妻儿母女,断不能死在这里呀!”
平时一个个受曾家吩咐对叶挽诸多不待见的重臣们,此时一个个的都露出了哀求凄婉的神情来。因为他们看到对萧羽大放厥词的姚尚书居然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全都是因为被叶挽保住了。
虽然不知道叶挽和萧羽是什么关系,但是显然萧羽对她颇为忌惮!只要巴上了叶都尉这条船,怎么都能活命了。
也有从前瞧不起叶挽,现在仍看她不爽的。“哼,不过是嘲风将军榻上的兔儿爷,叫她一声都尉还真把自己当盘蒜了?谁知道是不是已经和康王勾结到一起去了?!她能这么光明正大毫无阻碍的站在这里,怕是也是个逆贼吧!”
叶挽哭笑不得,她能站在这里全都是因为萧羽不敢得罪褚洄,这是真的。不过说她是嘲风将军榻上的兔儿爷……也太过分了吧,怎么不看看在床上到底谁更像兔儿爷一些?
她摸摸鼻子道:“抱歉了诸位大人,叶挽无能为力,只能在这里给你们祈祷祝福,希望康王殿下大发慈悲不要再大开杀戒了。”
众人:“……”这话简直比萧羽自己承认叛逆的错误还要不着边际。
“怎么样,半盏茶了,陛下考虑好了吗?”萧羽抚上剑身,再一次朝着群臣方向走去。他想了想道:“这次杀哪个呢?不如就你吧,礼部尚书,本王见你不爽也很久了。”
“不不不不要啊殿下,老臣不想死,老臣不想死啊!老臣为朝廷做牛做马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算康王殿下您即了位,也是需要一个礼部尚书的呀。求求殿下,饶命啊!”礼部尚书不断的趴在地上给萧羽磕着头,脑袋毫不犹豫的磕在地砖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他好不容易在及冠大典那样的大错下还活了下来,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死在这里?
曾丘云和曾如琥看他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当着他们曾家的面直接对着萧羽投诚,这样真的好吗?
萧羽微蹲下身,用剑柄挑起了礼部尚书的下巴,讥嘲道:“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要一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呢?本王并不需要你们投诚,本王要的是,萧万疆自己说出让位二字,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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