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地好都不如娘亲的身边好,司马晴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理。她抽噎着跟着司马夫人一起去了她房中坐着,娘亲问东问西的询问她在烈王府里的情况。
司马宥不多时就带着司马孝一起赶到了这儿。司马宥这人虽重名利,可司马晴再怎么样也是他捧在手心里二十多年长大的女儿,一连好些日子都没有瞧见人,甚至前两天在烈王府的时候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女儿,还是让司马宥着实怪想念的。
“晴儿回来了啊。”司马孝跟在司马宥的身后,阴测测的接了一句。他现在没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又瞎了一只眼,硬生生的将半张脸都蒙了起来,显得十分古怪。他阴阳怪气的说:“怎么没看见我妹夫?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司马晴的哭声卡了一下,随即便哭的更大声了。
司马孝还欲再嘲讽,他是因为烈王府的人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本能的讨厌烈王府的人。还没开口他后脑勺就挨了司马宥一巴掌。
“不会说人话就闭嘴,没看见你妹妹哭成这个样子?定是王府里出什么事了。”司马宥冷哼道。他越来越不爱惯着司马孝,虽可怜愤恨亲子的遭遇,但再怎么说这儿子现在已经成了不能传宗接代的废物。要再将他供着捧着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以说现在这个废物儿子的价值还没有这个女儿来的大。
司马孝揉着后脑勺冷哼了一声,看向司马晴的表情越发的阴鸷古怪起来。
“晴儿,不要哭,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司马宥耐下心来,在桌边坐下仔细问道。
“是啊晴儿,有什么委屈尽管跟爹娘说,爹娘会为你做主的。”司马夫人睨了司马宥一眼,他对女儿的耐心和爱护还是让司马夫人微微放下心来。
虽然这些日子司马宥明里暗里的想着怎么往小妾的房里跑,想要靠着一把年纪再生个儿子出来,让司马夫人气的头冒青烟。但至少她与司马宥之间的关系和利益还有一个女儿牵绊着,有女儿在烈王府撑着,一时半会儿司马宥还不敢将她这个糟糠之妻如何。
若是叶挽在这儿,一定要叹一句,司马府这畸形的一家,一切都靠着一个“利”字苦苦支撑着。余晋家竟然是被这样的人家给灭了个透彻,实在是令人唏嘘。
有爹娘说着做主,司马晴忽上忽下的心总算是欢快的蹦跳了起来。她止住大哭的声响,抽噎着将自己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还残留着细碎痕迹的脸。
尽管中午时候已经在医馆治疗,消了肿,但是不难看出其上还残留着被人暴打的痕迹。
“晴儿!你这是?”司马夫人大惊,捧着司马晴的脸左右仔细端详起来。“谁把你打成这样?”就算是这样都让司马夫人觉得心痛不已,更别提早上还是猪头肿脸的模样了。
司马晴呜呜哭个不停,司马宥也被她这幅样子吓了一跳,脸色难看的问道:“晴儿你说,怎么会弄成这样?是不是烈王府有人欺负你?”
“还能是怎么样?以妹妹的德性,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肯定是因为争风吃醋被我那妹夫给打了呗!”司马孝难得聪明一次,幸灾乐祸的开口嘲笑道,“要是是别人弄得,妹妹早就跑烈王妃那儿去请烈王妃给她主持公道了,还会现在眼巴巴的跑回家来跟咱们告状?”
司马宥横了司马孝一眼,心中却深知他说的只怕是实话。
若是烈王府有人胆敢欺负晴儿,她再怎么样也会请元煜替她报仇,而不是现在这样孤身一人跑回娘家来哭诉。可元煜……司马宥眯起眼。那日他与元煜不欢而散,万万没料到元煜还有这个胆子会打晴儿,难道是因为他说了元煜不爱听的话,迁怒晴儿?
司马宥不由自责起来。他道:“晴儿,告诉爹爹,你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心中再怎么不想承认,司马晴还是点了点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将元煜招了三个美人同时享用打她的脸,她劝阻不成反而被打的事情说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了自己的伤势,若不是怕爹娘伤心担忧,她特地去了医馆之后才回的司马府,否则现在还要顶着一张更加可怖的脸。
“岂有此理!新婚不足年,岂有纳妾的道理!”司马宥猛地一拍桌子。就算是他,纳妾也是在成婚一年之后司马夫人生司马孝之时,司马夫人念她十月怀胎不能服侍老爷,才做主替他纳的妾。
元煜这个不像话的,还算是皇亲贵胄,怎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非要寻欢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动手打晴儿……实在是气煞他也!“二公子此举太过分,我这就去寻烈王殿下,请求他为我司马府做主!”司马宥怒道。
“老爷!”司马夫人连忙拦住冲动的司马宥,“不要冲动啊老爷。”
“你拦着我作甚?此事司马府占理,难道还怕元煜抵赖不成?晴儿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他看元煜已经不顺眼很久了,这样小肚鸡肠的男人,能指望他成什么大事?
看到爹爹和娘亲这样愤怒的模样,司马晴哭的更大声了。在家里她才体会到什么叫爹亲娘爱,自己的夫君甚至都不如一个外人对自己尊敬……想到萧逢,她就不由觉得一阵阵的心酸。
为什么他们要来西秦?若是能去燕京,甚至只要留在云州,定能跟萧世子有所姻缘结果。哪会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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