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银子跟金子,能比么?
叶云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即便是到现在这个时候,叶云雪的眼界还是这么浅。区区两千两金票算什么,她们现在已经知道萧世子在跟烈王府的元炯三公子密谋着什么,是要做大事的人。只要能跟着萧世子,她们俩以后的好处绝对远大于这小钱。
萧逢似笑非笑的看了叶云雯一眼,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脸笑道:“小雪儿拎的可比你清楚,做人呐不能太贪心,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吗?”他装模作样的伸手想要去拿那两张金票,“别等公子生气了,连这一点点好处都不肯给你们,嗯?”
叶云雯一颤,萧逢语气里的森冷她大概能理解是个什么意思。她的心思已经被萧逢看的清清楚楚,现在是在警告她不要多事呢。
叶云雪没有让萧逢碰到那两张金票,忙不迭的折起来往自己光裸的屁股下一压,讨好的对萧逢笑了笑。闹得不开心了,可是连这两千两金票世子爷也是要收回去的呀。
她连忙拉扯着姐姐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激怒萧世子。
“嗯,小雪儿一直都是这么聪明,世子爷喜欢。”她们姐妹二人害怕的样子让萧逢哈哈一笑,在叶云雪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被叶云雯拉扯皱的衣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叶云雯不敢置信,呆愣愣的一屁股瘫在了床上,心中惧怕不已。她愤恨的瞪了叶云雪一眼,道:“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座靠山,现在可倒好,你倒是松手的快,让钱袋子就这么眼睁睁的溜走了!”
“你还说我,萧世子都生气了,要不是我,我们现在才是真的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了!”叶云雪仗着自己立了功,趾高气昂的抬起了下巴,从屁股底下抽出那两张金票来。“两千两,做什么不能做?你就非要再回勾栏院去做那档子勾当?”
叶云雯恨铁不成钢道:“钱虽好,可是靠山也不是这么好找的。你怎么能答应的这么快,再多纠缠一会儿说不定能多磨些银子……”
“你就是胃口太大,两千两金子还不好,还想要更多。哼,当心得不偿失!”叶云雪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听叶云雯的调调,将那金票仔细的藏到化妆盒的夹层里,一翻身滚回床上去睡觉。“睡觉睡觉,什么世子什么晴儿的,以后都跟咱俩没关系了。”
“你……”叶云雯愤恨的捶了一下床。晴儿,一定是因为那个什么晴儿,萧世子才会不要她们。晴儿……是,那天在静安寺碰到的那个司马晴吗?
……
快入秋,夜凉如水。
远在燕京的此时正处于一个气氛紧张的安静夜晚。
听闻宫里好像发生了一些事,要有什么动作了,整个燕京笼罩在一股充满威胁的气氛中。大半夜的,只有更夫和巡卫还在不厌其烦的巡着大街,欲图从静谧的黑夜中揪出那么一两个不怎么安分的小老鼠来。
有一只小老鼠意外,矮小的个子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衣,背着一个比她脑袋还要大的行囊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中,等巡逻的侍卫离开了才猫着腰从巷子里钻出来,贴着墙角慢吞吞的朝着城门口挪动。
花小老鼠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要不是她机灵,甩开了哥哥派在她身边的侍卫,才不能这个点轻而易举的混到外城里来呢。
哼,她已经十一岁了,一个个的还把她当小孩子一样,什么事情都不跟她说。哥哥已经好几个月都不见人,甚至半点音讯也无,难道她就不会担心吗?
还有叶哥哥……虽然现在变成了叶姐姐,但在她心里永远都是叶哥哥。她花滢才不管叶哥哥是公主还是皇子的,既然叶哥哥也是在边境附近失去踪迹的,那她一定要把哥哥和叶哥哥找回来!
花滢不发威,一个个还当她是病猫呢。
她愤愤的想,握紧小拳头趁着守城的侍卫打瞌睡之际,挪动小屁股跑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城墙边,将纷乱的杂草拨开,露出了后面一个破败的狗洞。
老虎花滢今天就委屈一下,先做一下小狗花滢吧。她想着,趁着巡逻的侍卫没有走到这里的当口,肚子一缩整个人猫了下去,先将包裹塞了出去,随即屁股一撅,消失在了小狗洞中。
若是一个成年人,绝对是钻不过去的。
燕京的城墙约有三四丈宽,也不知是那只小野狗这么卖力,打了一条长而狭窄的小隧道,花滢哼哧哼哧的憋着一口气,爬了老远才看到月光的微亮。
出口也隐在一片杂草之后,她灰头土脸的从中冒了头,借着月光远眺着那条宽大的官道。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城,四周安静的只闻虫叫蝉鸣的声响,时不时的还有稀稀拉拉的马车从官道上慢吞吞的行过去。
花滢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情好,老实的蹲在草丛里喂了半个时辰的蚊子。她定了定神,握紧拳头迈开小短腿,踏上了艰难的寻兄之路。
城墙上守岗的士兵打着呵欠,看到一个米粒大的小小身影一步一个脚印的艰难踏上官道,不由啧了一声,与身边朋友感慨道:“真是可怜啊,小小年纪就要为了生活奔波。哎,看这年纪,也就跟你女儿一样大吧。”
“呿,想这么多干啥呢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老老实实守岗,争取早些混个职娶个媳妇吧你。”同伴这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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