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镇静地看着褚洄,指了指一边地上还瞪大了眼睛的两具尸身:“你在这里亲我觉得合适吗?”
“只要人对了,哪里都合适。”褚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伸出大手扶住叶挽的腰,若有似无的揉捏了两下,复又低头在那抿紧的唇瓣上舔了一口。
“……”叶挽叹了口气道:“你属狗的吗?”
仅仅是第二日,司马宥和乔氏双双死在临安外城小妾府中的事情就迅速地在整个临安发酵着传出了。
传言的版本五花八门,有说乔氏发现了司马宥将养外室,遂将司马宥杀了之后殉情而死的。有说那小妾偷了司马宥的银子杀了司马宥和乔氏逃跑了的。更有甚者,被翻出了那外城的宅子是先前和司马晴通奸的萧逢养的两个姬妾的宅子。
这复杂的关系一向是闲着无聊的百姓们喜欢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甚至还有人知道那两个夺财跑路的小妾是原先和司马宥关系极好的云州叶家的两姑娘。
但是有一个更加劲爆内幕严重的八卦,悄无声息地在临安所谓的“知情人士”们口中传了出来。
在司马宥和乔氏死之前,烈王府的二公子元煜曾经去司马府找过司马宥,想要和司马宥重归于好。可是司马宥不想答应,又烦躁的不行,遂去了外室的宅子里发泄怨念。元煜生气之余,偷偷告诉了司马夫人乔氏外室宅子的地点,让司马夫人打上门去,他在设计杀了司马宥和司马夫人,将责任全都推卸到司马夫人和小妾的头上。
这是最符合想看热闹的百姓心理的一条秘密消息。
原因无他,因为司马宥的女儿前些日子刚因为给元煜戴了绿帽子而死在元煜的手里,元煜对司马家恨之入骨。而且仵作验尸的时候,明确表示了司马宥和司马夫人两人是死在懂武功的人手里的,绝对不可能是司马夫人自己或是两个小妾所为。
元煜刚刚因为司马家被陛下卸了兵权,对司马家心存怨怼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是不可能的。
余晋默默地和简叶一起趴在千里醉二楼的围栏上听着楼下的客人议论此事,这才明白过来叶挽所说的后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是个怎么样的好。祸水东引推诿他人,简直是又毒又高明。
“要不怎么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子呢。”花无渐悠闲地从三楼下来,自来熟地一起磕到余晋和简叶的身边,“你们看看,你们家小姐这样的毒蝎子,是不是只有本公子才能承受得起?想想本公子这么有钱,想帮她制造什么样的消息都无所谓,对不对?”
简叶白了花无渐一眼,他本能的对这个要跟主子抢夫人的妖孽男没什么好感,冷嗤了一声并不说话。
余晋本来话就不多,不过对简叶的行为深以为然。他现在也是暗阁的一员了,当然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主子比较好了。
“啧,那穷光蛋何德何能,让无眠处处给他安排后事呀。”花无渐讨了个没趣,委屈地用手撑住了光洁的下巴。烈王让他离间褚洄和无眠,他怎么离间?这两个家伙扣的比木榫还要紧,简直太为难他花大爷了。
烈王府的元煜院子里此时也闹翻了天。
“我因为司马宥不肯答应归纳于我就设计杀了司马宥?”元煜不敢置信的听着府外的眼线给自己汇报消息,总觉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的确是去找过司马宥没错,可是司马宥和他夫人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黑袍人安稳地坐在边上的椅子中,双脚互相蹭了蹭,翘起了二郎腿倏地又放下。他轻笑了声:“二公子是被人陷害了。”
“我自然是知道我被人陷害了!”元煜骂了一声,想到眼下这个客卿不是以前任他打骂的司马宥,放低了语气。“是谁会在这个时候陷害我,元炯吗?”
黑袍人想了想说:“公子难道忘了,司马宥有元烬的把柄捏在手里?”
“有是有……不过他不是说要考虑考虑吗……你的意思是,元烬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先杀司马宥灭口,嫁祸于我?”元煜猛地跳起来,越想越觉得可能。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极了,“没想到元烬心机这么深沉,看着我被卸了兵权还要打压我……现在、现在可如何是好?”
“没猜错的话应当是这样的。”黑袍人点点头。“现在看来拿捏住元烬的把柄是行不通了,司马宥一死,东西肯定已经落在了元烬手里。不过二公子也用不着着急,元烬会这么做全然是为了自保,顺便反击一下二公子,他并不一定会着急着向二公子出手。”
“难道我就这么看着自己被他陷害?”元煜不满道。
那人轻笑了声,摇摇头:“二公子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不过我觉得二公子眼下要注意的人并不是元烬,你的对手不光光是元烬一个人,这个时候更要防备的是三公子。”
“元炯?”元煜迟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这件事情跟元炯没有关系吗?”
“现在暂时还没有关系,不过很快就有了。”黑袍人缓缓的说。
元煜仍是保持着一头雾水的模样,想问又觉得问出口会显得自己太蠢了,牢牢的将嘴给闭上。
……
叶挽和褚洄在外头欢乐的散着步,一切都朝着他们预期的方向发展,让叶挽觉得很快就要回去大燕见到军营里那帮调皮捣蛋的龟孙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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