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退后了一句,远离褚洄的触碰。再这么接触下去只怕都用不着等大婚她就会张开大腿浪荡的对着褚洄说来啊来啊先来一发了。“你快回去吧!”叶挽皱紧了眉,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唇,“明、明天起不来没有人叫你起床的!”褚洄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不会对着她发,但是不知道会对着哪个倒霉蛋发。
她咬唇的动作仿佛勾引,让褚洄眸色深了一深,向前跨了一步欺身而进,用一只手捧住叶挽的后脑弯下身狠狠的咬了一口。随后在叶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倏地退后,假装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呼吸粗重,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下,明天就能正大光明的将挽挽拆吃入腹了。
褚洄轻咳一声,将手中盒子递给脸色鲜红欲滴却假装褚洄看不出来的叶挽面前。
“这是什么?”叶挽脸上热意渐退,好奇的接过那精致的木盒。光看盒子无论是从做工还是材质,身为淬玉阁的店老板她都慧眼独具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不是凡品。且盒子还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嫁衣。”褚洄淡道,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再乱瞟。
叶挽顿时一头黑线,要不是怕此时正在屋里睡觉的姚清书会因为动静太大醒过来,恨不得现在就跟褚洄在这院子里过招打上三百回合。“你早就准备好了嫁衣,还要我呆在将军府里绣嫁衣?玩我呢你!”敢情那些昂贵的红绸就是褚洄买来让她玩玩打发打发时间的么!
褚洄自知理亏,摸摸鼻子轻声道:“我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所以……”还没说完,他身形猛地退后,躲过叶挽横过来的一腿。一言不合就动手,很好,很有他彪悍媳妇的味道!“你快休息,明天等我。”见叶挽表情凶狠,他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留下一个风流的淡笑,瞬间消失在了院子里。
叶挽愤恨的瞪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表情逐渐从怨怒变成了有些尴尬的甜蜜,就是那种自己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偷笑那种,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起现在仿佛一个含春少女的表情。叶挽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以防太过激动晚上尿床,又轻手轻脚的回了屋里。
她自以为动作很轻的将盒子放在桌上,像了像还是不要点灯打扰姚清书休息了,就等明天醒过来再看好了。还没等她准备脱衣上床,就听姚清书含笑道:“褚将军一定是很用心的为你准备了嫁衣,你不看看吗?”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叶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有,我一直很浅眠,夏季有蝉鸣都会醒过来的。”姚清书摇了摇头,穿着单薄的亵衣下了床,温柔的摸了摸叶挽的手,“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说对不起。”她说着,将桌上的红烛点亮,室内顿时亮起了一个小小的温暖光圈。“看看嫁衣?”她说。
叶挽真的觉得很幸运,同样能够认识姚清书这样温柔的女孩,大方,懂事,又体贴。她点了点头,轻轻将那精致的木盒打开,顿时听到了姚清书的一声轻呼。
盒内底层放着嫁衣,上头放着一顶珠冠,并没有太多的宝石珠玉点缀,却精致明亮的令人移不开眼。它的形状有些像是两个倒着的鹿角,由许许多多类似银质小树杈的形状组成,每一根枝丫上都缠裹着细密紧凑的银丝,显得随意又浪漫。是的,光是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浪漫。
叶挽将那珠冠端出,它的左右两侧各有数条珠帘,以小巧的银珠串联而成,每一粒银珠都散发着夺人心魄的熠熠银辉,在烛光的点映之下还透着些暧昧的分红。
“褚将军真是有心了。”姚清书说了一句。她从未在任何人的大婚之宴上见过这种样式的珠冠,可见褚将军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想让阿挽与任何女子的婚嫁相似。
叶挽抿了抿唇,将它放在一边,从木盒底部取出那件打死她都做不出来的嫁衣。
她拎着嫁衣的两肩将它整个抖落开,即便是在这样昏黄的烛光之下,都能看得出它的不凡来。整件嫁衣是为夏季所织,轻薄纤细,仔细看那细腻的红绸甚至在烛火下隐隐发光,流光溢彩,每一下拂动都仿佛像是太阳映照出的一圈光圈一般,从裙身晕至裙摆。
隐隐看去,似乎是随着裙摆的飘动有一只若隐若现的凤凰在其中展翅高飞。
“金凤锦……”姚清书皱眉说道。
“什么?”叶挽疑惑的问。
姚清书想了想说:“只是传闻罢了,我看过父亲书房里的书,传闻古有一个织锦世家,织的所有锦缎都只有几匹,每年都会上供给皇室专用。有一种金凤锦更是稀少,它所制成的衣衫随着步履走动会有金凤浮现,偏偏仔细看又会消失不见。但后来又有一次这世家织锦之时出了问题,被当朝的帝王抄家灭族,手艺也失传了。所以我不确定……”如果是的话,那褚将军说不定是摸去了皇库,翻箱倒柜翻出来做了这一件嫁衣吧。
传闻此锦只有皇后可用,不过褚将军身份特殊,又深受长赢帝的宠爱,就算这真的是金凤锦也无所谓。
叶挽失笑,一件嫁衣都被传的这么邪乎,还有这些古人想不出的玩意儿来吗?
“你别光拿着,比一比看看合不合适?”姚清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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