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同和陈晓春咯咯地笑,这几天排练时,大家都被陆小双这大姐大的作风给震撼了。她可不是来虚的,雷厉风行,该动手时绝不手软。
而这其中,魏光严戏份最重,可演技也最差劲,没少挨呲。
当众被个姑娘恐吓,魏光严脸红脖子粗地嚷嚷:“我怕你不成?老子之前不跟你计较,那是念在好男不跟女斗!”
“你倒是斗一个试试?”陆小双回头竖了个中指,二话不说带着郝佳走了。
卢金元在食堂吃完饭,出门时撞见了郝佳。
郝佳拿了瓶热牛奶暖手,在大门外等了有一会儿了,见到卢金元,冲他招了招手:“喂,卢金元,你过来下。”
卢金元是和室友一起出来的,闻言扭头,看见了好整以暇等在那的郝佳,神情不善地问:“你要干嘛?”
“让你过来,愣着干什么?”郝佳瞪眼睛,“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卢金元和郝佳并不算熟,但男队女队都是速降队,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他让室友先回去,自己走到了郝佳面前,冷冷地问:“找我干什么?”
郝佳说:“我只是帮人传个话,要找你的人在那边。”
一边说,她一边指指田径运动场旁。那有棵大树,树下站了个年轻姑娘,不同于来往运动员,一身白色套头毛衣,下面是皮裙加短靴,一头短发干净利落,脸只有巴掌大,化着漂亮的妆。
察觉到卢金元的视线,她笑了笑,冲他招招手。
卢金元一愣:“那谁啊?”
郝佳:“我怎么知道?我刚从小卖部出来,人姑娘一把拉住我,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卢金元的。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怎么,你也不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也上去问问啊。这大冷天的,没见人穿得少吗?看她那样子,也不知道在那儿等你多久了。”郝佳说完,扭头就走,“反正话我带到了,你爱见不见。”
基地里,运动员们不管男男女女,都穿着统一的运动服,除去队与队之间细微的差别,反正就是清一色不分男女,怎么方便怎么来。
唯独树下那人与众不同,一看就是外来人员,漂亮的妆容,赏心悦目的穿着。
卢金元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站定了,对上她浅浅的笑,心里略微荡漾了那么一下:“你找我?”
树底下的姑娘笑容逐渐灿烂起来,点点头,咬了下嘴唇:“你好,我叫陆小双。”
含羞带怯的笑,眼睛一眨,仿佛有星光闪烁。
卢金元这种粗人都忍不住放低了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小双红着脸,说:“我跟门卫说了,就进来十分钟,找个人就走。能去大门外面说吗?”
来者是个姑娘,年轻漂亮,看他的眼神还含情脉脉的。
卢金元几乎是顿悟。像他们这些年轻运动员,时常出去参加比赛,经常会撞见一些高校拉拉队员,或是少女怀春的观众们。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运动员,个个穿得精神抖擞,在赛场上耀耀发光,来找他要电话号码的女生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他是来者不拒的,只要对方漂亮,男女之间那点事,大家心知肚明。
可这一个,居然追到基地来了?
他有些沾沾自喜,一瞬间膨胀起来,满心飘飘然。
陆小双仰头,轻声问了句:“行吗?”
他咳嗽一声,唇角的笑意都快抑制不住,却还努力装平静,说:“行,但我时间不多。”
陆小双笑了:“没关系,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
她眨眨眼,笑里藏刀。不过没关系,面对蠢人,大刀五十米,他也看不出一丁点蛛丝马迹。
*
车里,魏光严问:“陆小双能行吗?万一卢金元不出来怎么办?”
陈晓春笑了两声:“那人渣在外面和女生乱来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少姑娘被他国家级运动员的名头给骗了?你放心,哥的消息不会错。送上门的肥肉,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丢了。”
哼,他滑雪队百晓生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几人坐在车里等着,宋诗意已经提前把陆小双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了。
没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两个人影,陆小双在左,卢金元在后。她指指车的方向,说:“那边风小,去那儿说成吗?”
车里,魏光严嘀咕:“她还会笑?我以为她天生一副母老虎的样子,除了吹胡子瞪眼睛,就没别的表情了。”
宋诗意都忍不住笑了。
另一边,卢金元也笑了,小姑娘都找上门来了,面皮还这么薄。什么风小,不就是看那是个角落,又有辆车挡着,没人能瞧见吗?
他假意不知,点头说好。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那个角落,他背对车,陆小双在他面前。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忽然觉得这姑娘笑得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含羞带怯的意味没有了。
多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强势。
“什么事,说吧。”就在他装酷的话刚说出口时,身后传来一点动静。
车里的宋诗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门,下一秒,三个壮汉跳了下来,以魏光严为首,直接将陆小双备好的麻袋套上了卢金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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