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说:“嗯,起来吧。”
啊呸,我居然还是跪着的。
而且手里还攥着人家的腰带!
我急忙从地下爬起来,拍拍膝上的泥。
“你都学了什么了?”
“学了三样……”
“好,使出来我看看。”
我狐疑地看他一眼。
在这人身边儿感觉象抱着一大块冰一样,浑身不自在。早知道出来溜达会见鬼,我还不知留在屋里写字呢。
我先施了一个雾障,结果失败了。
太紧张了。
不过这个人的脸色一点儿喜怒也看不出来。我咽了口唾沫,定定神,又施了一个凝水——呃,也失败了。
不行,第三个一定不能再失败。
我咬咬牙,手指拢起,又逐一伸开,淡淡的紫气从脚边升腾开来,渐渐变浓。那烟气氤氲浮动,象是被风吹卷的轻纱。
他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在表示嘉许。
我可只听白宛说了一次紫气东来的诀法,一次都没试过,结果刚才这么一试,居然成了。
“嘿……”
我如释重负的笑笑,终于这次没失败。
不过,一松懈下来,觉得腿软头晕,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我就一头扎在地上。
倒是没摔着我,在我的头要撞地的一瞬间,腰间一紧,有人扯了我一把。
头晕晕胀胀的,我要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体悬空,地面就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晃得我都想吐了。
呃,我这是被人拎在手里啊?活象拎口袋一样。
我不是口袋!就算才四五岁,我也有的啊!
“?你这……小笙怎么了?”
白宛夫人娇柔的声音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变得突然惊愕,完全没了那股娇柔之意。
“她刚才使出了紫气东来,心力损耗虚脱了。”
我,虚脱了?
真是丢人呐……
不过好在白宛夫人比这个冰人温柔多了,她把我给接了过去。
唉,还是美女的怀抱好啊,又香又软。
“小笙,没事吧?”
“没……就是晕,想吐。”
我估摸我这个想吐不是因为虚脱,是因为他刚才把我一路拎着走过来晃悠的。
白宛夫人又是笑又是摇头,不过得看得出来高兴居多:“你居然能使出紫气东来了?果然悟性强。没事儿的,睡一觉就会好的,不过紫气东来对你来说还是高深了些啊,我原不该给你念那口诀的。”
冰人的声音冷冷地说:“慈母多败儿。象你这样教,能教出什么名堂来?”
白宛夫人可不是慈母啊!这话说的怎么让人这么别扭啊。
“,这孩子不是还小呢么,我当时都十来岁了才开始学的,自然不同。再说,小笙她前阵子受了致命的重伤,这才刚刚好转……”
“随你的便吧。”
我扶着白宛,靠自己的力气站稳,那个冰人步子也不见得迈得大走得急,但是只两个闪身,他的身形就没入绿树丛中,再也看不见了。
白宛夫人摸出帕子给“你不要害怕,你师公人很好的,就是脾气……对了,你怎么遇着他的?”
“我在湖边玩水,他让我离远点儿……”我揉着脑袋,觉得太阳穴胀得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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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啦。。。抱抱大家。。。
☆、第四章 出行 一
有的人你知道他不是坏人,可是相处起来就是难受。
就象我这位冷冰冰的师公。
说起来,我知道白宛夫人对我是留一手的,她对我和颜悦色,但是她对我可没付出什么真情意,我也摸不透她和青鸾夫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看起来她象是依附于青鸾夫人,毕竟这庄子是青鸾夫人的。可是她的在这里算是个什么身份呢?
但是和她相处是舒服的,她总让人如沐春风,没有不妥贴之处。
等我缓过劲儿来,白宛夫人又教了我两样浅显的幻术。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湖上铺展开一片碧绿,白色的荷花花苞茁挺出水,星星落落的点缀在那一片绿色中,望着就觉得神清气爽。
我琢磨着,这荷花荷叶应该不是幻觉吧?那也就是说,再过些日子,我们就有莲蓬吃了。
白宛夫人显然心情极好,也没随意敷衍我:“少说一两个月,多了么,不好说。你师公有几位故交好友,路途上若是方便,那是要去拜访的,你自己在庄里也要记得用功,不要把所学荒疏了。”
我点点头,就是有点纳闷。虽然这册子上的字我都认识,可是白宛夫人这种放牛吃草的策略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万一我弄个走火入魔什么的,咋办?
白宛夫人一去我就没人管了,虽然说她本来管我也不严。但人的心理都是这样,大凡有个假期能自在一阵子,没谁会不高兴。
不过,那个冰人还有故交好友?谁能和他好得起来啊?能和这样的冰人做朋友,那说不定就是雪人,石人,怪人。
白宛夫人怎么这样兴奋呢?感觉不象是要例行出游,倒有点象少女要和意中人约会去似的,那股喜意掩都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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