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来势汹汹,可是现在却都愣在了那里。
“诸位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领头的那人深吸一口气,手不自觉的按在剑柄上:“奉太后娘娘懿旨,捉拿清宁观妖人。”
问题果然出在太后那里。
但这样做真的出于太后的本意吗?那可不是个会轻易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女人。
秋秋点了一下头:“知道了,我同你们去见一见太后。”
那人愣了一下。秋秋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太后那里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哦,好,”那领头的人不仅没有放松戒备。反而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左右:“你们带人进去,把可疑的人和东西细细抄检出来。”他紧紧盯着秋秋,就象她是一个随时会被点燃的**包:“把她给我拿下。”
可是他身后的人看着秋秋,被她的气势所慑。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的。
“何必这么麻烦呢?我相信这是个误会,到时候说开了也就没事了,现在把场面闹得太难看,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想这位大人深夜带人前来,并没有正式的旨意和手令,只有一句口谕吧?而且皇上肯定也不知情。”秋秋看着那个明显十分心虚的统领。就知道自己全说中了。
年轻的皇帝默许他们在此落脚,连巴结都怕他们嫌弃厌烦,把附近的人手都撤了个干干净净。绝不会允许有人对待他们一行人无礼。
秋秋环视着周围这些人。
显然,这些人里没几个傻子。这趟来虽然是太后传令,可皇上确实不知情。到时候事发了,到底谁是谁非还难断定。太后和皇上虽然是母子之亲,可是天家无骨肉。扯到权势二字,母子也能成仇人。皇上就算奈何不得太后。可是处置他们这些小卒子却不费吹灰之力。
那位统领显然也想通了这一节,对秋秋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十分客气地,象对待贵客一般:“冒犯姑娘了,可能其中确有误会……那咱们走吧。”
如果这时候有人躲在暗中旁观,就可以看到这个有趣又尴尬的场面。那些人前后包夹看押着秋秋往前走,但是怎么看这都不象押送,这些人反而象是秋秋的的属下一样,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
至于那些进入清宁观中查抄的人,秋秋毫不担心他们能突破曹长老和管卫设下的重重禁制。
皇后升级做了太后,但是除了称呼之外,其他方面显然不可能在一时半刻间做出改变。
秋秋昨天还在这里监视保护皇后,相隔短短一天又回到这里。
站在门口相迎的并不是那个眼熟的皇后的心腹女官,而是一个生面孔的内侍。
他尖着嗓子问:“让你们捉的人可捉拿到了?”
“正是。”押送秋秋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就是这位姑娘。”
“就她一个人?”
那个内侍显然不相信。
“是,清宁观里的确只有她一个人。”
那个内侍上下打量秋秋,秋秋也气定神闲的和他对视。
那个内侍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戾气:“好,人交给咱家带进去,你们可以退下了。”
秋秋平静的,甚至带着笑意的看了他一眼,迈步走进了门里。
太后居中而坐,她的姿态和表情都显得略带僵硬,并不自然。昨天如果不是监视了她整整一天,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大概也不会轻易发现她的不自然。有个宫女紧贴在她身后站着,可是这个宫女秋秋也没见过,并不是皇后的那个心腹女官。
那个内侍紧跟着秋秋走了进来,并且马上让人紧紧关上了殿门。
“见了太后娘娘,居然还如此大胆无礼,跪下!”
秋秋转头看着他:“在太后娘娘面前无礼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啊。”她微笑着踏前一步:“这位公公怎么称呼?什么时候到太后娘娘宫中执事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秋秋昨天在这儿待了一天多,确实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再加上太后那明显是惊惧交加受制于人的表现,秋秋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断定了殿中只有这么两人,他们再没有其他的人手和布置,秋秋总算放下心事。
只这两人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的。万蛊老人在宫里的布置肯定不会只有贵妃和唐大人两人,眼前这两个只怕也是他的人。
“大师兄,别跟他废话,快让她把二师兄他们交出来!”
那个宫女目露凶光,一手紧紧掐在太后的脖颈上,迫另一只抵在太后的腰间。从太后惊惶的神情来判断,她的那只手上肯定也拿着利器。
“二师兄?你们说的是什么人?我认识吗?”
那个内侍一手从袖中拔出一把短短的铁制笛子:“别装蒜了,我师兄空玄就是落在了你们手上!你们是皇帝从哪里请来的?也不去打听打听,敢坏我们万蛊门的好事!”
原来这二位也是万蛊老人的徒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万蛊老人的三个徒弟现在都出现了。
四周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许多双细小的发出幽幽绿光的眼睛在暗处闪烁。
秋秋大感新奇的左右张望:“你们布下了蛊阵?真不赖,我见过的阵法不少,可蛊阵还是头一次见。这些蛊虫是活的吗?能让它们到亮一点的地方让我瞧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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