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闲诗所料,花流芳非但没有喊她一声嫂子,反而气急败坏地大声道,“就凭她?就凭她还想让我叫一声嫂子?这辈子都休想!哥,她根本配不上你,休了她吧!”
“胡闹!”花流云呵斥一声,却并没有露出真正的怒容,而是一本正经道,“她是我的妻子,去留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妹妹来指手画脚?”
“可是……可是……”哥哥越是维护别的女人,花流芳心里越发不是个滋味,明知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哥哥如何待她,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将她赶出花家的迫切心思,“一个将你伤到连路都走不了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妻子?等爹娘回来,看他们如何狠狠惩罚她。”
花流云却似乎半点没将花流芳的威胁放在眼里,缓缓说道,“我与诗诗都不怕你跟爹娘告状,我们怕的是,万一你告诉了他们,到时候他们的老脸不知道被你害得往哪里搁。”
这话让花流芳着实听不懂了,她便立即问道,“什么意思?”
花流云眸光暧:昧地瞧了闲诗一眼,充满引:诱地问道,“流芳,想知道我这腿为何会受伤吗?”
闲诗听了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甚至是不悦了。
这男人嘴上说他自己重色轻友,其实根本就是重妹轻妻,当她问他为何受伤的时候,他故意转移话题,或者不屑告诉她事实,而当他妹妹没怎么关心他受伤的具体原因时,他却非得主动跟他妹妹诉说。
若非记住了他受伤这件事,她真想将他一把推进承欢河里发泄。
花流芳美眸大瞪地回答,“快说!”
“听了可别后悔。”
“快说嘛!”
花流云露出一个极其邪恶的笑容,慨叹了一口气道,“亏得流芳你已经嫁人,很多男女之间的事也懂得许多,否则,这件事我真是无法也不敢启口。”
“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白日我带着你嫂子去了龙须山,找到一棵千年古树,尔后,不顾你嫂子的反对,我执意抱着她上树。上树干什么呢?自然是夫妻间寻:欢作乐。只可惜,当我们情投意合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你哥哥我坐着的枝桠突然断裂,于是惨况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你嫂子幸亏衣衫还算完整,及时被树枝牵扯住,最后没摔下来。事情的真实原因就是这样,听完之后,你可还想找你嫂子替我报仇?嗯?”
花流云这番话,既让闲诗愣住了,也让花流芳愣住了,不过,早早嫁为人妇的花流芳很快便听懂了花流云的意思,一张俏脸顿时白红交织,一片儿惨白,一片儿绯红,不知是羞涩的成分多,还是恼怒的成分居多。
“哥哥,你……你真是吓流!”花流芳指着花流云骂道。
花流云好笑地望了一眼身旁还在怔愣中的闲诗,俊脸上毫无害臊之色,道,“错,不是吓流是風流!所谓夫妻不風流,如何恩爱到白头?”
这个时候,闲诗终于听明白了他这一系列的话,立即羞得脸红到了耳根与脖颈。
白日她明明没有跟这男人见过面,可却被他胡扯成一起去了古树上寻:欢作乐!
闲诗心中真是又羞又气,想要立即戳穿他的谎言,但觉得在花流芳面前谈那种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忍气吞声地保持沉默。
这世上一定找不到比花流云还脸皮厚且无耻透顶的男人了。
不过,花流云如此胡诌,对她而言唯一的好处是,花流芳定然不会再举止夸张地来寻她的仇了。
但她真是不明白,花流云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来让花流芳不再冤枉她?莫非是他故意以这种方式調戏她?所谓一箭双雕?
花流芳羞愤交加的同时,脑袋却在骨碌碌地快速转动着,对于自己的哥哥,她绝对比闲诗要更加了解得多。
很快,花流芳便恢复了正常的神情,甚至还露出一抹不屑的浅笑道,“哥,你就爱胡说八道,但是,夫妻之事岂是能拿上台面胡诌的?以后别这样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话落,根本不想给花流云再次证实或辩解的机会,花流芳主动抱着花流云另一旁的胳膊,满脸笑意地殷勤道,“哥,你准备去哪儿?我力气大,今晚搀扶你的事,包在妹妹我身上。”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撒娇的话,就仿佛在无声地跟闲诗在宣战,欲将她一脚踹飞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幸亏闲诗不是那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否则,这种时候真想吼出一句,难道我的力气就比你小吗?不信咱们打一架比比本事?
她犯不着跟一个不可能是情敌的女人较劲生气,只要花流云选择让她搀扶,她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甚至于,方才被花流云污蔑成上树寻:欢那种糗事,她也可以说忘记就忘记。
但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妹妹,花流云肯定会选择她这个妻子吗?
在花流云没有发话之前,她居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觉得自己随时会被花流云舍弃?
☆、109:魂牵梦萦
花流云垂眸望着花流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边微笑着将她的手缓缓移开,一边道,“东柘他没有姐妹,但表妹大概是有的,当他跟你手牵手散步的时候,若是他表妹提出跟他手牵手散步,你高不高兴、乐不乐意?你嫂子宽宏大度,恐怕会同意你这无理的要求,但我可不能因为你的任性而委屈了她。”
52书库推荐浏览: 奈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