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生怕就这样请花流云回家,待会他类似这般地问她:娘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为夫洞房?
所以她不好意思道,“能不能别告诉他,是我请求的?”
“呃,”周泰困惑不已道,“少奶奶这是何意?若我跟少爷说这是我个人的意思,少爷非但不会听,恐怕还会骂我一顿。”
周泰说得没错,闲诗被他说得脸红不已,确实,花流云怎么可能听周泰的劝告?
周泰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一直在想少奶奶明明想早点回家却为何不让少爷知道是她的意思呢?
蓦地,他有了大致的答案,定然是少奶奶善解人意,觉得这般催男人回家太小家子气了。
如此一认定,周泰便有了主意,建议道,“要不我告诉少爷,少奶奶身子好像很不舒服?”
闲诗红着脸想了想,道,“嗯,我确实不舒服,方才还因为晕船而呕吐了。”
“少奶奶呕吐了?”周泰大惊失色,顿时想起之前闲诗蹲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的情景,不禁觉得自己太没眼力。
若是他早就看出少奶奶呕吐,然后早早地去禀告少爷,或许现在少爷与少奶奶已经回家了,也不会出现后来的杜有。
闲诗微笑着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没事了。”
周泰伸出一只手,愧责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对不住,少奶奶,是我照看不周。”
闲诗连忙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没用,居然这么容易晕船,麻烦你赶紧去通知你家少爷一声吧。”
周泰想着闲诗恐怕还在晕船,只是逞强没告诉他罢了,连忙点头道,“我这就进去把少爷请出来,少奶奶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好,快去快回。”望着周泰快速离去的背影,闲诗突然想起,花流云腿脚受伤的事,更想起花流云不屑让周泰搀扶。
恐怕她还是避免不了要进去船舱一趟?
但也许,花流云听说她晕船呕吐,也不会再顾面子,便任由周泰扶着出来了。
无论结果如何,她相信周泰游说的能力,定然能促使她与花流云早点回去。
闲诗背靠着画舫的栏杆,望着船舱的门,耐心等待着花流云出来的身影,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那条小舟已经跟画舫暗暗地联接在一起,那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跳上了闲诗所在的画舫,正直奔她而来。
☆、119:落水消失
因为有一些从另一艘画舫过来的游人陆陆续续地走至闲诗所在的船尾,跟之前一样,闲诗素净清丽的容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色眯眯的男人。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闲诗从享受一个人的安宁,迅速转变为被各种关注的眸光包围。
那些即将得手的黑衣人在快要靠近闲诗的时候,为了不被人发现,只能暂时撤退回小舟。
此刻周泰已经去了船舱,没有人再会跳出来阻止那些男人对自己的搭讪与调侃,闲诗在无奈之下,只好背转过身,再次面向画舫外。
虽然她年轻又俏丽的背影仍旧惹人瞩目,更令人遐想,但比之直接将俏脸展现,还是少了许多麻烦。
船舱里的花流云听闻闲诗身子很不舒服之后,勉强在周泰的搀扶下站起身,巴不得自己健步如飞地奔到闲诗面前,而外面的闲诗就在这个时候,遭遇了不测。
当小舟上的一个黑衣人将一根粗壮的绳索朝着闲诗奋力甩过来的时候,闲诗其实已经看到了那只小舟,并心生戒备。
只是,绳索套过来的速度已经远远快过于她有所反应的速度。
况且,那个甩出绳索的黑衣人手法利落准确,恰好套住了闲诗的脖颈,且套出的刹那便用力将闲诗拽下了栏杆,闲诗的喉咙被勒住几欲窒息,是以连呼叫救命的时间都来不及。
但她仓促落水的噗通声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谁落水了?”
“呀,方才那个美人好像不见了!难道是女鬼?”
“若是我没有看错,那好像是花少的妻子!”
“什么?那是花少的妻子?就是那第六任?”
“可不是么,莫不是跟花少拌嘴,一时想不开是以自寻短见?”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花流云在周泰的搀扶下笑盈盈地出来,一双桃花眸四处搜寻闲诗的身影。
有人见到花流云,立即激动地大叫起来。
“花少,你还笑得出来?你家娘子落水了!”
花流云面色一僵,“别胡说八道,我妻子是那种会落水的人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千真万确,大家都看见了,不会果真被水怪抢走了吧?”
确切地说,几乎没有人亲眼看见,只是听见了落水声,但原先站着的人确实不见了。
这个时候,周泰比花流云着急多了,因为他比花流云清楚少奶奶方才站在哪儿等待,而那个该被闲诗站着的位置现在竟空无一人。
二话没说地松开花流云,周泰在画舫四周火急火燎地跑了一圈,并且大声喊着,妄图那些人说的全是瞎话。
但他心里清楚,少奶奶既然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待,便必然会在这里等待,不太可能胡乱走动的,除非……除非少奶奶果真遭遇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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