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被他这句话给吓了一大跳,立即摇了摇头,坚决地否认道,“不可能!”
别说她爹娘不舍得给她置办嫁妆,就是舍得,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哪有时间置办?
他们自作主张地将她许配给杜有之后,杜有便送来了丰厚的聘金,且扬言不要闲家的一分嫁妆,是以,闲家并没有备用嫁妆。
而他们一旦赞同她嫁给花流云,再想逞强也不可能拿杜有的那笔聘金购置嫁妆,否则,一旦事情败露,他们既无法向杜有交待,在花家面前更会失去脸面。
“千真万确,你猜猜看,你的嫁妆是什么?”
花流云忍俊不禁的模样,既不像是在骗她,又像是因为嫁妆的内容而觉得好笑。
闲诗再次摇了摇头,微微噘起了嘴,心里噗通直跳,有一丝紧张,更有一丝好奇。
不知她那无情的爹娘会给她送来什么惊人的嫁妆?
“十坛陈年女儿红,据说有十六个年头了,与你年纪相仿。”
闲诗的脸猛地红了起来,虽然不至于气恼,但仍觉得无法理解与认同,这天底下恐怕只有她闲家在嫁女儿的时候拿酒当嫁妆的吧?
看穿了闲诗心中的窘迫,花流云笑道,“这嫁妆既特殊又香醇,很不错,反正我是满意的。”
紧接着,花流云又俊眉紧蹙,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你说,那可恶的盗贼会不会正巧又是个酒鬼,因而嘴馋把你那香喷喷的嫁妆给偷了去?”
闲诗忍不住噗哧一笑,明明并不是吝啬的男人,却故意装出一副极其吝啬的模样,那纠结的表情与小心翼翼的声音,将她心中的自卑与窘迫一扫而光。
两人目光融融地相视而笑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奶娘着急地催促道,“少爷,吉时已到,该去拜堂了!”
花流云没有应声,却突然朝着闲诗猛地逼近一步,同时撑开了长长的双臂,一副老鹰抓小鸡的架势。
☆、013:就是缺抱
迫人的气势迎面急速压来,闲诗瞬间猜测到他想干什么!
莫非又想来抱她?抱着她去拜堂?
闲诗心中不免哀叹一声:花少爷,省省吧!省省你无穷的精力吧!
来不及多想,闲诗迅速往后退了一大步,花流云双臂竟出乎意料之外地抱了个空。
两人面面相觑,花流云还没从怔愣中回过神,闲诗便一脸尴尬道,“我自己能走。”
望着闲诗既紧张又固执的小模样,花流云撇嘴浅笑道,“我没瞎,知道你有手有脚还有嘴,什么都有,但就是缺抱。”
缺抱?
闲诗凝眉,心中一阵恶寒,不要脸,亏他说得出口。
“哈,今日是我抱妻之日,你怎么忍心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拂我的意?”
难不成抱妻之日便得一直抱着?
闲诗实在没法认同,不由地轻声嘀咕,“已经抱过了。”
并且抱着的时间还很久很久,久到她受不了的程度,是以她不想再来个继续。
她可不是心疼他的手臂与力气,而是觉得与他太过亲昵,浑身不自在。
“总之呢,今日的主旨便是一个字——抱,只要我抱得动,就得将这个字发扬光大。”
闲诗白了花流云一眼,佯装听不懂。
花流云耐心地继续游说,“我都没嫌弃你比大象还重,你倒嫌弃我手无缚鸡之力了?”
这男人居然说她比大象还重,闲诗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继续不理会,心里则骂他比蛮牛还难缠。
“我最好面子了,你就行行好,在人前给我个面子?嗯?当然,我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咱们来做个选择好了,要么我抱你,要么你抱我,来来来,姑娘优先选择。”
望着这厮一脸慷慨的戏谑痞相,闲诗心中郁结的火气腾腾腾地往上冒,这男人分明就在蛮不讲理!
别说她根本不想抱他,就是想抱,也没那个力气与本事!
眼看着花流云又一步朝着自己逼近,一副不抱起她便誓不甘休的执着模样,闲诗烦躁地连忙往后猛退一步。
一不小心,她便撞到了身后的椅子,花流云趁着她身打趔趄之时,如一头向着猎物进攻的猎豹,双臂敏捷地将她打横抱起。
闲诗轻轻地尖叫一声,反应过来之时,已经稳稳地窝在他的怀中,浑身绵软地动弹不得。
花流云望着怀中懊恼羞赧的女人低低一笑,“你选择的方式很特别,我懂了。”
闻言,闲诗微微一怔,随即气得俏脸绯红,难不成他以为,她是故意撞到椅子想被他抱起的?这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张了张嘴,闲诗想要替自己辩解,可是,望着男人那张灿若星辰的笑颜,她气呼呼地将嘴又合上了。
跟这种无赖讲道理,实在是没甚意义!
紧接着,花流云抱着闲诗朝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去。
因为双手抱着闲诗,花流云无法开门,便对着门外大声喊道,“奶娘,开门。”
候在门外的奶娘颇为奇怪,但还是及时将门打开。
打开门的刹那,奶娘的眼神从奇怪变成惊愕,外加不加掩饰地张大了嘴。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见少爷抱少奶奶,但她总觉得,少爷对这第六任少奶奶的态度,真是好到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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