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阿祥他人老实,好欺负,好利用,不会负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能负景东柘……”
花流云又叹了一口气,“现在后悔了吗?”
“说后悔不后悔又有什么意思呢?景东柘已经休了我,今日哪怕我还有清白之身,他也必定为了闲诗休我。”花流芳的哭声越来越大,“其实,我每做一件事都会后悔,但我没有其他选择,爱上一个人就会变得像疯子像傻子,却还觉得疯傻得远远不够!”
“哥,你干脆杀了我吧,一拳头打死我,或者一刀捅死我,一了百了正好!因为只有我死了,才不会做你的绊脚石,才不会迫害你的女人们!只有我死了,你才能高枕无忧,家宅安宁,子孙绵延!否则,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继续想尽办法地迫害你的女人,还有你将来的孩子也绝对不会放过!”
花流云沉默半饷,再道,“我怎么觉得,该被杀的人是我?”
花流芳竟呵呵傻笑起来,“哥,要不我们一起死吧?生不能做夫妻,死一定要做夫妻。”
闲诗一边皱起了眉头,一边竖起了耳朵,凭她的感觉,花流芳正在一步一步地朝着花流云靠近,似乎想要投入他的怀里倚靠。
而花流云似乎在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流芳,你我是兄妹,跟亲兄妹一样的兄妹,你为何不能认准这一点?”
“呵呵,这辈子你我即便是亲兄妹,我也赖定你了,怎么也改不了了。”
“我们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快快乐乐的,你过你的好日子,我过我的好日子,何必要逼得你死我活?流芳,你以前的善良天真去哪儿了?去哪儿了?”花流云悲声质问。
花流芳却仍旧在笑,“去哪儿了?当哥哥与爹娘逼着我嫁给景东柘的时候,那些善良与天真便统统死光了。我知道,哥哥喜欢善良天真的女人,我也曾是那样的呀,若是哥哥一开始娶的人便是我,后来那些女人便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流芳,我如何能娶自己的亲妹妹?我对你永远只有兄妹间的情意而没有其他。”
花流芳突然激动地提高了声音道,“不,不是这样的,哥哥是个胆小鬼,不敢尝试,若是哥哥敢试一试,或许就会像我爱上你一样爱上我。”
两人一退一前的脚步突然同时停住,花流芳鬼鬼祟祟、神秘兮兮道,“哥,你敢不敢跟我赌一赌?若是你赌赢了,从此我安心做你的亲妹妹,尊重嫂子,孝敬嫂子。但若是我赢了,哥哥便休了闲诗,与我双宿双飞。”
是什么样的赌局让花流芳如此兴致勃勃?
闲诗正好奇不已时,花流云也已经出声询问,“打什么赌?”
花流芳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顿道,“哥,你闭上眼睛,把我当成别的女人,要我一次。若是你打心眼里喜欢,你便输了,若是你半点不喜,我便输了。”
闻言,虽然还不至于会尖叫出声,但闲诗还是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花流芳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怎么连这种赌局也说得出口?这不是逼着花流云跟她乱仑吗?
花流云若是敢答应,那她真是看走眼了。
“胡闹!”花流云极其不悦地呵斥一声,“流芳,我对你真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
“陌生是吧?哥哥想要重新熟悉我是吧?那有何难?”
花流芳话落,闲诗便听见一阵衣裳被厮扯开的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在这寝房里,显得尤为暧:昧与刺耳。
☆、198:两个选择
虽然闲诗什么也看不见,哪怕是两人朦胧的影子也看不见,但也能敏感地感受到,那布帛扯开的声音,定然是来自于花流芳,而不是花流云,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虽然当事人并非自己,但闲诗的脸还是霎时间涨得通红,花流芳该不会是扯开了自己的衣裳,准备朝花流云投怀送抱吧?
而事实上,闲诗猜测不算错,花流芳确实扯开了自己的衣裳,确切地说,是上半身的衣裳从两边扯开。
花流云本欲第一时间移开眸光的,但只看了花流芳那儿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眸光。
闲诗听见花流云既震惊又隐含心疼的声音响起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谁伤的?”
花流芳好不容易从花流云脸上看到了熟悉的关切与心疼,心里一阵感动与得意,微微仰起头道,“我自己。”
花流云困惑不解道,“为什么?”
花流芳默了默,轻声回答,“我这清白的身子,原本这辈子只想给你,但自从嫁给景东柘之后,便属于他,只可惜,他从来都不屑一顾。于是,我在一次醉酒之后,故意将阿祥当成你来发泄。等我清醒之后,痛哭流涕,后悔不已,但无论我如何哭如何悔如何打骂自己,都没法改变已经失去清白的事实。”
“懊悔无法排解的时候,我便用匕首在这里划上一刀。血流出来了,伤口疼痛了,但我的心却好受多了。之后,我每跟阿祥好上一次,便会在这里割上新的一刀,越割越深,越割越狠。”
“哥哥说对我越来越陌生,但其实,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爱哥哥,只爱哥哥,为了哥哥愿意变成疯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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