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故意道,“即便我恢复自由身,也不会与你有什么往来。你我就像是两个世道的人,谈不来,也合不拢。从今晚起,你我不要再见面了,万一不小心见着了,就当不认识。以前总总,你忘了,我也忘了。”
邰爷琢磨着她的话,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忘了也好,忘了可以重新开始。”
闲诗眯了眯眼,很是讨厌这男人总是话里有话,但对他这个说法,她只能选择无言以对。
因为她不确定他这话的真正意思,究竟是单纯地让她重新开始,还是说他与她重新开始?
闲诗见这男人还是没有出门的意思,便又打算去亲自替他开门。
当她走到门闩后面,还没来得及伸出手,邰爷扯了她的胳膊一下,轻易地将她一把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整个抱住,将她的尖叫憋闷在自己的胸口。
闲诗没有说话,却在他怀里死命地挣扎,心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邰爷却因此将她抱得更紧,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不让她脱离一步。
闲诗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呼吸艰难,脸红如霞,在竭尽全力之后,整个人毫无办法地安分下来。
“你是我的。”邰爷沉沉地吐出四个字,便再也无话。
幸好,他对她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紧致地抱着她,不让她动弹,不让她有丝毫脱逃的机会。
这个男人的怀抱是温暖的,但闲诗的心却是冰冷的,对他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两人无声的较量中,邰爷终于松开闲诗的身子,却没有开门离开,而是纵身一跃,动作潇洒地翻墙而出,仿佛这种翻墙而出的事,对他而言驾轻就熟。
闲诗被捂热的身子终于恢复了自由,但一颗心却不可控制地变得空荡荡的,孤寂得很是吓人。
☆、219:吃醋的爹
闲诗回头走了没多久,景东柘便迎面笑着走来,“诗儿,膝盖没事吧?”
“已经结疤了还有什么事?”闲诗与景东柘并排慢吞吞地走着,终究没有抑制住内心的好奇,问道,“哥,邰爷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你与爹都那般忌惮他?”
景东柘微微沉默了一下,回答,“说出来恐怕会吓死你,还是不要说了,等邰爷哪天愿意告诉你了,他一定希望亲口告诉你。”
闲诗轻嗤一声,“我看,哥不是怕吓死我,而是没有得到邰爷的允许,不敢告诉我吧?算了,虽然他不可能会是皇帝,但就算他是皇帝又怎样?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混蛋,不会因为他的身份与地位改变我对他的恶劣印象。”
因为深深地讨厌邰爷,是以闲诗其实也不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她心里还是清楚的,根据景裕与景东柘的反应,邰爷不是皇亲国戚,便是达官贵人。
景东柘讪讪地笑了笑,“诗儿真是厉害,难怪邰爷对你很是头疼。”
闲诗突然停住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景东柘,问道,“哥,若是我选择与花流云继续做夫妻,而邰爷对我又不肯善罢甘休,你与爹会如何选择?还是,如今爹与你极为赞成我与花流云和离,其中也有邰爷的功劳?”
景东柘怔了怔,随即一脸冤枉道,“邰爷确实位高权重,也跟我与爹透露了他对你的心思,但是,就算没有他,爹一样强烈反对你与流云的婚事,原因无他,便是花流云对你不住,配不上你。而我与爹稍有不同,我是你的亲哥哥,不希望你被流云欺负,但同时我也是流云的好兄弟,了解他的为人,若是可能,我更倾向于你们还有机会做夫妻。至于邰爷,爹与我都不敢不顾他的存在,但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并未对我们提出过任何要求,更没有施加过任何压力,只是袒露了他对你的喜欢,仅此而已。”
闲诗听了大感意外,她还以为,今晚邰爷来景府,为的便是向景裕父子施压之类,哪知他根本没提任何要求。
这……实在是不像他那种霸道强势之人能做出来的事。
越是反常,越是隐含危机。
闲诗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也许等我与花流云和离之后,他便会来跟你们提要求了。”
景东柘揽了揽她的肩膀,安慰兼保证道,“诗儿大可放心,等你与流云和离,你将来的夫婿,你自己选择,我与爹或许会给你参考意见,但不会阻挠你的决定。哪怕是邰爷出手为难我们,我与爹也宁死不屈。不过,邰爷光明磊落,并不是那种会使阴谋诡计的小人。”
“他光明磊落?”闲诗满脸鄙夷,“哥,你们都没看到他的内心,不知道有多阴险,多小人。”
邰爷若是光明磊落,还能对她做出那么多下作的事情?
景东柘哑然失笑,“诗儿果然厉害,居然能看到邰爷的内心,这京城有多少人想看到邰爷的内心,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到。也许,这便是男人看男人与女人看男人的本质区别。邰爷在认识你之前,可从来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这话说得好像她被邰爷看上有多荣幸似的,闲诗低着头往前走,一声不吭。
无论是繁星盗还是景东柘,都告诉她邰爷以前没碰过女人,闲诗的感觉怪怪的,总觉得不正常,不是邰爷不正常,而是她被邰爷看上不正常。
想到第一次遇见邰爷的地方,闲诗满嘴讥讽道,“哥,你不要把他说得那般干净,他从来没碰过女人,那是因为他喜欢男人,他可是鸿鹄楼东区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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