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原先是白皙的肌肤,如今变成了黑色,她觉得正常,因为其中可以有太阳照射的功劳,但若是从黑色的肌肤变成白皙的肌肤,这便觉得奇怪多了。
她其实真想亲口问一问他,他的皮肤怎么会变化那么大?
会不会有可能,花流云是骗她的?
闲诗很容易轻信他人,但此刻也对花流云起了一些疑心,会不会当年的那个男孩另有其人?
当年花流云与那个男孩一起在巨蟒山出现,也许关系甚笃,是以当她想要寻找当年的那个黝黑男孩报仇时,花流云出于保护朋友的目的,会不会跟她玩了一招移花接木?
脑筋转了转,闲诗望着像是在静思的朝塍,出声问道,“你脸上的肌肤真白,比我哥的白多了,是不是擦拭了什么胭脂水粉的缘故?”
怀疑一个男人脸上擦了什么胭脂水粉,这简直就是侮辱之辞。
朝塍脸色阴沉地瞟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是喜欢男人面部肌肤白,还是喜欢男人面部肌肤黑?”
这问题问的,好像她是在嫌弃他的面部肌肤太白一样。
不过,让他误会自己的意思岂不是更好?说明她的计谋成功了一半。
闲诗没有回答朝塍的这个问题,而是故意一脸疑惑道,“我只是觉得你的脸白得有些奇怪,哪有男人的面部肌肤跟你一样白的?你从小就这样吗?”
这女人明明不喜欢自己,也好像对自己没有兴致,如今怎么好像对自己有了兴致?难道是自己示弱这么快有了大功效?她开始看到自己的好了?
朝塍心里自然是惊喜不已,但脸上仍旧是淡淡的,冷冷的,半饷才回答道,“最小的时候跟你哥小一样,是正常的白,再长大一些,是黑的。”
“黑的?”闲诗激动地瞪大了眼睛,一方面,是奇怪怎么一个人的面部肌肤可以从白变成黑,又从黑变成极白?另一方面,她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确定,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花流云没有骗自己。
闲诗满脸疑惑地道,“从白变成黑可以,怎么可能再从黑变成白,你是不是脸上涂了什么东西?”
这一次,她委婉地将胭脂水粉改成了东西,免得惹怒了他。
但这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朝塍深深地看着闲诗,眸里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痛色,道,“你若是嫁给爷,爷可以告诉你这个奇迹发生的缘故。”
虽然闲诗对这其中的缘故很感兴趣,但还不至于为此而出卖了自己。
闲诗嘟了嘟嘴道,“不说拉倒,谁稀罕?”
不知是闲诗手上这支药膏本身就有奇效的缘故,还是她涂抹了多次的缘故,当半支药膏用完,朝塍的大馒头脸已经消肿了一大半,若非仔细看,并不怎么看得出异常,因为他脸上的烫金面具更吸引人的眸光。
更更重要的是,一般人根本不敢像闲诗这般长时间地盯着他的脸看,因为他的眼神非但寒冷,而且骇人,像是能看穿人所有的心思似的。
“还要继续吗?”闲诗看着剩下的半支药膏问道。
朝塍动作轻盈地从床上坐起,像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嘴上道,“不必了,爷好了。”
闲诗心间不可控地一喜,立即收了药膏,站直了身躯,退后几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对此,朝塍不悦地蹙了蹙眉,站直了身姿,动作迅猛地一把抓过她的手臂,道,“为了感谢你的尽心服侍之恩,爷带你出去玩玩。”
☆、229:像狗像龟
闲诗使劲挣脫着一般不可能挣脫掉的手臂,无情地拒绝道,“不去。”
朝塍不满地斜睨着她,“方才不是跟丫鬟说,要出去看望小狗?”
闲诗连忙道,“你不就是那只偷偷跑进来的小狗吗?如今药膏都涂了,我还用得着出去?”
对于闲诗骂他为狗,朝塍也不生气,而是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霸道笑容,道,“今日在你爹与哥哥回来之前,爷是不放心留你一个人独处的,是以,无论留在这儿还是出去,你必须跟爷待在一起。但相比较而言,出去比待在这里好处多得多。”
闲诗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跟讨厌的人出去还能有什么好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光了。
朝塍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耐心地解释道,“今日是四年一次的百兽节,错过了今日,则需要再等四年,若是四年后的今日,你正好在为爷生产孩子,再想出来也没有机会了。这便是今日跟爷出去的一大好处。”
一听到百兽节三个字,闲诗的心其实已经不可抑止地沸腾起来。
百兽节是大承国百年传承的大节,旨在庆贺大国昌盛,望国运亨通并驱秽辟邪,百兽节当日,无论白日还是黑夜,人人喜戴各种形态各异的动物面具招摇过市,只露出简单的五官,但即便动物面具挡住了人脸的其他部位,仍能凭借那双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出人人的喜悦。
白日,大多数人需要劳作,因而不能全情投入到节日的欢腾之中,许多店铺的店员戴上特别出彩的动物面具,也主要是为了招徕顾客,但一到了晚上,只要在外面走,鲜少看到不戴面具之人。
晚上,才是百兽节最为欢腾与惹恼的时刻,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处处张灯结彩,走在外面的人比待在家里的人要多得多,而那些原本天黑便歇业的店铺,统统加班加点地继续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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