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_奈妳【完结+番外】(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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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下去吧,我还想一个人静一静。”

  朝塍却不赞同道,“下去也可以安静,爷不会吵着你想别的男人。”

  男人这话说得很是平静,无喜无怒,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而越是这般,闲诗越是觉得震惊,瞪大眼睛望向他道,“别的男人?你在说谁?”

  朝塍瞅了一眼摆放在她面前的玉枕,淡淡道,“还能有谁?”

  他居然就这么含糊其辞地反问她,闲诗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你知道这玉枕跟繁星盗有关?”

  朝塍微微地点了点头,“若是爷告诉你,当时便是爷帮他偷出去的,你信不信?只不过,爷当时并不知道他投出去究竟何用。”

  闲诗的心惊讶得噗通乱跳,思忖了片刻,才道,“我对着这玉枕睹物思人,你不生气?”

  朝塍嘴角微微地动了动,却干脆道,“不生气。”

  “若是我思的是花流云,你也不生气?”

  闻言,朝塍眸色顿时一沉,显然是不高兴了,闲诗算是看明白了,在朝塍的眼中,她不可以背着他想其他男人,除了繁星盗。

  看来,繁星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大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

  “你能告诉我,为何不生气吗?”闲诗仍旧想不明白,朝塍与繁星盗哪怕情意再好,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男人,怎么能做到什么都不计较?她突然很想知道,繁星盗究竟对朝塍有多重大的恩情,以致于他会这般袒护他、“无视”他。

  “不生气就是不生气,没什么缘由。”说这话的时候,朝塍没有看着闲诗,而是看着前方的屋顶。

  闲诗心里憋着一口不知道是郁气还是怨气,堵塞了半饷,脫口而问道,“我心里想着他念着他,也只喜欢他,你也不生气不计较吗?”

  若是他这也能回答出不生气不计较,闲诗认为,这男人不是一个疯子傻子,就是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她。

  这回,朝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仍旧是盯着前方的屋顶,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他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居然还敢反过来问她?而她说的是真是假跟他的回答又有多少关系?

  闲诗抿了抿唇,反问道,“我若是不想着他念着他,将这玉枕抱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以为我不怕冷?”

  “看来是真正的睹物思人,真不容易。”朝塍以此淡淡地结尾,接着便再也无话,像是一个与此事完全无关的旁观者似的。

  闲诗觉得心里堵着的气越积压越多,多得她很想一股脑儿喷发出来,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发泄出来。

  忍无可忍时,闲诗索性挣脫了朝塍的臂膀,自己站了起来,打算先行下去,不要再跟这种人共处一个地方,真是莫名其妙。

  闲诗没走几步,朝塍也跟着站了起来,却只是叫住她道,“曦儿,回答爷,假以时日,你心里究竟能不能放下爷,哪怕是一点点?”

  这话本身充满辛酸与凄楚,但从朝塍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却像是并不怎么在乎。

  闲诗真想反问他一句:我心里有没有放下你一点点,难道你感觉不出来?若是我心里没有你的位置,那日午后,面对你无止尽的索求,我还能那般乖顺地予取予求?

  但出于赌气的缘故,闲诗直接否定道,“不可能,我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会再变,哪怕他不会给我任何机会,谁让我是景裕的女儿,景东柘的妹妹呢?我们都擅长专情。”

  这话说得字字有力,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但闲诗却心虚不已,甚至是有些惭愧,幸亏这话景裕与景东柘听不见,否则,她岂不是要羞愧死?她哪里做得到跟他们那般专情,明明已经有些移情别恋了好不好?但悲哀的是,她这个移情别恋的对象,似乎很不正常,她甚至有些后悔对他有所感觉。

  “若真是这样,”朝塍停顿了良久,只待风声呼啸了无数遍之后,才蹦出冷冷的一句,“爷许你嫁给他,从此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但是,他行踪不定,你没法保证与他朝暮相见。与他过日子,必然饱受思念与煎熬,但他必定不会负你。”

  闻言,闲诗的脑袋发出阵阵嗡嗡之声,这男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成全她与繁星盗吗?她没有听错吧?

  不,她没有听错,为了繁星盗,他愿意慷慨地将她转让给别人。

  荒唐,荒唐,真是荒唐!

  耳边的嗡嗡声还在继续,闲诗却气得差点吐血,他既然如此慷慨,怎么不在娶她的时候将她让给繁星盗?非得在他娶了她,并且占有了她之后,才突然心血来潮、突发好心似的将她推给繁星盗?

  难道就这么短短几日,他就已经腻了她了?还是,在他眼中,谁都重要不过繁星盗?

  ☆、097:覆水难收

  哪怕心里有无数话想要质问朝塍,但许是愤恨到了极限,结果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问出,而是猛然转过身,恶狠狠地朝着朝塍走去,在临近他的时候一边一脚踹过去,一边怒气冲冲地吼道,“姓朝的,你怎么不去死?”

  这一脚踹过去又快又狠,仿佛真想将他踹到屋顶下面,将他置于死地,但闲诗心里知道,凭他的本事,哪怕她出脚再快,也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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