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情致,可懂?”
闲诗反驳道,“被人偷听也是情致?”
“在爷进来之前,他们已经走远了。”朝塍的这句话很奏效,闲诗狐疑地看着他,见他眸光恳切,也便给予了信任。
一旦信任,闲诗的顾忌便没有那么多了,逐渐减弱了隐忍,疼痛也喊,舒畅也唤,难受更是哭泣嗔骂,使得朝塍欢喜至极。
可怜的闲诗哪里知道,朝塍难得说了一次假话,门外的侍卫根本就没有被他打发走,而是竖着耳朵站着,脸则统统涨得通红。
朝塍就是难得任性一次,这里是他的地盘,身躯下是他的女人,为何要顾忌他们的存在,遮遮掩掩?闲诗的声音喊得越是响亮,越是丰富,越是说明,她是他的,她因为他而欢乐。
等闲诗在极致中清醒过来,虽然仍旧置身于书房,但已经躺在柔软温暖的椅榻上,身上也盖着厚实的锦被。
朝塍侧压着她,一脸的惬意与满足,轻轻啄了闲诗红润的嘴唇一口,沉声道,“爷真的要出宫一趟,你可以睡一会儿。”
原来他并不是完全在哄骗她,而是为了留下来,耽搁了出宫的事。
情不自禁地,哪怕身上绵软无力,闲诗还是突然起身抱住朝塍的脖颈,心里明明舍不得他离开,嘴上却淡淡道,“你……何时回来?”
朝塍斜眸看了一眼她圈住自己的手臂,嘴角大扬,故意道,“可能不回来了。”
闲诗微微撅了撅嘴,立即松开了双臂,躺了下去,嘴上则发出轻轻的一个字,“噢。”
“失望了?”朝塍倾身,与她脸颊贴着脸颊,眸光对着眸光。
“不回来才好,我自在。”闲诗口不对心地反驳。
“言不由衷,幸好爷火眼金睛,能看穿你的不舍。放心吧,爷多晚都会回来。只是别等。明日醒来的时候,必然在爷怀里。”朝塍亲了一口闲诗的脸颊,狠心站直了身躯,若是再这么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他怕今日绝对出不了宫,直接死在她身上算了。
“砰”一声,虽然门关上的动作很轻很轻,但在闲诗心里敲击的程度却很重很重。
人不见的刹那,浓烈的失落与空洞席卷了闲诗的整颗心。
这男人是真的住进了她的心,且占据的程度越来越大,大到她不敢想象。
一动不动地躺着,闲诗发了一会儿呆,脑袋里缠绕的全是方才两人在书房里纠缠的那一幕幕。
书房里虽然暖着火炉,但还不至于能减少衣裳的穿着,但在情难自禁的那一刻刻,两人似乎都热到不胜衣裳,仿佛只要相依偎在一起,就可以互相取暖,永不畏寒。
微微掀开棉被,里头一览无余,闲诗看着肌肤上布满的红色印记,脸上燃着的火愈来愈旺。
原来曾经花家的奶娘告诉她的话是真的,当两情相悦时,男女之事可以美好到难以言表,这些留下的,全是快乐的痕迹,爱的证据。
桌子上的那叠厚厚的医书已经不见了,想是朝塍已经差人送去了太医院,这男人对自己,确实不是一般的好。
闲诗慢吞吞地从椅榻上坐了起来,将旁边置放着的干净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虽然肌肤露在外面有些冷,身上也酸痛得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的身心却极为酣畅。
在书房里扶着书柜走了一圈又一圈,闲诗权当以此锻炼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的身子适应那浑身的麻痹与酸疼。
突地,闲诗生出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今晚等朝塍回来,她要不要告诉他,其实她已经喜欢上了他,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
也许,他已经在她的反应中感受到了她的这份心意,但是,说出来也许会让他更加高兴,这也算是她回报他对她说那么多情意绵绵的掏心话。
她相信,待两人的心意敞开了,敞亮堂了,彼此的日子定然能过得更加美好。
决定一下,闲诗的心跳便加速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当朝塍回来,她羞羞怯怯、扭扭捏捏地将自己的心意表达之后,他的神情与反应会是如何的?
无论他的神情与反应会怎样,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听了之后,心里定然是高兴的。
如此一想,闲诗觉得浑身的劲头恢复了不少,迈步都有力气多了。
走到原先整整洁洁、有条不紊的书桌前,闲诗害羞地涨红了脸,蹙起了眉头,这书桌哪里还是原先的书桌呢,凌乱不堪不说,还……
虽然两人的“战争”已经结束,但是残留的物证、气息甚至是记忆还在。
闲诗从身上取出巾帕,亲力亲为地收拾起来,她可不想等自己离开后,让太监或者侍卫来替他们收拾这暧:昧的残局,多丢死人?
待将书桌擦拭干净,且将东西摆放整齐,更竭力把能打开的窗子都打开,闲诗已经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在椅子上桌下,闲诗等待着脸上的潮红散去,再离开这今后都不太好意思来的书房。
盯着桌面发呆的时候,闲诗的眸光不自觉地下移,移到了桌边的抽屉之上。
这些个抽屉都配了锁,但都未上锁,大概放在里头的,并不是什么机密。
鬼使神差地,闲诗将手朝着几个抽屉的拉环伸了过去,只是想知道这里头大概放着什么,或者只是为了拉开这个动作,权当消遣,而没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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