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当初好好珍惜,没有走错那么多步,那么,如今闲燕嘴里的皮厚夫妻,就是他与闲诗。
见两人的面色都变得不太好看,闲燕有些疑惑道,“我……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你说得很对。”闲诗勉强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吃菜吧。”
其实,不断地在花流云面前表现自己与朝塍的恩爱,并非闲诗所愿,就算她与朝塍没有闹矛盾,她也不想将夫妻间的事摆到台面上了说。
此刻闲诗觉得已经足够了,既对得起闲燕,也能够让花流云明白她的心意,若是再表现下去,实在是没有意思,虽然她对花流云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有些情分在,她也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打击他。
但闲燕年纪尚幼,哪里明白闲诗心里的那些难过与苦楚,还巴巴地希望她不断地表现与朝塍的恩爱呢。
等闲燕再提的时候,闲诗还没来得及回应,花流云已经不悦地放下了筷子,道,“可以不要提那个男人吗?”
“为什么?”
花流云不动声色地坐到了闲诗旁边,替她倒满了酒杯,这一次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你看不出来,他欺负你姐,你姐受了委屈吗?没心没肺。”
闲燕极为惊讶地站了起来,立即红了眼圈望向闲诗,“姐,他说的可是真的?姐夫欺负你了?”
闲诗没有回答,而是拿起倒满的酒一口喝尽,涨红了脸道,“不提他,坐下,开心吃菜。”
这在闲燕的眼中,等于是默认了,闲燕在位置上站了一会儿,表情丰富地变化着,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我会为你报仇的。”
她终于明白,闲诗为何会孤零零地在大街上闲逛了,原来根本不是姐夫事务繁忙,而是闲诗受了委屈一个人跑出来了。
可悲的是她这个做妹妹的,居然没有看出姐姐神情中的异样,居然还是让花流云这个男人心细如发地抢了先,她真是惭愧不已。
闲诗心里有郁结,一时间解不开,又正好碰上了酒,便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反正闲燕在这里,哪怕喝得酩酊大醉,她不担心自己会受了欺负。
花流云不但为闲诗夹菜,还为她倒酒,等闲诗喝了几杯,花流云不愿意再给她倒酒,而是柔声道,“你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不能再喝,否则待会我把你卖了。”
闲诗白了花流云一眼,眯着眼睛道,“这顿饭是我请的,我是主你是客,你还敢拒绝给酒?酒拿来,你不倒我自己倒。”
花流云将酒壶藏到一边,闲诗便扑过去抢,两人一个往后藏一个往前抢,推推搡搡嚷嚷中身躯便极为接近,像是快要抱在一起似的。
闲诗与花流云浑然未觉有何不妥,闲燕理解姐姐心中的难过,也并未觉得不妥,正准备出马将两人拉开,包厢的门忽地被人重重推开。
虽料定是小二,但闲燕还是吓了一跳,朝着门口望了过去,这一望,她便差点停滞了呼吸。
门口大步迈入的哪里是什么小二,分明是一个气宇轩昂、威风凌凌的俊逸男人,脸上戴着烫金的眼罩,那漆黑的眼神里似乎冒着火,吓死人的。
而闲诗与花流云,两人的身躯几乎要紧紧挨在一起,只为那一壶酒,浑然不觉有其他人进来了,并且杀气腾腾。
“给我!”
“不给!”
☆、317:酒不醉人
虽然闲燕从未见过她如今的姐夫,也从未从闲诗口中听说过有关于姐夫的情况,但当朝塍出现的刹那,她的脑筋很快便转对了方向,猜测这应该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朝塍。
这世上纵有不少长相俊美的男人,但在闲燕眼里,迄今为止,单单在外型上,谁也胜不了花流云,无论哪个俊男与花流云站在一起,她都能很快找出那个男人的缺陷,即比不过花流云的地方。
但当朝塍以这种骇人威严的气势出现的时候,虽然闲燕眼里的唯一仍旧是花流云,但是,不可否认,她找不出这个男人身上有何缺陷,即便他用烫金眼罩遮着眼部,可她仍无端觉得,拿掉眼罩之后的气势必然不会比此刻逊色半分。
这是一个以气势便能俾睨天下的威严男人,这也是一个神秘叵测的危险男人,哪怕闲燕觉得自己的心足够强健,但还是在看见他之后抖了三抖。
鉴于之前花流云已经说出了姐姐独自来宝城的原因,闲燕不可能对这个好奇已久的姐夫笑脸相迎,她只记得这个叫作朝塍的男人欺负了姐姐,令姐姐受了委屈,而她刚刚还发过誓,要尽一切可能替姐姐报仇。
这般非同寻常的男人,若是一心一意疼惜姐姐,那姐姐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但若是他待姐姐不好,那姐姐便是这世上最不幸的女人,只因这男人的杀伤力比一般男人都要强大万分。
眼珠子快速地骨碌碌一转,闲燕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
脑袋已经有些晕阙的闲诗仍在抢夺花流云藏在身后的酒壶,花流云藏在左身后,她便往右边扑,花流云藏在右身后,她便往左边扑,而当花流云藏在背脊之后的时候,她便不小心与他撞了头,撞头的声音很响,但她根本不觉得疼。
就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闹剧,闲诗不肯放弃,花流云则不肯妥协,许多场景与动作明明在重复,但谁都不厌其烦,看在闲燕眼里是无奈与好笑,但看在朝塍眼里却觉得他们这是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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