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撅嘴,“你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我如何能使唤你?”
“如果你还是喜欢盗贼多一点,可以将我当成盗贼,反正,无论我是哪个身份,即便你不使唤,也乐意伺候你。”
这话说得虽然极为好听,却勾起了闲诗对他欺瞒之事的耿耿于怀,不禁冷了脸道,“你有两个身份,你很骄傲?嗯?”
心中一惊,朝塍顿时后悔不跌,连忙一边将闲诗干净的衣裳殷勤地递过去,一边讪笑道,“下次不提了,绝对不提。”
闲诗看一眼他手中的衣裳,竟全都是女装,还是她在东宫穿过的女装,想来是他过来时带来的,也算是想得细致周到。
“你背过身去,穿你自己的。”
闲诗提出的要求朝塍并未反驳,转过身便穿起了自己干净的衣裳。
衣裳穿戴齐整之后,朝塍突然提议,“晚饭过后,带你去宝城的温泉圣地沐浴,如何?”
闲诗看着朝塍那张妖孽的俊脸,狡黠地问道,“你之前跟我承诺过的话,可都算数?”
朝塍肯定地点头,“自然算数。”
闲诗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先吃饭,吃过饭我再对你提几个要求。”
“要求?为何不现在提出?”
“现在提出,我怕你吃不下饭。”
朝塍有些担忧地扶额,“我已经吃不下了。”
闲诗主动牵着朝塍的手,笑盈盈道,“放心吧,不会把你卖了的。”
打开门之前,闲诗故意停下脚步,问道,“你这脸,不戴眼罩不要紧?”
朝塍勾了勾唇,一脸信赖与宠溺,“之前不是说过了,一切由你决定。”
闲诗灿然一笑,“自然是这般真实,这般好看,但我担心,王伯父王伯母会吃不下饭。”
“没事,他们不但耳背得厉害,眼睛更是花得厉害。”
闲诗以为朝塍是开玩笑的,谁知,当两人出现在这对老夫妻面前时,老人都没有面露异色。
吃了一半,闲诗忍不住问道,“王伯父,王伯母,你们早就知道我是女子吗?”
朝塍轻咳一声,继而有些心虚地继续吃饭,王伯父与王伯母对视一眼,各自笑了笑,最后,王伯母回答,“哪有男子长得像你这般细皮嫩肉的?而且,个子也不够高,说话更是细声细气,到处都是破绽。”
闲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们怎么不戳穿我呀?”
王伯父笑道,“反正你迟早会现出原形,这不现了?”
吃饭的氛围如此轻松,闲诗看了朝塍一眼,不由地指了指朝塍的脸,又问,“王伯父,王伯母,他长得好看,还是我长得好看?”
若是别人对朝塍开这样的玩笑,朝塍定然会不高兴,但这话是从闲诗的嘴里说出来,他却心情甚好,正是因为她不歧视他的容貌,才会这般大咧咧地拿他开起了玩笑。
王伯父与王伯母的目光认认真真地在两人之间穿梭,最后极为狡猾地一致认可道,“此乃夫妻之相,皆美。”
闲诗不小心咬了一口筷子,“哪有夫妻之相?”
反正她一点儿也不觉得,也不懂这种相术。
也许,这两个老人确实眼神不好。
王伯母一本正经地笑道,“从你身上能望见他的影子,从他的身上亦能望见你的光彩,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不信你们照照镜子?”
闲诗转过头去的同时,朝塍也朝着她转过了头,似乎都想看看,对方的脸上是不是有与自己有关的东西。
只是,当四目相对的时候,闲诗不知道是被朝塍那妖孽惑众的俊脸给刺激到了,还是被他那黑眸里的浓情蜜意给震慑到了,一不小心地,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舌头给狠狠地咬痛了。
☆、324:如狼似虎
朝塍见闲诗面色怪异,便紧张地扣住她的手腕,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痛觉赫然在舌间滋长蔓延,闲诗甚至怀疑舌头是不是已经被自己咬断一截,猛地站起身,面色泛白地捂住自己的嘴,朝着院子里疾奔而去。
“曦儿?”朝塍紧步跟上。
掬一口水入口,闲诗漱了漱,吐出一口显而易见的血水,再掬再吐,而她每吐出一口,朝塍的心便抖三抖。
虽然他很快便能明白闲诗发生了什么事,但饶是再心疼也已经没有办法阻止或挽回,只能在一旁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肢,予以默默的陪伴。
待吐出的水中没有再混有鲜血的时候,闲诗便停止了掬水的动作,朝塍见状,便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巾帕给她擦了擦嘴巴,再亲自给她擦拭湿润的右手。
在惊吓与疼痛的刺激下,闲诗原本心里是极不好受的,哪怕舌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仍旧后怕不已,但此时此刻,望着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的朝塍,那些惊吓与疼痛,都瞬间变得无足轻重。
是以,当朝塍拿指腹小心翼翼地触着她的唇瓣,问她还疼不疼的时候,她投之以灿烂一笑,“不疼了。”
只是,当两人返回饭桌前,闲诗只是吃了一口白饭,便因为碰到了伤口而疼得蹙起了眉头。
勉勉强强地吃了几口,闲诗便以吃饱了为由,再也不愿意吃下哪怕一粒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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