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鸳鸯站了起来,那拖曳在地上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移动,像是被她赋予了美妙的生机。
少了婉约女子的那份柔美,鸳鸯站起来的姿态,虽然有些生硬,但自然而然,尽显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雍容。
红袖将眸光落在鸳鸯主动解着自己衣带的双手上,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十分漂亮。
白色的衣裙滑落在地,露出的是鸳鸯穿着里头的中衣,仍旧是一袭白色。
红袖的眸光又定定地落在鸳鸯的胸口,那独属于女子的领土,骄傲地隆起,哪里像是假的?
不由地,红袖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也许,这鸳鸯是红国人,但她与那作乱生事者无关,而且,一个女子个儿长得高,姿色美中带硬也并不稀奇。
想到守在门外的景东柘,红袖不觉有些颓废,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一无所获,该如何瞧不起她?
与其马上出去,不如再逗留一会儿。
红袖不禁放松了对鸳鸯的警惕,喊了一声,“慢。”
许多年后,当红袖回忆自己等会儿要做的举动时候,都会羞愧地想要捶打自己的头,她怎么会生出那般想法的?又傻又不要脸。
待鸳鸯停住了继续解衣的动作,红袖缓缓地走上前去,微笑着要求道,“给本公子闭上眼睛,没有本公子的命令,不许睁眼。”
鸳鸯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她狡黠的眸光,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那颀长的身段比红袖还要高上一个头。
红袖不由地想,若是自己果真是个男人,面对这样一个比自己高这般多的女人,是否会有兴趣?是否会有压力?反正,她是不会喜欢的,多没面子?
回过神的时候,鸳鸯已经闭上眼睛有一会儿了,红袖盯着她那漂亮的隆坡,鬼使神差地,或者说是邪恶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把将其包住的时候,使劲地往里捏了捏。
这一捏,令红袖瞬间变了脸色,只是,她的脸色变得再快,也不比鸳鸯突如其来的动作快。
鸳鸯瞬间睁开一双精锐的眼睛,一手将她那作乱的手反扣住,同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稍稍用脚牵绊,便将她简单地困住。
这鸳鸯的动作实在是太快,红袖尚未从方才那虚假的触感中回过神,她是女子,是以知道捏上去是如何感觉,但方才她捏上去的时候,分明是棉花布帛之类堆积而成……
原来她之前的猜测一直是对的,她不该轻易否定自己的第一个感觉。
甚至,她不该因为赌气,便隐瞒景东柘,她对这个鸳鸯的怀疑。
现在好了,嘴巴不能叫,手脚不能动,对方若是个女人也就罢了,可是,方才那虚假的隆坡证明,鸳鸯分明是个男人,是个男扮女装的女人,恰好与她相反。
“你担心今夜良宵没有女人叫喊,我从未担心。”鸳鸯终于发出了属于他的真正声音,虽然动听如鬼魅,但却是实打实的男声。
这样醇厚的男声,如何能假扮女声,难怪之前他一直不吭声,怕漏了馅吧。
红袖惊愕地瞪着他,同时费力地挣扎,但在鸳鸯大力的制衡下,全都归于徒劳。
更令红袖羞愤与后悔莫及的是,鸳鸯一边腾出一只手,迅速将之前的绢帕将红袖的嘴塞得严实,防止她出声喊救命,更方便他以一只手臂制约住她两只手,用他另一只手礼尚往来似的,罩上她的隆坡。
之前他的隆坡是假的,但红袖的自然是真的,别说捏,就是罩上的刹那,红袖的身子都颤抖得厉害,正准备开骂,鸳鸯已经开捏,那动作也是又狠又重,一点儿也不亚于她。
但是,他那是假的,她捏得再重再狠,他又怎么会有感觉?所以,吃亏的是她就是对了。
“本人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此刻你觉得这钱还亏不亏?嗯?”鸳鸯的手虽然不再有动作,但却罩着没有收回,红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完全无可奈何。
她突然很是后悔,干嘛和景东柘约定半个时辰,她该约定一刻钟的,但是,现在,她进来这个房间,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到。
为了减轻这个男人的愤怒,让自己变得好过一些,鸳鸯赶紧使劲地摇了摇头。
见她这副举动乖顺但眼神痛恨的模样,鸳鸯无声地笑了,那笑容璀璨烂漫,仿佛能令阳光失色、花儿自卑,但他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你为了我出了那么大一笔钱,今晚,我一定会服侍周到,令你满意,从此记在心上,一生难忘,甚至无可超越与取代。”鸳鸯嘴角噙着魅惑众生的笑,若是看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会觉得他倾国倾城,但看在红袖的眼里,则是越看越像个漂亮的男人,哪里是天仙,分明是个邪恶的魔鬼,太过可怕。
一手仍旧牵制着红袖,鸳鸯另一只手却直接以扯的动作,将红袖的男装扯开,甚至是扯破。
红袖眼睛瞪得极大,甚至有水光环绕在眼眶中,多么希望,外头的景东柘耳力能强健一些,可以听见里头异样的声响。
但她并不知道,这间房子的设置是整个丽人苑最好的,隔音效果自然是也是最好的,景东柘耳力是好,但也听不见,只以为里头安安静静的,大概是两个女人在促膝谈心罢了。
当红袖胸前那缠绕无数层的白绢赫然显出的时候,鸳鸯眯着眼睛笑了,一边色眯眯地盯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上头轻轻地比划着,嘴里则慨叹道,“难怪方才那触感那般差劲,还没有我这假的感觉好,原来是这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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