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算个账来。”花流云眸色微寒,脸色微红,拍了拍闲诗的肩膀,便朝着房门大门走去。
看在他被闲诗当成小倌的份上,他本打算不与他计较今日之事,可现在,那厮居然在闲诗面前连他也给调侃了,这实在无法容忍。
☆、055:赤诚相对
“慢着,”闲诗生怕花流云这一去又不不复返,赶紧追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
花流云揽住她的肩膀,邪笑着调侃道,“怎么,怕为夫被他给吃了?”
闲诗摇了摇头,如实道,“我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噢?”花流云挑了挑眉,“跟为夫预约同床共枕的时间?”
闲诗红着脸又摇了摇头,“是有事请你帮忙。”
“原来是想利用我,”花流云的手指在闲诗的肩膀上以此敲了敲,突然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惹得她浑身一颤,方道,“不是我不想把你带在身边,而是男人间算账的时候,女人最不宜在场,尤其是你这种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
闲诗不屑道,“为什么?”
“呵呵,”花流云坏坏一笑,“男人间算账,讲究赤诚相对,何为赤诚相对,就是必须浑身剥光了算,免得对方身上藏什么暗器之类。娘子,就算你不介意看两个剥得一丝不挂的赤诚男人,但为夫我这方面很介意,所以你呀,还是在这里乖乖等着为夫吧,哈哈哈。”
望着花流云扬长离去的背影,闲诗羞愤地一脚空踢过去,这个可恶的男人,不想让她跟着就明说,何必扯出这种羞赧人的理由?可恨!
花流云并没有往楼下走,而是走向了通往阁楼的临时木梯,“噔噔噔”地拾级而上。
闲诗走至木梯旁,静静地等待。
片刻过去,闲诗转身,不经意地朝着楼下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守在楼下的余呈祥与周泰。
余呈祥与周泰自花流云上楼后,一直仰长了脖子往顶楼观望,此刻脖子早已酸涩不已。
看见闲诗安然无恙的身影,两人激动地瞪大了眼睛,齐齐朝着闲诗招了招手。
闲诗则朝着两人微微一笑。
余呈祥一直担心闲诗会被歹人欺负,此刻见她还能对着他们微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只是,对闲诗的担心一经消失,余呈祥身躯中未曾排解过的荡漾再一次苏醒,势要卷土重来。
余呈祥不适地绷紧了身子,对着身旁的周泰道,“少奶奶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若非荡漾缠身,这会儿他是怎么也不会提离开的。
周泰颇为奇怪地看向余呈祥,“你不等少爷与少奶奶下来?”
他所熟识的余呈祥,一直是个重情重义、负责任的男人,但此刻表现实属奇怪。
周泰指着余呈祥微微泛红的脸,蹙眉调侃道,“阿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方才偷偷喝过花酒了?”
余呈祥心虚地瞪了周泰一眼,“是,是喝了花酒,所以现在脑袋昏沉,赶着回去睡一觉。”
话落,再不听周泰的唠唠叨叨,余呈祥便步履飞快地离开了鸿鹄楼。
而守在木梯口的闲诗在余呈祥离开不久,终于等到了花流云下来的身影。
待花流云终于背着身子下了木梯,转过身来的时候,闲诗惊讶地捂住了口鼻,并且排斥地往后退到了栏杆处。
此刻的花流云,再不是之前的花流云,他前面的衣衫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扯撕,竟有诸多破损之处,而且,那月白色的衣衫上,居然东一撮西一撮地出现了疑似动物粪便的稀拉物,正散发着隐隐的臭气。
除此之外,此刻的花流云,惯常挂着邪笑的俊脸上,全是阴云密布,显然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居然连闲诗就站在木梯下都没有注意到,以至于发现闲诗挡在面前时,猛地退后一步,一副轻微受惊的模样。
☆、056:人间绝配
念及之前花流云捉弄自己的那番话,闲诗微微一笑,权作回敬他道,“呵,是不是他身上藏满了暗器,以至于你们还没能来得及赤诚相对,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若是她猜得不错,此次两男算账,输的人非花流云莫属。
花流云抬眸瞥了闲诗一眼,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自觉。
谁让他扯什么赤诚相对的?现在被闲诗笑话,也是他活该!
而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自卑虚伪之人,不会遮掩逃避、故弄玄虚,但也不会让自己承受半点冤屈。
动作爽利地抖了抖衣裳,将那些鸟粪给再抖些下来之后,花流云淡淡一笑道,“这世上最可恶的,除了那个死贼之外,还有这个姓邰的爷,逃便逃了,居然还给本少爷留那么大一个陷阱,几条哑巴疯狗,一盆从天而降的鸟粪,本少爷记住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闲诗抽了抽嘴角,问,“接下来,你是打算在这里换一身衣裳,还是回去再换?”
花流云再次嫌弃地抖了抖衣裳,果断道,“当然是回去沐浴更衣,本少爷可穿不惯小倌的衣裳,比这身破烂还要让人不自在。”
闲诗撇了撇嘴,这男人实在是言不由衷,他若是这般嫌弃小倌,昨日怎么会光顾东区?难道是老鸨从昨日开始便在对她和余呈祥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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