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遇事通透,他知道言歌这个女子如今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他也没有放她离宫的打算。
他是帝王,强势惯了,想要的东西,哪怕念头并不强烈,他也不会让自己放手。
第二局,言歌堪堪扳回了点颜面,输了半子。
“继续继续!”言歌似乎看到了希望,声音有些兴奋。
元帝却知天色已不早,她身上有伤,又因为那毒霸道,至今体虚不曾养好身子,所以挥手让宫人收拾棋盘。
他则起身,揉了揉言歌的头发安抚:“明日吧,明日朕再陪你下一局。”
言歌的头发乌黑,发质偏硬,元帝一撸再撸,觉得妹妹那只猫的手感估计都比不得言歌的一根毛发。
言歌是只树魅,通俗点讲,她就是个树妖。
树怕啥,就怕风一吹满头叶子全掉光。
她虽然活了千百年,已经脱离了树的本体,可本性还是在的。
被元帝一撸头发,她就觉得元帝已经揪了她满头的树叶子,把她“毛发”都撸光了。
“喂喂喂,木头你咋了?”鸡崽及时出声,把马上就要黑化的言歌从凌乱中拉扯回来:“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啊你,你现在可人,又不是棵树,还怕他撸?撸断他的手也不能把你撸成秃头!”
言歌那僵硬的表情,在元帝眼中就是害羞了。
他恋恋不舍的又撸了两把言歌的头发。
他心头的执念越来越强,他觉得自己成人礼之后,就该尽快的将与言歌的事情定下:“早点睡,朕走了。”
言歌“乖巧”的点头,这家伙再不走,她觉得自己就忍不住了。
麻蛋啊,分分钟钟想把他满头毛发揪下,让他也尝尝秃头的滋味。
鸡崽张开翅膀扑扇着翅膀安抚言歌:“乖啊别怕,到宝宝怀里来。”
在鸡崽面前向来毒舌的言歌这一次却极为沮丧委屈:“最讨厌别人碰我的头。”
完全不能忍的那种。
“宝宝知道你受委屈了。”鸡崽知道这棵树的矫情,它憋着笑继续如长辈般的开解言歌:“来来来,宝宝给你个爱的拥抱。”
言歌翻了个白眼,不搭理鸡崽这只神经鸡,由着宫人将她扶好躺在床上。
这一夜言歌做了个可怕的梦,她梦到自己的一头的树叶子都被人撸光了,从此她变成了一棵秃头树,
这个梦太可怕了,比噩梦还要噩梦。
言歌从噩梦中惊醒后,痛定思痛,觉得要杜绝这样的噩梦,就得砍了元帝那只撸她头发的爪子。
第二日是元帝的成人礼。
他从天不亮开始盛装祭拜祖宗祠堂,到天黑了以后,还在宴会上与各国使臣们寒暄,这一日所有的安排都满满当当,等曲终人散,他自己也酒醉不知归路。
宫人问他去哪里。
他坐在车辇上,睁着一双眼睛茫然四望。
去哪里?
第15章 谋夺人妻的皇帝
言歌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出现在元帝的脑海里,他听见自己有些飘忽不真切的声音:“去宗政殿。”
宗政殿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他留言歌宿住的地方。
一开始她昏迷,元帝想着言歌住在宗政殿,方便他在处理完政务后照看她。
后来她清醒,他也没了要将她移置别的宫殿的打算。
毕竟政务繁琐,在心绪烦躁的时候与她说说话,甚至看一眼她,就觉得许多烦闷都能烟消云散。
他想等到日后慢慢让她自愿,可是今日,坐在高堂之上,看着宴席间姹紫嫣红,众人面上或真或假个个高兴欢喜,他突然就意兴阑珊。
他不想等了,今夜,他想拥她入眠。
已是夜半,他半醉半醒的到了宗政殿,本以为她已睡,没想到她穿了一身烟绿色的男儿装,头发用金冠高高束起,端坐在榻上左右手对弈,显然是在等他到来。
他挥退宫人,伸手掀帘。
珠帘相撞发出的声音许是惊到了言歌,她扭头,含笑瞅他:“就知道陛下今日定然要喝的酩酊大醉,已让宫人为陛下准备了醒酒汤,陛下喝点?”
元帝没说话,他一双眼睛定定望着眼前的女子。
一身男装,穿在她身上显得隽美英武,桌旁的烛火闪烁,暖黄灯光柔化了她眉眼,使得他竟从她的脸上瞧出了几分妩媚。
“陛下?”
言歌见元帝不动,双手端了醒酒汤举起递他:“陛下,醉了可不好受,喝点醒酒汤吧。”
她声音清冽低醇,字字如丝如扣萦绕在他耳边,令他陡然想起了今日喝过的那酒。
他醉了吗?
几步走到她面前。
他没有接她手中的酒,而是微微弯腰,将她抱于怀中。
她手中醒酒汤落地,发出一声轻响。
“陛下?”她惊讶抬头,眼中慌乱而又无措。
他不理她的挣扎,将她抱的更紧,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想,他应该是真的醉了。
他舌尖还有酒味,进了她的甜软口中,夹裹了她的甜香气息又缓缓的回荡在他唇齿中,令他沉迷,痴醉,浑身血液叫嚣着,似想要在这一刻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几步走在床上,一起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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