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正在接待宾客们的南宫丞相南宫易和夫人于氏,听到赶过来的婆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两人一下子都唰地白了脸色。
怎么会出这种事?
夫妻俩顾不上宾客们,草草地赔了个礼,便立刻带了几个下人,往园子深处赶过来。
到了水榭不远处,周围站在那里窃窃私语的众人一看南宫府主人来了,再站在那里围观这种丑事,就显得不给南宫易面子,便纷纷散去了,一边还在议论纷纷。
于氏一见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发生的事情,只觉得眼前一黑,强撑着才没有晕厥过去。这回南宫府要爆出的丑闻,只怕是比天还大,这么多年来清清白白的家族名声,估计是要毁于一旦了。
也不顾形象,甩开了下人的搀扶,快步走到水榭门前。之前那个丫鬟为了表现自己没有干站着不做事,还在门外装模作样地一直叫里面的两人,被于氏一把推开,直接打开了水榭的屋门。
于氏虽是个已经当上祖母的妇人,但一眼看到眼前糜乱不堪的景象时,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谢逸辰和南宫瑶两人已经结束了这场不可描述的剧烈运动,现在正在地上熟睡,身上一点遮蔽的东西都没有,显然是完事儿了之后,精疲力尽地倒头就睡着了。
南宫瑶雪白的身体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青紫黑红的不可描述痕迹,还有不堪入目的浑浊液体。谢逸辰也好不到哪里去,背上全是一道道红痕,显然是被尖利的指甲抓挠出来的。可想而知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于氏没看到这景象还好,一亲眼看到,整个人都气得抖了起来。
“畜生!贱人!”
她暴怒之下,连自己的身份形象都抛到了脑后,疯狂地扑过去,一把揪着南宫瑶的头发,将南宫瑶提了起来,狠狠一巴掌便朝南宫瑶脸上扇过去。
“我打死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下贱的东西,跟你那妓子亲娘一个样,一样的无耻,一样的狐媚放荡!”
南宫瑶的亲娘桃姨娘,原本是外头青楼楚馆里的一个花魁,姿色上乘,风情万种,当初费了不知道多少手段才勾到南宫易,进南宫府当了姨娘。
桃姨娘当年刚进门时出过好一阵风头,现在南宫易对她还是颇为宠爱,于氏作为正室夫人,自然是深恨于她,连带着对她生的南宫瑶也满怀厌恶。
出这种事情,她第一个不会想到自己一向满意的乘龙快婿有什么责任,只会认为是南宫瑶这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天生淫奔放荡,寡廉鲜耻,不满意自己给她安排的亲事,便转头私底下耍手段勾引了自己的姐夫。
102 撕成一团
南宫瑶在一番剧烈运动之后,本来精疲力竭地睡得正沉,头发被于氏这么一抓,在一阵剧痛中醒了过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头皮痛得像是要被活活撕扯下来,一下子尖叫着开始拼命挣扎。
“啊!好疼!……放开!”
于氏抓着南宫瑶的发髻重重往外一甩,只听见嗤啦啦一声,一把黑发还是从她头上硬生生被撕了下来,飘落在地。南宫瑶又是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整个人被甩到了墙角里,捂着头顶,眼泪汪汪,疼得全身乱战,说不出话来。
“你个小贱人还敢叫?”于氏更加盛怒地大骂,“我打死你都是轻的!早知道在你那个贱人亲娘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把你丢在马桶里溺死,免得南宫府养出你这种不要脸的贱货!”
南宫瑶这时才从剧痛中回过神来,目光从于氏身上慢慢地转到水榭里其他人的身上,一一看清了周围的景象,然后又低下头,看见了自己寸缕不着,满是青紫欢爱痕迹的身体。
她的目光每移过一处,脸上的血色就褪下去一分,直到最后彻底成了一片死一般的灰白。
怎么会这样?
她只记得惠香领她过来,走进水榭的时候,看见睿王谢逸辰正在里面,然后她闻到水榭里飘出来的香气,感觉浑身一热脑袋一晕,神志不清地扑向面前的男人,后面的事便记不得了……
眼下这情况,难道是她跟睿王殿下……
可是不对!她明明设了圈套,要让宁霏在这里被那两个老男人糟蹋的!现在这般衣不蔽体满身伤痕地跟男人纠缠在一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清白尽失身败名裂,被人骂成下贱放荡不知廉耻的人,应该是宁霏才对!
为什么现在换成了她!
“不!不是我!”南宫瑶狂乱地大叫起来,“是宁霏!她人呢?在这里的本来应该是她!……是她害的我们!……对!她给我和睿王殿下下了药!”
南宫瑶踉踉跄跄地扑到角落里的那个香炉前,一把将香炉掀翻在地,里面的香灰和一小块还在燃烧的三匀香散落一地。
“就是这香炉里点的香!这香肯定有问题!我和睿王殿下就是因为闻了这香气才……”
于氏怒极反笑,狠狠一个耳光过去,打断了南宫瑶。
“你这小贱人还敢把污水往别人身上泼!这香要是有问题,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闻着,怎么没跟你一样做出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来?”
虽然她因为女儿南宫清那天在珠玑宴上的事情,对宁霏也心怀芥蒂,但现在相比起来,南宫瑶远远更加让她愤怒。
南宫易在外面咳了一声:“夫人,你现在再发火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想想怎么收拾这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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