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渟却不干:“我说让你分我一份,没说把饭菜全部给我。执箫,再去拿一份碗筷过来。”
七殿下发话,执箫立刻就从掌馔厅的人那边拿到了碗筷,谢渊渟把碗筷往宁霏面前一推:“你也在这里陪着我吃,不然多没意思。”
宁霏:“……”
谢渊渟说归说,其实只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拿着个鸭爪在那里一边悠哉悠哉地啃,一边看着宁霏吃。
宁霏被他看得压力山大,又怕他不爽,还得全程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顿饭吃得跟嚼蜡一样,深深感觉她等会儿要去吃颗药帮助消化。
出了掌馔厅,谢渊渟还是阴魂不散,宁霏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宁霏只觉得满身芒刺在背,几次劝谢渊渟离开,谢渊渟一概望天装傻——直截了当地让他滚蛋他还不听呢,更何况是委婉地说。
讲道理没用,宁霏身上又没带什么适合在这种时候用的药,软的用不成硬的不敢用,一时也不知道该拿谢渊渟怎么办。
她到底是怎么勾上这位小祖宗搭错的那根筋了?
下午上课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宁霏如遇大赦:“七殿下,我要去上课了,您是不是该回去……”
谢渊渟一点都不介意:“没事,我跟你去课上看看。”
宁霏:“……”
你没事,我有事啊!
下午是书法课,教课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夫子,姓季。季夫子看见跟着宁霏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谢渊渟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
“七……七殿下?您怎么……”
谢渊渟大度地挥挥手:“我只是顺路进来看看而已,你们上你们的课,不用在意我。”
季夫子和众人:“……”
不在意个鬼啊!全是千金闺秀的女学课上插进来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这能不在意就怪了!
“都愣着干什么?”谢渊渟一脸无辜,“开始上课啊。”
众人只能战战兢兢开始上课。谢渊渟就在宁霏的位置后面晃过来晃过去,周围几个贵女一边提心吊胆地偷眼看着,一边忍不住佩服宁霏。被这个小魔王围着转,还能这么镇定自若,这得是多强大的心理?
宁霏刚刚写完一幅字,谢渊渟凑过来:“你这幅字我也看上了,能不能给我?”
宁霏:“……”
她现在写出来的书法只能算一般,又不是什么名家古迹,这家伙怎么连这个都要?
委婉客气地继续微笑:“殿下,姑娘家的亲笔字迹是不能给外人的,否则容易引起麻烦。”
谢渊渟啪地一声把一个钱袋拍到她的手上:“哦,那就不用给,我向你买应该行了吧?”
宁霏:“……”
她是这个意思吗?这是什么逻辑?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渊渟一伸手就把她面前桌案上那幅字给抽走了,不由分说地塞进怀里:“归我了。”
宁霏顿时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但又不敢公然再从他手上抢回来,低头一看那个钱袋里是一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就把这口血给咽了下去。
她现在月钱就那么点,而要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光买药制药备药就是个无底洞。虽然她也有别的办法赚钱,但送上门来的,谁也不会拒绝不是。
京都谁不知道七殿下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平日里这种抢人东西的抽风事情肯定没少干。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买了她的字,写的内容又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周易》,就算以后真的拿出去瞎晃悠,估计众人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私相授受。
谢渊渟一看宁霏没抗议,立刻变本加厉,又啪地一声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你这套文房四宝我也看上了。”
宁霏:“……”
又塞过来一个钱袋:“你腰上这个玉佩我也看上了。”
宁霏:“……”
“这对耳环我也看上了。”
宁霏:“……”
“这支发钗我也看上了。”
宁霏:“……”
……
等到终于下学,宁霏的手里被塞了一大叠的钱袋荷包,而全身已经是光秃秃的,所有东西都被谢渊渟扒走了。
临了这神经病还一副不大满意的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上看。
宁霏生怕他一开口说也看上了她的衣裙,把她扒了让她裸奔,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下学钟声一响,就跟逃命一样,带着同样风中凌乱的豆蔻赶紧回了家。
040 败家不眨眼的蛇精病(PK二更求收
回到安国公府,宁霏这全身光秃秃的样子,免不得被人追问了一番。
女学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怎么回事,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照实说了。
宁茂和李氏自然知道谢渊渟是什么样的人,遇上了只能自认倒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好在宁霏只是被强行买走了一些东西,跟全身写满字被挂到东市大街上示众的贾若兰比起来,已经幸运得多了。
“对了,六妹妹,七殿下不是还给了你好几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荷包吗?你有没有看过里面装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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