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的两个随从都被吓呆了,连忙冲上去救王休:“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这是京都王家的大少爷!你们竟敢如此放肆!”
侍卫冷笑一声,几乎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身影一闪,两个随从同样砰砰两声飞了出去。
两个随从在这一摔之下,都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爬不起身来,但即便能爬得起身,他们也知道自己跟对方差了十万八千里,对方只要伸出一根小手指,就足以碾死他们。
侍卫仍然掐着王休的脖颈:“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家王八家,向主子赔礼道歉!”
王休被掐得满脸紫涨,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被侍卫拖到凤倾城的面前,按下脑袋,不得不带着满口的鲜血,口齿不清地开口赔礼道歉。
“姑……姑娘……对不住……”
凤倾城没有理会他,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就像是对着一只微不足道而且又恶心丑陋的蛆虫,看一眼都觉得是脏了眼睛,只朝侍卫略微动了动她的纤纤玉指。
侍卫这才松开王休。王休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起来,迅速退到远处安全的地方,一顿把他的两个半受伤半装死赖在地上的随从踢起来,拉扯着朝酒楼下面逃去。
“去把家里的家丁们都叫过来!再去报告五城兵马司!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本公子一定要让这些狗胆包天的东西知道,本公子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凤倾城的侍卫一动,正要追过去,凤倾城叫住了他们。
“没关系,让他们去叫。”
片刻之后,五城兵马司的人就赶来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那里的谢渊渟和宁霏,正要行礼,但谢渊渟几不可见地对他摇了摇头。
指挥使是个人精,看谢渊渟和宁霏穿的都是普通的常服,猜想两人应该是不想当众露出身份,立刻当做没有看见两人,只对着王休和凤倾城等人。
“怎么回事?”
“他们打了本公子!”王休立刻指着凤倾城等人怒道,“本公子只是见这女人美貌,想邀她喝一杯,什么也没做,连靠近她都没靠近,她这两个狗腿子就对本公子动了手!你看看都把本公子打成这样了!”
指挥使看向凤倾城,也被狠狠地惊艳了一把,他见过的世面比王休多得多,立刻直觉地感到这女子的气场如此强大,身份肯定不一般。
他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姓名?”
王休在后面不耐烦地:“问什么问,还不快把这两个狗腿子送去好好打个几十大板,至于这女人,让她自己卖身进我王家,我就不追究她得罪我的事情!”
凤倾城仍然淡淡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喝酒,她的侍卫上前亮出一块血玉雕琢而成的凤羽形状的令牌,替她回答道:“我们主子的名讳在这里不方便说出来,但这位大人应该对于桑周皇室的这块血凤令牌有所耳闻。”
指挥使盯着那块血凤令牌,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们……这位是桑周皇太女?”
满堂皆惊。刚才凤倾城刚刚落座时说出自己是桑周皇太女,声音较低,周围众人还听不到,但现在指挥使一点都没有压着音量,而且周围所有人都在围观着他们,自然是人人都听见了。
大元百姓对于桑周皇太女也有耳闻,据说是仙女下凡神明降世般的人物,他们就说京都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这般极品的美人,原来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桑周皇太女。
王休也愣住了。他就算再不知天高地厚,但皇太女这三个字是什么概念,他好歹还是知道的。
凤倾城终于放下了酒杯,正眼看向指挥使,不过仍然没有开口说话,还是她的侍卫看见她的眼色,替她开了口。
“我们主子来贵国一趟,虽然只是微服私访,但贵国的高门子弟难道都是这般品性,光天化日之下随意调戏女子,还要以权压人,替你们五城兵马司断案判决?”
指挥使满头冷汗。他管辖京都,自然知道王休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凭桑周皇太女那气场和她身边两个侍卫的身手,他猜想王休也根本没从她身上占到什么便宜,估计就是语言上调戏了两句。
王家是名门世家,这一朝又出了个二品大员,在京都地位不低。要是换了个普通的平民女子,他虽然不至于纵容王休胡作非为,但肯定也得帮着王休这一边,和和稀泥,把人带回衙门应付一下。
然而现在他面对的是桑周皇太女,身份跟王家不可同日而语,更加招惹不起,一不小心直接就变成了国际冲突。
“这位王公子是喝醉了酒,多有得罪,在下这就将他带走。”指挥使急匆匆地命令衙役,“王公子醉酒闹事,当街调戏女子,冒犯桑周皇太女,还不快把人带回衙门去?”
他不好直接处置王休,但是总得做个样子给这位桑周皇太女看,之后可以通知王家人过来,怎么管教他们的儿子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凤倾城扫了侍卫一眼,那侍卫冷笑一声道:“既然这位大人给这登徒子定下了罪名,贵国律例中对于这醉酒闹事,调戏女子,总该有惩罚吧?不然难道带回衙门转一圈喝个茶就走?”
指挥使的背后更是冒冷汗:“是有惩罚,一般是打板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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