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观会用不着给我什么好处,我就是倾慕于凤宗主,心甘情愿为她做事又怎么样?别说是你们区区十一个门派,就算是她要我去杀光天下所有人,我也会帮她去杀!”
众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双熊帮帮主像是突然发现手上抓着一团屎一样,恶心地一把甩开丘何。
“操,这么说你他妈还是个情种,等到我们干翻隐观会之后,老子一定当着你的面上了那个贱人,你有种先杀了老子?”
丘何大怒:“你敢动她试试看!我就算是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行了。看在你这般痴情的份上,一时半会儿不会让你死,你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活。”
谢渊渟挥手让执箫把丘何带下去。
他之前有想过中原可能会有门派禁不住隐观会提出的诱惑,但没有想到这第一个禁不起的诱惑不是武功秘籍或者权势地位,而竟然是凤倾城本人。
走到哪儿都能把哪儿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什么好处都不用给,说不定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姿态撩上一撩,就有人心甘情愿地为了她违背誓言出卖盟友,放弃原则不顾一切。这光环也是很强大了。
不过这闹上一场也有好处。至少中原江湖各门派的掌门都欠着九重门一个天大的救命之恩,江湖中人大多重恩情,不会再怀疑九重门。同盟也会更加团结紧密,否则关系太过脆弱,一盘散沙,凤倾城勾勾手指头都能勾一个门派过去,谈何对抗隐观会。
乌山派掌门被带走,剩下的弟子门人们,只是听从掌门命令办事,众人也没有多加为难。但乌山派如今门派名声尽毁,在江湖上从此再难抬起头来,中原又少了一个排得上名号的大门派。
其他门派对隐观会更是愤恨,咬牙切齿地都在打算着怎么向隐观会讨回这次债,谢渊渟让他们先回去,年后再商量对隐观会的反击。
谢渊渟给宁霏传了信,从乌山直接前往京都。乌山到京都大概要三到四天时间,宁霏收到信之后从凌绝峰出发,跟他差不多是一个时候到达京都。
大年二十九早上,宁霏先到了太子府。
不出宁霏所料,太子府最近几个月里,接了京都各家名门望族发来的不知道多少帖子,还有一些则是直接派人上门询问太子和太子妃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世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家里有正当妙龄待字闺中的女儿,意思不言而喻。
还好两人拖到现在回来,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兴串门或者设宴什么的,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烦他们。按照往年惯例,大年三十晚上就要进宫,此后的几天多半也在宫中,他们只要应付完大年,趁早走人就行。
不过,宁霏一到太子府,竟然还是有客人来找她。
宁霏十分意外:“谁啊?我这刚回来人椅子都没坐热乎,这都大年二十九了还找上门来,也太没脸没皮了吧?”
紫菀说:“好像不是京都高门贵族的人,是个江湖中人打扮的年轻男子,说是来找太子妃有要事相告。”
宁霏认识的江湖中人太多了,现在她和谢渊渟回归江湖,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又已经暴露,有江湖中人上太子府来找她很正常。只要不是那些想往太子府里塞小妾的贵妇就行。
“让他进来。”
人进来了,果然是个年轻男子,披着一件宽大的灰色斗篷,带着兜帽,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等他放下斗篷兜帽,宁霏见到对方的时候,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她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令她吃惊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这男子的妖孽程度,被太子府里的下人带进来的时候,一大群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在边上围观他。
宁霏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极品妖孽,简直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更像是一只修炼千年的九尾狐狸精。
他身上的宽大斗篷下面,只穿着一件款式最为简单的白色衣袍,冬天里衣领处点缀着银狐皮的风毛,一头黑发随意披散下来,没有任何装点。
但他的身上自带着一种迷醉人心的气息,即便是如此简单的装束,也能被他穿得神秘而诱惑,慵懒而暧昧,举手投足间都是妖魅惑人之意。那似绸非绸的柔软面料,犹如有生命一般轻轻流动,隐隐勾勒出下面令人心神荡漾,浮想联翩的身形线条。
细长妖魅的眉眼,眼角眉梢都带着勾魂般的弧度,淡粉色的嘴唇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满是蛊惑人心的风情。
那种风情是超越了性别和年龄的风情,从骨子最深处散发出来,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令人有一种像是被美酒陈酿醉倒的沉醉醺然,又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不自觉地想朝他靠近。
宁霏已经有点后悔把人放进来。这样的妖孽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而且谢渊渟估计很快也要回到京都了,要是进来撞见,肯定得打翻醋坛子。
“你有什么事?”她开门见山地问那妖孽男,“我没有时间,所以尽量长话短说。”
妖孽男子朝四周看了一眼:“太子妃可否屏退左右?我要说的事情恐怕不方便被其他人听见。”
宁霏为防他真的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辛夷:“这是我的心腹,没有我知道而她不能知道的秘密,你尽管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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