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霏!
苏姨娘当时说,是宁霏说怀胎期间必须一直吃药,才能稳得住胎!
当时她听到这段话时,注意力只顾着放在苏姨娘向她要钱上面,竟忽略了宁霏这两个字,现在一回想才想起来。
为什么会是宁霏告诉苏姨娘的?
难道……这助孕方子就是宁霏给苏姨娘的?
宁雪知道这个庶妹应该是懂一些医术,辨认得出白木香,还会不少美容养颜的方子。要是拿出一个助孕方子来,也并不奇怪。
至少,苏姨娘这次怀孕,跟宁霏脱不了关系!
宁霏那是什么人,阴险狡诈,心思叵测,一肚子的心机坏水。这次她和苏姨娘的矛盾,恐怕全是宁霏在暗处一手挑拨起来的。
苏姨娘是脑子进水还是头被门夹了,居然会听信宁霏的话。她肯定并不是真的需要一直吃药保胎,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怀孕!
宁雪因为激动而全身微微颤抖,猛然站起身来,往外冲去。
她一定要揭破宁霏的这次阴谋!
……
第二天应天书院上学,宁霏中午去掌馔厅吃饭的半路上,被人拉进了路边的假山后面。
来人一身红衣如火,绝色容貌耀眼得摄人心魂,正是谢渊渟。
谢渊渟把她拉进来,二话不说,就伸手去扒拉宁霏的头发,要看她的脑袋:“前天晚上头撞到了,有没有事情?”
从前天晚上开始,安国公府的守卫就森严得跟个铁桶一样,以他目前还不算太高的武功,没法再偷潜进去。而昨天应天书院休沐,宁霏没有外出,他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见到她。
宁霏早上梳得好好的垂挂髻,一下子就被他不由分说地扒拉得乱七八糟,恼火地躲开他的手。
“七殿下,我没事,只求七殿下别再做这种半夜闯人闺阁的事情就谢天谢地了。”
谢渊渟根本不听她说话,还是强硬地把她的发髻全拆散了开来,扒开头发,检查过她的脑袋确实没有事情,这才放开她。
上次他本来只想半夜里去悄悄看看她,没想到她会醒过来,也没打算那样对她。他知道她会抵触抗拒。
但是看见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的样子……他没控制住自己。
还好,她没觉出什么异样来,大约只是以为他是个神经病而已。
“我保证下次小心,不会再让你磕到碰到的。”谢渊渟一脸知错就改的诚恳表情。
宁霏忍着气:“我不是说这个,是怕影响到清誉和名声!”
“没关系。”谢渊渟笑眯眯,“为霏儿牺牲一下我的清誉名声,我觉得十分值得,霏儿不必觉得愧疚。”
宁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神经病有个鬼的清誉和名声,她说的清誉和名声是她的!
还愧疚,她凭什么要愧疚!
而且,他哪来这么熟的关系,叫她霏儿这么亲昵的称呼!这要是被外头的人听到了,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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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只是为她而归来
谢渊渟望着宁霏恼怒的样子。那张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玲珑粉嫩的小脸上,因为气恼而泛起淡淡的诱人绯红色。逆着阳光,能看到上面一层极柔极细的淡金色绒毛,就像是一个饱满鲜嫩,水灵灵粉嘟嘟的粉色蜜桃儿。
头发刚刚被他拆得乱七八糟,不少细细短短的碎发都散乱地翘在外面,让她的整个脑袋看起来毛耸耸的,像极了一只炸着毛的小奶猫。尽管生着气,看过去反而更加娇憨可爱。
看着她这样子,就觉得心里柔软得仿佛能化成一滩水,很想去摸摸她,逗逗她。
谢渊渟不由自主地真的伸手揉上了宁霏的小脑袋。她的头发果然手感很好,细柔绵软,但并不是枯草般的那种干涩稀疏,而是又黑又浓密,像丝绸一样光滑柔韧,让人一摸上去就停不下来,爱不释手。
宁霏的头发本来就全散了,被他这一揉,更是乱蓬蓬的跟鸡窝一样。
这要是换了个人,手腕早就被她卸了,但她终归还是不敢随便动谢渊渟,黑着一张小脸,躲开他的手:“七殿下!请自重!”
谢渊渟一脸无辜,手上动作照样半点不停:“我一点也不重啊,不信你抱抱?”
宁霏:“……”
一转身往假山外面走:“七殿下,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谢渊渟就喜欢看她这种着恼但是又不敢把他怎么样的小模样。见她是真的急了,倒也不强行留她,笑眯眯地放她离开。
但宁霏到外面,准备让紫菀把头发重新梳起来的时候,一摸自己的头上,这才发现插的一支翡翠发簪又不见了。
回过头,正看到谢渊渟毫无形象地坐在一块假山山石顶上,一边在手里晃悠着她那支簪子,一边吊儿郎当地对着她笑。
那张过分美艳耀眼的面容,像是漫天铺开的繁花霞霓般瑰丽,又像是旭阳烈火般散发着灼灼的光辉,令人几乎不敢直视。
宁霏以前还觉得惊艳,但现在看见谢渊渟这张脸,只觉得是真的被晃得眼疼。
再在他面前待下去,她迟早得忍不住爆发。深吸一口气,没理谢渊渟,直接往前去了掌馔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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