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恕罪!贱妾也是不久前刚刚得知这个消息,因为老夫人对贱妾腹中这个孩子满心期盼,贱妾怕老夫人失望受打击,所以一直在想着怎么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贱妾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啊!……”
“砰!”
苏姨娘的话还没说完,穆氏举起手中的拐杖,重重一杖打在了苏姨娘的脑袋上。
苏姨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发髻的缝隙间立刻有鲜血滚滚流淌下来。要不是因为穆氏上了年纪没多少力气,这一下早就让她脑袋开花了。
“混账东西!”穆氏喘着粗气,怒指着苏姨娘,“你还敢狡辩!这种事情居然也敢作假,我看你是在安国公府活得不耐烦了!”
谁不知道她最看重的就是宁府的子嗣,因此也最不能容忍有人在这上面弄虚作假。一想到她最近因为府上两个姨娘同时怀孕,本来还以为会有双喜临门,白白期盼高兴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居然都是一场空,她就格外怒火冲天,恨不得把苏姨娘拖下去活活打死。
苏姨娘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自己满头的鲜血,对穆氏连连磕头。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都是她!都是霏姐儿!是她给了贱妾那张假的助孕方子,骗贱妾说可以怀上身孕的!”
苏姨娘直起身子,指着宁霏,把炮火对准了她。
假装怀孕的这个罪名眼看是逃不过去了,前面陷害庶女的事情还没完,她现在只能多拉一个人下水是一个,说不定还可以借此引开宁茂和穆氏对她的怒火。
宁茂也还记得刚才水仙说是宁霏给了苏姨娘一个助孕药方,皱眉问宁霏:“霏姐儿,怎么回事?”
052 严刑逼供(二更求收)
宁霏一脸惶恐加无辜。
“父亲,女儿之前在庄子上的时候,确实偶然从游医那里得过一个助孕的方子。不过因为是民间偏方,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否有效,所以只先给了姨娘。姨娘让女儿暂时不要告诉府里,她先试过确实有效后,再分享给母亲和其他姨娘。女儿不是大夫,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个假孕的方子……”
她话音未落,苏姨娘就尖叫起来。
“你胡说!你给我那个方子就是故意要让我假孕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不要告诉府里的话!”
这小贱人果然矢口否认,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而且还顺便多扣了一个私藏助孕方子的罪名到她身上!
不管这助孕方子到底有没有用,她一个人私吞了就是自私自利不识大体,这只会让宁茂和穆氏对她更加不满厌恶。
宁茂转向水仙:“霏姐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水仙这时候立场已经很明白,她只要不遗余力给苏姨娘抹黑定罪就对了,立刻回道:“六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苏姨娘差点气个倒仰。这个贱人,背叛她背叛得这么快,现在竟然还帮着别人一起把她往深渊里推!
宁茂自己本来就是倾向于相信宁霏。宁霏是苏姨娘的亲生女儿,得了一个方子先给苏姨娘,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宁霏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哪能分辨得出什么是助孕方子什么是假孕方子,而且让苏姨娘怀上假身孕,对宁霏来说又没有任何好处。
但话又说回来,这还是不能解释苏姨娘为什么要陷害宁霏。如果只是因为宁霏错给了苏姨娘一个假孕方子,苏姨娘就这般怨恨报复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肯定不是问题的关键,其中一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你给我说明白!”宁茂对苏姨娘怒喝,“你到底为什么要陷害霏姐儿!”
苏姨娘面如死灰,如坠冰窟之中,全身一片冰凉,却还是紧紧地咬着牙。
陷害庶女,推脱罪名,隐瞒假孕,私藏方子,这一大堆的罪名加起来,已经足够彻底毁了她。不过,这最坏也只是被重重责打一顿,然后赶出安国公府,应该不至于给她定个死罪。宁雪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手上握着这个把柄,只要能留着一条命,总还有一线希望。
所以,她绝对不能泄露这个秘密!
宁茂见苏姨娘低着头不说话,怒气更盛。
真正让他愤怒的不是苏姨娘陷害宁霏这件事本身,而是苏姨娘一个妾侍竟然在宁府搅出这种乌烟瘴气的事情来,现在罪行都暴露了,还敢死不认罪!
这是把他和宁府的威严置于何地!
怒喝道:“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不准打死,什么时候招认了,什么时候停下来!”
宁府行刑用的有两种板子。一种是最常见的那种大棍,一般情况下说打板子用的都是这种板子,又厚又重,打个几十大板就能打出人命来;另一种则是比较轻薄的竹板,打起来同样疼痛难忍,但就算打个几百板子也不会把人打死。
宁茂下令不准打死,那用的就是这种竹板了。
穆氏对苏姨娘的怒火只多不少,李氏也没那个义务去为苏姨娘求情,其他人就更不敢开口。苏姨娘很快便被拖出汉广堂大厅,捆到条凳上,两个家丁各自拿着一根竹板站在她的两边,轮流朝她的臀部狠狠打下去。
“啊!……啊啊!……”
苏姨娘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尖过一声地响起来,鲜血很快便透过层层衣服浸染而出,臀部上一片血肉模糊。但她惨叫归惨叫,倒也明白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就是死死地咬着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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