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北冥阙大手一勾,李自然轻呼一声坐到了他的腿上。
姿势十分暧昧,渣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挣脱不得,又不想闹太大动静,她只好忍气吞声,半推半就了——
直到马车停在了一处药铺前,李自然和北冥阙先后下了马车,李玄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姐夫也在马车上。
不理会北冥阙,李自然捂住胸口,装模作样进了药铺。这家药铺还挺大的,还真有坐诊的郎中。
这时候北冥阙也跟了进来,大约是他脸上厉色太重,把伙计都吓结巴了。
“夫——夫人,您是看医,还是抓药?”
李自然皱皱眉头,转身道:
“夫君,请您到外面看着我那弟弟。我怕他小孩子家家一时好奇心泛滥,再溜上了街,等一下我们还得找他。那样会耽误时间不是?”
“好吧,郎中请你给我夫人好好看看病。”
“是是是。”
郎中站起,弯腰示好。
盯着李自然看了一会儿,北冥阙才不情愿地走到门口去了。
李自然打发他出去的理由也不是瞎说的,就她这个弟弟,那是出了名的顽皮。
——
这不,这会儿映入北冥阙眼睛中的是,这李家小公子的眼神盯着一辆走过的驴车移动——
李玄策马向前,想追上驴,把那头呆呆的笨驴给买下来。
北冥阙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他冷冷地飞上前去拽住了马缰绳:“喂,小子,你姐姐说了,不让你乱跑。”
“没——没乱跑。”
李玄还真见不得北冥阙冷脸,他一见着这位冷脸,就舌头打结。
“夫君,干什么呢?走了。”
李自然已经出来了,她拎着好几包药。本想多买一些的,伙计不知道怕什么,不肯卖那么多。不过,她兜里揣着药方,也不愁以后没有药吃。只不过需要再找机会出门买了。
……
来到李府,夫妻二人前去拜见了李大将军,没有见到即将做新郎的李和,李自然有些失望。
见到李和已经是翌日上午了。今天的李和一身红装,端庄稳重,看着很刺眼。而李府也已经装扮一新了。
来庆贺的人很多,李烈罕见地笑的合不拢嘴。
这种场合本就没有李自然什么事情,她独自溜达了一圈,粘了粘喜气,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独自品酒。
她哥哥结婚本是好事,可是她为何有一丝嫉妒呢?从今以后她的哥哥即将属于那个凶悍的女人了,她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这时候,外头有人敲门问道:“夫人,您这药还喝吗?”
“当然得喝,端进来。”
“是。”
下人放下药碗走了。
李自然放下酒杯,拿起汤勺,准备尝一尝苦药汤的滋味。门再次开了,北冥阙走了进来,打落了她手中的汤勺。
“你疯了?又喝酒又喝药的?”
“你才疯了呢,我不过就喝了一口酒而已。现在需要喝药治病,你不会是盼着我早点死吧?是不是也省得你写休书了?”
在自己家的地盘上,李自然现在一点也不怕北冥阙。她倒是巴不得和这个男人闹翻了天,她倒是想测试一下她爹和她哥哥疼爱她到什么程度。
“胡说八道。”
哗啦——
药碗被北冥阙一甩衣袖打落到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疯了,疯了,李自然坐地上啪嗒啪嗒掉眼泪。真是欺人太甚,有这么欺负人的嘛,呜呜呜——
“你哥哥成亲,你心情不好,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谁心情不好了,我哥哥能娶公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娘家,你还跟过来。嘤嘤嘤——”
这个女人还哭起来没完了?北冥阙皱了皱眉头,独自坐下自斟自饮。
哭了半晌,李自然越来越生气。这厮打翻了她的药碗,把她气哭了,这会儿他倒是悠闲地喝起了酒。喝酒谁不会?
她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来人,多拿一些酒来。今天高兴,一醉方休。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愁不愁。”
下人们不敢多问,不仅送来了酒,还送来了一些酒菜。
李自然先倒了几杯,一饮而尽。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瞬间觉得感觉好多了。这些日子经常生闷气了,刚才哭了一会儿,发泄了一下,现在闻着酒也香,菜也香——
两个人自顾自的喝闷酒。
几杯酒下肚,北冥阙幽幽道:“这样就对了嘛,女人爱哭总是不太好。”
“谁爱哭啦?还不是你这人太渣。”
“什么叫太渣?”
嗨,李自然一拍脑门,她忘记了这个世间还没出现渣男这个词语。好吧,就让她给渣男普及一下知识。
“嗯哼,所谓渣,乃碎屑也,你能听懂碎屑吗?”
李自然用筷子从盘子里挑出了几个食物碎渣放在桌子。
“看见没有?如同此渣。一个人的品行坏到如同食物残渣,那就可以叫人渣了。”
也不顾及北冥阙的脸色,李自然继续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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