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公子搭救。”
“不用客气,你的马怎么会惊了呢?”
“哦,我也不知。哦,不是,它大概是被狗咬了一口——”
“嗯,的确是被咬了。”
北冥狂人打量了一下马,发现马的一条后腿弯处往外冒着血珠了。伤口不是很大,这是一片红棕马,不注意的话,还真看不出来它受伤了。。
闻着北冥狂人的身上有酒的味道,李自然四下望了一望,观附近也没有酒馆,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来。她搓着手道:“怎么会这么巧?”
“嗯,是挺巧的。你以后出门还是步行,或者乘坐轿子为好。对于女人来说,骑马实在是危险。”
“哎呀,原来是个雌的,怪不得看着这么别扭。”
歪瓜小子骂骂咧咧,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凑了上来。
北冥狂人皱皱眉头:“哪来的野小子?怎么不说人话,本公子刚刚救了你,你知不知道?”
“哎呀,你救了我是不假。可是本公子刚刚明明在悠闲地走路的,她的马就冲了过来,把本公子撞翻了,还差点死在马蹄下,这个帐该怎么算?”
歪瓜小子在气势上一点都不输人。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李自然站稳了脚跟,上前赔礼道:“这位公子您别生气,既然自称是公子,想必您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冒犯。”
“呵呵,原谅可以。”
歪瓜小子来了精神,眯上绿豆眼,小短腿顶着五短的身材,挣脱了下人的扶持,绕着李自然转了一圈。
“这位妇人是哪户人家的女子啊?”
“啊,寻常人家的妾室而已。”
“哦,原来还是做小的啊,这样吧,知道本公子是谁不?”
“不知道。”
“好吧,小四,你告诉她。”
歪瓜小子把他的一个下人拉过来,眼睛里冒出绿豆蝇一样的光芒。
这个下人也会装腔作势:“嗯哼嗯哼,我们公子乃当朝娴太师的五公子,家势品貌俱佳——”
咳咳,李自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北冥狂人轻笑,往前走了两步:“哦,幸会幸会,原来是娴五公子娴得。”
娴得歪着头问:“哦,这位公子认识本公子?你是何人?”
“寻常人家的寻常人,娴太师声名在外,娴五公子也是花名在外,在下早有耳闻。”
娴得身边的下人不乐意了:“嘟,大胆,你纵然救了我们公子也不得出言不逊。”
“在下早就想替娴太师教训教训他的五公子,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碰着——。”
“你想干什么?”
北冥狂人靠近了娴得,娴得有些发毛。
“本公子瞅你这双狗眼比较讨厌。”
北冥狂人一拳砸在了娴得的脸上,娴得的脸瞬间开了花。
“你敢打人?”
下人们的话刚说完,他们还没来得及撸袖子,他们的身体就飞了出去。
啊啊啊——
连带着娴得,都被北冥狂人扔到远处去了。
李自然犯起了花痴,这男人身手利落,举手抬足都是十分干净、帅气,实在是让人难以不欣赏他。
远处,娴得好不容易爬起来,带着哭腔道:“你们给我等着。”
“早知道尔等是这等货色,就让尔等死在马蹄下了。休要多言,还不快滚?”
“是是是。”
从边上看热闹的人嘴中听到了“西冷侯府”四个字,娴得顿时觉得不好,赶紧带着下人,灰溜溜、连滚带爬地跑了。
……
“你打算去哪儿?”
李自然脸红了:“啊,随便走走。”
“正好,我也闲着没事,我们一起走走吧。”
“好啊。”
北冥狂人看了看仲孙敬和碧玉,觉得这两个人有些碍眼:“你们两个回去吧,夫人这有我呢,”
“是。”
碧玉和仲孙敬不敢反驳,两人低着头走了。
这个男人帅气中还有着些许霸道,不过,李自然一点也不生气,她嗔怪道:“你干嘛把他们都打发走了?不怕别人误会?”
“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有谁会误会呢?”
“好吧。”
李自然微笑。她根本不愿意去想北冥阙那厮会不会误会。
“阙儿能同意让你随便进出府门,的确是很难得。”
“呵呵,我们不提他。公子喝酒了?”
“嗯,适才在酒馆里喝了一点?”
“哦?什么地方有酒馆?”
“怎么?你也想喝吗?”
“稍微喝一点点,我想看看外面的酒和家里的酒是不是一个味道?”
李自然轻快地走在前头。
“好吧,随我来。”
北冥狂人也不忍心拒绝。
……
晚上,李自然吐着酒气,躺在床回想着白天的情形。想着想着,她笑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品出酒馆里的酒怎么样,本想喝两口的,谁知道喝着喝着就喝多了。还是北冥狂人劝她少喝一点,否则,她现在一定是已经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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