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北冥狂人警觉地吹灭了灯火,他低声道:“东墙屏风后面,有一暗室,你先躲进去。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出来。”
说完,他警觉地追了出去。
李自然吓傻,就像偷情被人抓住一样。
她悄悄地下了床,摸索到东墙屏风那,移开屏风,果然摸索到了一扇门。推开门,见里头灯烛亮着。她回身把屏风移动回原位,进了门,关上门,拍拍慌乱跳动的心,才有眼神打量室内的情形。
这间暗室挺小的,放着一些笛琴箫管之类的乐器,还有一些书籍和笔墨纸砚,书香气甚浓,其他也没什么特殊的。
在里头转了无数圈,左等右等,不见北冥狂人回来。李自然有些着急了,她准备熄灭了暗室内的烛火,走出去,到窗子那边想偷窥一下院子里是什么情形。
这个想法刚出现,还没来得及实现,暗门被人踢开了。
北冥阙带着一股凉气走了进来。见李自然穿着北冥狂人的衣衫,他怒了:“你果然在这里,没想到你还活着。”
“见柴房里缺少了一具尸体,夫君很失望,是不是?”
北冥阙能看的出,李自然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温度,她已经变成了刚进府门时的那个她。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冷笑道:
“哼哼,本世子可不希望我的儿子自幼丧母。”
惊慌过后,李自然反倒是平静了:“夫君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小叔叔的住所内还会有本世子不知道的存在吗?”
她莞尔一笑:“夫君不会对小叔叔下毒手吧?”
“不会。我且相信他只是一时受你迷惑。”
“不是妾迷惑他,而是小叔叔是热血的男子,他见不得世间的歹毒之事被听之任之。”
“是吗?我看他未必有此心性。”
这个渣男自己绝情,还不容许别人热心。李自然再也不想戴着面具,她哀怨道:“世子现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需忍着耐心在此跟妾废话。”
“也许你是冤枉的,可是你也不能勾搭小叔叔,还试图和他私奔?。”
“呵呵,世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被打了半死,就换来一句也许你是冤枉的,她还能说什么呢?李自然真的不想再和这个渣男多说一句话。如果有机会,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勾搭”上北冥狂人。
试问,那个女人不喜欢追求美好?
“跟我回去吧,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你和小叔叔都会成为大家口耳相传的笑柄。”
“无所谓。”
北冥阙逼近李自然,一字一句道:“本世子有所谓。”
“随你便,你把小叔叔怎么样了?”
“调虎离山,有人把他领出去转转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觉得我们叔侄见面会很尴尬吗?你是我的女人,却出现在小叔叔的房间里养伤,传扬出去,本世子的脸面往哪放?”
“哼哼,所以呢?”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
还以为渣男北冥阙会把她送回柴房,没想到他却想把把她带回了她的小院。
从暗室里出来,在门口遇见了北冥狂人。
“阙儿?你想把她带去哪儿?”
“小叔叔以后还是叫我北冥阙为好,您叫我阙儿,总会让我想到‘假仁假义’四个字。”
“好吧,我知道你有怨气。可是她们实在是没道理把人往死里打。”
“有没有道理,不是小叔叔说了算的。李姬的确是犯了错,对她的惩罚也是为了树立我们侯府的家规。我们走——”
北冥阙不由分说,抱起李自然就走了。
哎哎哎,李自然还想对北冥狂人说点什么,下一秒,她已经被北冥阙抱出了院子。怀中的温度是冰冷的,她有些懊恼自己似乎是祸害了北冥狂人。
呵呵,瞧她这条贱命,连接受美好的权利都没有。
翌日,北冥阙对外宣称,是他从外面把她从外面带回来的。
反正也没有人较真,北冥阙做事情经常不走大门,下人们也习惯于世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会儿,李自然还是趴在床上,唉声叹气。
“夫人,您这三番五次地遭罪,呜呜呜——”
“没事,这不也没死吗,丫头你就别哭了。”
见到碧玉哭肿了的眼睛,李自然心疼不已。
西婆走进来道:“夫人,仲孙敬和盘良贵求见。”
“哦,这仲孙敬?”
“嗨,是这么回事,那日仲孙敬帮着侯爷想了一个什么奇妙的主意。然后,侯爷就看上了他。便把他带在身边做了谋士。”
“哦,明白了。”
这仲孙敬感情是升职了。但是作为谋士的他和盘良贵过来求见自己有何事呢?百思不得其解,李自然觉得还是见见他们为好。
就这么趴着?当然不行。
穿戴整齐,在碧玉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门口。短短的一段距离,她硬是走出了龟速。
这仲孙敬当了谋士,衣裳的料子明显变好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小人仲孙敬见过夫人,这是天寿公主府来的盘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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