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奇人拍桌子骂道。
“怎么?夫君,您家里家外三十几房妾室了,您难道还想纳妾?”
君夫人撂下了脸,十分不高兴。
没想到,北冥奇人还有那么一点怕老婆。他收住怒气道::“夫人呐,你误会了,我是担心那些人以后不愿意把女儿嫁进来给阙儿做妾。”
“嗯,这还差不多。您是一家之主,就应该有一个一家之主的样子。平日里总是不在府内,府里头出了大事,您这才回来。这会儿又想埋怨阙儿,哼哼——”
君夫人也挺横,北冥奇人直挠头。
“那个阙儿,你就别乱跑了,一会儿要是娴太师来了,你可要帮着为父我应对他一下。”
“您是西冷侯,娴太师不过是一个太师而已,您怕他作甚?”
君夫人说话,火气甚大。她主要忧心洛秀,她的侄女兼儿媳,近来总是病怏怏的。
北冥奇人趁机道:“呃,夫人,要不您代替我去对付他?”
这时候,勘验过尸体的郎中过来回禀道:“侯爷、君夫人、世子,小人怀疑她们上次吃的不是泻药,而是□□。现在才完全毒发,所以她们全部都死了。”
为什么会是郎中验尸呢?因为西冷侯不想把事情弄大,他没有去官衙找仵作。
北冥奇人想了一想:“嗯,听着似乎有一些道理。”
他转脸问君夫人:“她们上一回为什么要吃泻药?”
君夫人黑着脸回答道:“还不是那李姬干的好事。”
北冥阙插话道:“母亲大人,那泻药的事情我看不一定是李姬所为。”
“呦,阙儿几日不见,你竟然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了?难道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女人的话都不可信。”
君夫人似乎忘记了她也是女人。
母子两人开始争论——
眼看着这件事情又扯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了,北冥奇人冲旁边的仲孙敬使了使眼色。
仲孙敬会意,他上前道:“侯爷、君夫人、世子。姑且不论那泻药会不会是李姬下的。据小人走南闯北的经验来看,目前没有一种□□可以在人身体内潜藏一个多月,然后让人一起毒发的死亡的。一般都是服下毒,毒的效果不久就会显现出来。五位夫人走肚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怕是不会是那泻药作的祟,准是最近才遭人投的毒。”
君夫人冷笑道:“哼,那是你见识浅薄。纵然如你所说,她李姬也脱不了干系。”
北冥阙刚想和他母亲继续争辩,门上人来报:娴太师来了。
呃,北冥奇人黑脸。他就说嘛,娴太师这个老家伙护犊子比较严重,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你们父子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一概不管。”
君夫人走了,剩下北冥奇人和北冥阙,父子二人面面相觑。
两人出门迎接娴太师,娴太师毕竟也是朝廷重臣,怠慢不得。紧走慢走,父子二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娴太师就领着人冲了进来。
老头气势冲冲,带着一腔悲愤和怒火来的。他忍痛把爱女嫁到侯府来做妾,不过四年多的时间,这会儿就一命呜呼了,让他怎么能不心疼?
再身份高的侯爷,理亏在先,也的收敛一点。北冥奇人抢先作揖道:“呦,娴太师,老夫迎接来迟,失礼失礼。”
娴太师平平气血,回礼道:“臣见过西冷侯,西冷侯世子。”
“免了。”
“请问侯爷、世子,小女为何会暴毙?尸首何在?”
娴太师直奔主题追问。
“已经入殓,娴太师请移步。老夫陪着你过去吊唁一下令嫒。”
“不必了,臣只是过来问一个明白。三日前,我派人前来看望小女,小女还身体康健。如何会突然就暴毙了呢?”
北冥阙沉声道:“这件事情确实有蹊跷,本世子一定会查问一个明白,给娴太师和几位枉死之人一个交代。”
娴太师身后的娴得跳出来道:“世子,这种小事还需要花时间探查吗?把凶手抓起来一拷问便知。”
“哦?这么说,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纵观府内,有两个人可以害死我姐姐。一个就是二公子北冥狂人,另一个则是世子的小妾李姬。”
北冥奇人解释道:“公子所言差矣,舍弟北冥狂人已经离开府内多日了,不曾归来。再说了,他和阙儿的女人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她们?”
“那还不简单,他和李姬有私情呗?我那日可是在大街上亲眼见着两人手拉手,恩恩爱爱。许是我姐姐知道他们的‘好事’,他们要杀人灭口。”
啪——
北冥阙一巴掌扇在了娴得的脸上,娴得直接被抽打在地上。
娴太师不乐意了:“嘟,西冷侯,世子仗势欺人,你就不管一管?”
北冥奇人有些下不来台,他跳到北冥阙面前,举起巴掌来骂道:“混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何苦要打人?快给娴得公子赔不是。”
至始至终,他那巴掌都没敢落下去。其实,他对这个儿子也了解甚少,父子之间见面也少,他可不敢确保他儿子的那双勇武有力的胳膊不会划拉到他这具老身子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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